趙千月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苦惱的嘀咕,“臭弟弟,你到底想要幹嘛啊?難道你不知道,你這些話中蘊含的恐怖危險嗎?”

作為一家之主,趙定南第一個回過神,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衝女兒問道:“你師傅說這段話中都蘊含了哪些主位神職?”

“秩序神職、守護神職、正義神職、審判神職、戰爭神職,光明神職、真理神職、預言神職、還有神秘側神職……”

趙千月重複一遍老師的話。

“嘶……”

趙定南和柳汐月倒抽涼氣,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串大腦,他們仿佛感覺到冥冥之中,有數位主神從主物質位麵,降下注視的目光。

“這小子不想過日子了?”

趙定南哆嗦著問。

趙千月也是一臉頭疼。她真的很想把這個臭弟弟捆起來,給他來一遍老虎板凳辣椒水,問問他,到底這是要幹嘛?

“要不我們問問兒子,看他到底想幹嘛?”

柳汐月真的怕了,衝老公問:“這小子總不會因為我們沒在他跟前陪伴他,就要報複社會,報複咱們,把兩大神祗家族挖坑埋了吧?”

趙定南這個時候還有興致開起了玩笑,摩挲著下巴,很認真的點頭,“很有這個可能!”

“噗!”

柳汐月和趙千月聞聲,噗嗤笑出了聲。

三人的緊張氛圍,一下緩解不少。

“我看還是應該告訴族裏,省得到時候這小子闖出彌天大禍,不但把自己害死,還連累兩家族人。”

柳汐月雖然極其疼愛兒子,可也知道其中輕重。

趙定南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他沉吟一下,不確定的說:“如果那小子隻是隨口說說,那我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再說,神職領悟,可不是你嘴上說兩句,再加上釋放出體神性光輝,就能成的。要是真這麼容易,那就不會發生神國大戰了。”

“好像也是唉!”

當母親的柳汐月聽老公這樣一說,立馬不擔心了。

你一個都沒覺醒血脈,還在幼兒園廝混的臭小子,如果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成就主位神祗,那他們所在的世界,主位神祗早就漫天亂飛了。

夫妻二人交流一會,才放心下來,知道是被兒子這些年的搞事情,讓他們太過緊張,有些神經質了。

柳汐月看向女兒,又問:“臭小子還有其它的傾向沒?比如報複社會,脾氣暴躁,對手下亂發脾氣等等。”

神祗墮落,最起初時就是從這些很細微的地方開始,這些底蘊深厚的神祗家族,早就有過類似例子,所以對此很是關心。

趙千月無語捂額,“媽,你兒子身邊的老管家,可是你的人,你不問他,卻問我,是不是搞錯了?”

柳汐月絲毫不在意女兒的埋汰,相反,倒是很理直氣壯的說:“我兒子就和你一個最親,老娘不問你,問誰啊?”

趙千月被老媽的彪悍打敗了,隻好繼續講道:“到沒看出有情緒失控的樣子,不過……”

“不過什麼?”

柳汐月一聽“不過”,立馬一個激靈,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趙千月嘴角一撇,對母親明目張膽的溺愛也是醉了,“我說媽,你就不操心你兒子選擇的副神職嗎?”

“這事就隨臭小子可勁折騰吧!”

柳汐月一聽這事,一臉無所謂的擺手,“他現在的年齡,正是叛逆期的時候,我和你爸要是問的太勤,那臭小子指不定怎麼埋汰我倆了。”

“隻要他能好好的,就算構建神域失敗,老娘拉下一張臉回到族裏,就算請也要把老祖宗請出來,為我兒從新構建出神域。”

一旁的趙定南聽著嘴角直抽抽,卻也不敢插話,母老虎發起威來,那可是天崩地裂。

當然,他害怕媳婦給自己來一套混合單打這事,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趙千月一聽這話也是,副神職這玩意,危險性相對要低一些,不比主神職,那可是會死人,而且死很多人。

甚至爆發大規模神國大戰,都是有可能的。

三人又聊了一會其它事情,直到末尾,柳汐月和趙定南才想起關心一下女兒,在太學求學生活怎樣,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以及應該找伴侶,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之類的人生重大問題。

趙千月被父母的一些露骨問題,問的是麵紅耳赤。尤其是父母他們居然問起她的選修課程裏,有木有關於生育、夫妻房事,這些男女之事的科目,可把她問懵圈了。

她羞紅著一張小臉,羞惱地跺腳:“媽,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嘛?在這樣,我可就不理你們了。”

柳汐月瞪了眼一旁偷聽的老公,“你還待在這裏幹嘛?沒看到我們母女二人,要聊一些私密話題?”

趙定南嘿嘿一笑,連忙抱頭溜了。

趙千月瞧著父親和母親如此相愛,神情中的羞惱,一下也緩了不少,反倒露出些許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