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鑽石拿出來,放在手上,嗬,真有二分之一個手掌那麼大,前提是,我的手指雖長,但巴掌並沒有多大。
餘焺帶我到南非來,就是這個目的麼?
說什麼談生意,不過是忽悠我罷了。
也就我那麼傻,相信他會帶我這麼一個女人來談生意。
把鑽石直接扔到櫃子上,也懶得用袋子裝,順手拿煙盒打火機,開始抽起來。
他什麼時候過來,把這鑽石放在這裏的,我絲毫不想關心,哭到濕潤的枕頭,他一定過看到了。
但他還是走了。
扔下這鑽石,就走了。
其實我哪裏是稀罕鑽石,上次他送我的那個,還不是被我一直扔在那裏麼?
我不過是想不到我想要什麼,就隨口一說而已。
這麼大的鑽石,我帶出去都嫌累贅。
不知道聽Chairman裏哪個姑娘說過,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它是久遠了,久遠到就這麼一直在這裏了。
前不久我還勸過那個叫劉思雨的女大學生,說什麼不必因為一杯牛奶哭泣……
輪到我自己,可還不是懵了?!
想了很久,把餘焺留下的煙全部都抽完了,我終於想通了。
也好,免得我絞盡腦汁,想著離開他。
既然他放我走了,我應該高興的,不是麼?
收拾好東西,順帶把給他買的領帶拿去扔了。
剛做完這些,手機響了。
是餘焺的司機。
嗬,這就要趕我走了麼?
也沒說什麼,我到南非來,帶了一些衣服,也不要了,買的東西,也不帶了,他的領帶,被我扔了。
獨獨帶走了那顆分量很足的鑽石。
南非司機把我送到機場,然後把機票給我。
還有半小時登機。
我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有鑽石就夠了。
————
回到A市的時候,氣候適宜。
我直接殺回公寓,還沒上樓,就看到餘焺的助理在單元樓門口等著我。
“餘總說,有些零碎的東西在上麵,讓我幫他收拾下來。”助理說話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表情。
我笑了笑:“好,你到上麵來吧,坐著等。”
他拒絕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上樓,開始收拾餘焺的東西,他的衣服,他的領帶,他的鞋子……
什麼時候,他有這麼多東西在我這裏了?
其實,他並不稀罕這些東西,一點也不稀罕。
但他讓助理來收拾,帶走,目的就是告訴我,我們之間,已經劃清界限,沒必要糾葛。
我一樣樣收著,一點也沒有難過。
交給助理的時候,他放在車裏,然後拿出一個本子:“這是這套公寓的房產證,餘總讓你收下。”
我歡天喜地地接過:“好,謝謝了。”
房子我都有了,明天再去把車子取回家,六百萬的車啊,我也是有房有車有事業的人了,難過什麼。
這麼大半天陪他過來,得到了這麼多東西,我也不算是虧。
這不是自我安慰,也不是沒心沒肺。
而是,我已經哭過了,煙也抽了,難道還要喝點酒?
嗬,那不必了……
把公寓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邊,又把衣服洗了,灑了香水,洗了澡。
天終於黑了。
我躺在床上,活了二十三年,我被一個男人背叛過放棄過,又被一個男人這麼折騰過,想想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如果有一天,我修煉到米雪那樣的性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下床,點了一盞熏香,這是瀟瀟送我的,說是助眠。
躺回床上,身邊沒有了中草藥的味道,換成了淡淡的熏香,竟然有些不適應。
不適應也要適應。
但我還是,失眠了……
被手機吵醒是在上午十點的時候,一看屏幕,是一串陌生號碼。
但我經營Chairman以來,也不失有一些歡場上往來的人給我打個電話我發個信息寒暄幾句。
所以我也沒做多想,接了起來。
“哆啦姐,是我。”那邊一個小男生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一愣,抓了抓頭發:“蘇寒?”
那邊停頓了一下:“我能借點錢麼?”
嗬,我能說不麼?
瀟瀟的人,我得小心伺候著才是,現在沒有了餘焺這座靠山,我還不得能養著一些人脈,就養著一些。
別看瀟瀟平時對蘇寒挺厲害,但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我很快答應下來:“你在哪裏?要多少?”
然後,他磕磕碰碰地報出了數字和地址。
我有點頭暈,一個十八歲的小男孩,居然一開口,問我要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