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枚笛沉吟半晌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條怪蟲很有可能是消失千年之久的西域死亡之蟲!”
西域死亡之蟲?!
我撇了撇嘴巴,光聽這名字就挺嚇人的。
古枚笛告訴我們:“有關於西域死亡之蟲的記載可以追溯到一千餘年前,而近些年來已經很難再覓死亡之蟲的身影。據史料記載,在西域的戈壁荒漠裏麵存在著一種可怕的蟲子,這種蟲子能夠寄宿在人體內,使宿主變得瘋狂,人們將其稱為死亡之蟲。後來有巫師將死亡之蟲運用到了墓葬之中。他們將死亡之蟲放入活人大腦,死亡之蟲便會寄宿在大腦裏麵,進入休眠狀態,而活人也就隨之死去。一旦某種條件成熟的時候,死亡之蟲就會蘇醒,死去的人也會跟著複活。但是複活之後的死屍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因為他的大腦已經被死亡之蟲侵蝕,失去了自主意識,就像一具鮮活的木偶,完全被死亡之蟲操縱,成為一具活僵屍!”
“怪不得!”爺爺一臉恍然地自言自語:“怪不得我的定屍符會無效呢!”
我問古枚笛:“那你覺得促使死亡之蟲蘇醒的條件是什麼?”
古枚笛想了想:“可能是溫度吧!這兩天的氣溫較高,龜棺又一直擺放在陽光下暴曬,當棺內溫度升高的時候,死亡之蟲便開始蘇醒!”
我點點頭,覺得古枚笛的推測很有道理。
古枚笛說:“哦,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這條死亡之蟲隻不過是一條幼蟲而已。民間傳說,一般成年的死亡之蟲都有蟒蛇那麼粗細,而最可怕的死亡之蟲可能有一列火車那麼長。最近一次關於死亡之蟲的記載是在1926年,一名美國教授深入西域,在他的探險日記裏麵記錄了有關於死亡之蟲的傳說。而在九十年代初,還曾有一支探險隊進入西域荒漠試圖尋找死亡之蟲,至於那支探險隊有沒有活著走出荒漠,誰也無法知曉!”
我聽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咋舌道:“這東西該不會是什麼變異生物或者地外生命體吧?”
折騰了大半夜,我們把那具無頭的古屍也一塊兒燒掉了,以免後患。
這趟回老家還真是又驚又險,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們就經曆了兩起怪事兒,搞得我又疲又困,相當鬱悶。第二天睡到日落西山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戶,外麵暮色正濃,鄉村四野炊煙嫋嫋,一派農家景象。
我伸了個懶腰,眺望天邊斜陽,正想吟詩一首,忽見古枚笛雙手叉腰,站在樓下的院子裏,衝著窗口大聲喊叫:“拓跋孤,你丫睡死過去了嗎?”
我渾身一哆嗦,尷尬地衝她揮了揮手:“我……我在這兒呢!”
“趕緊下來,開飯了!”古枚笛說。
古枚笛這麼一嚷嚷,我還真感覺饑腸轆轆,應了聲“來啦”,歡快地跑下樓去。
院子裏擺了一張大方桌,各式菜肴競相爭豔,滿院飄香,饞得我直流口水。
古枚笛係著圍裙,在廚房裏忙進忙出。
爺爺一邊咂巴著旱煙,一邊笑眯眯地對我說:“平時呀,看你小子總是傻愣愣的,爺爺每天就在愁呀,愁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個孫媳婦回來。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帶回一個這麼優秀的孫媳婦,又漂亮又賢惠,你可要好好把握呀,這可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一邊啃著鴨腿,一邊含糊不清地應和著,爺爺要是知道我跟古枚笛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他隻怕要急得背過氣去。
古枚笛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嚐嚐,這都是我比較拿手的東北菜!”
“倍兒棒!”我衝她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沒想到你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呀!”
古枚笛得意地說:“那是!誰要是這輩子娶到我做老婆,那真是他三生有幸!”
爺爺放下筷子,呷著白酒問古枚笛:“小笛呀,你跟拓跋孤在一起多久了?”
“啊?”古枚笛想了想,隨口支吾道:“哦,我們大學時候就認識了,可能有兩三年吧!”
爺爺瞪了我一眼:“你這臭小子,過年回來問你談女朋友沒有,你還說沒有,原來你一直瞞著爺爺呀!”
“我……”我很想說我沒有瞞著你,我真的沒有女朋友,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我不是有心瞞著你的,主要是我想等我們的關係穩定了之後再告訴你!”
爺爺眯著眼睛道:“看來你們的關係現在已經穩定了?”
我和古枚笛對望了一眼:“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