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離去(1 / 2)

我說:這有些太貴重了吧?

田德庸說:左師叔說了,這把劍與你有緣。他剛剛入道的時候,本想與前半生決裂,扔了它,但是他的師父卻讓他保管好,說是將來有一個善緣需用的上,一直祭煉了二十年,直到昨天晚上遇到你,他才明白這把劍就是為你準備的。

這話讓我覺得很有些匪夷所思。二十年前我還沒出生呢,他師父就讓他給我準備了一把單刃劍?我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插入皮鞘中,沉甸甸的有些墜手。

蔣老頭臭著臉說:左秋明老眼昏花,養了二十年的劍竟然給了邪道之人,也真是諷刺。真不明白韋老鬼當年一戰送了半條命,你們還巴結他幹嘛。

沒人理他,我卻被這話說的心裏一動,有些擔心。田德庸說:憑咱這關係,我就不送禮了,替我茅山省一份。

宋師叔說:就你們茅山摳門,來喝酒。

蔣老頭可能覺得渾身不得勁,直接尿遁走了。老頭一走,我們幾個反而說的來,程小楊落落大方,一口本地話讓她說的清脆動聽,而且思維靈敏,仿佛又恢複了往日的開朗,使得整個房間裏相處的很融洽,我頗有點得到賢內助的感覺。

吃吃喝喝一陣散場。田德庸在後麵開車送我們,我說:老田,蔣老頭說韋帥受傷了?我仍然不能確定跟這位韋帥的關係,卻對他充滿了關心。

田德庸沉吟說:這誰也不能確定。但大家都是這麼推測的。鬼王實力雄厚,他們戰鬥了那麼久,鬼王伏誅,韋安然估計也不會安然無恙。之後他便銷聲匿跡,大家都猜測他是藏在某地養傷。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父親平日的生活,平日裏一直從事的體力勞動,尤其是在磚廠裏幹過兩年,那時候磚窯主要靠人力,從炎熱的磚窯裏往外推磚頭,自己碼好往外推,獨輪車一車好幾百斤,那真是重體力活,那段時間他吃飯都是一筷子串好幾個大饅頭,根本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難道是田德庸和我都想錯了,養父並不是那個韋帥?

田德庸送我到家走了之後,我問阿竹:你知不知道,我養父是不是韋帥?

阿竹回答的更幹脆:不知道,我從出生就在那河邊,沒見過韋帥,更沒見過你父親。

好吧,就當我沒問。晚上我直接去找程小楊,心裏還有些忐忑不安,心想這次不會再有什麼鬼出來打擾吧?

我們倆就先聊天,一直聊到十點,我實在忍不住啦,撲過去就親,她輕輕推我一下,說:就這麼著急?不能再等一天嗎?

我義正言辭的說:堅決不能給壞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我要趁早下手,生米煮成熟飯才放心。

程小楊羞得臉通紅,半推半就的摟住了我。

一夜纏綿,激情無限,紅色的血跡浸透了床單。

我心裏滿滿的幸福的感覺,覺得從此就能跟這個漂亮聰明的女孩在一起長相廝守,也算是此生無憾。

第二天起床之後,阿竹責怪的對我說:累死我了,我真想不明白,那種活動有什麼好的,還好她走了,不然我每天不用幹別的了,天天給她調理身體吧。

什麼,走了?去哪兒?

不知道。

這次沒有任何人,任何鬼怪強迫,是程小楊自己走了。

她在我的英語筆記本上寫道:小亢,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可是我始終過不去自己那道坎,現在那種事對我來說就是折磨。所以我決定給你和我多一點時間,你好好學習吧,三年後,我去大學找你。ps,其實我不是你最好的選擇,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不用等我。

我又急又怒,衝動的跑出家門,跑出了村莊,發泄了半天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

為什麼,為什麼!我一次次撥打她的電話,全都顯示關機。我又發短信,說我們可以一直不做那種事,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可是一直過了兩三天,都沒有回信。我也去程家莊找過,想要告訴她我的想法。碰到了程小軍,這貨看到我畏畏縮縮的有話說不出,後來幹脆告訴我程小楊出門打工了。

這事情打擊的我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雖然她說會去找我,可是我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而且難道那天晚上的歡愉都是裝給我看的嗎?

好吧,那我就考山東大學。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陷入了苦讀之中。除了每天的背誦口訣是必須的功課之外,剩下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我幾乎全用在了複習上。

一千多頁的口訣其實才是最難的。因為是完完全全的拗口,還弄不懂什麼意思,就跟郭靖背誦九陰真經最後那一頁內容差不多。而且比那個更為艱難的是這些口訣似乎帶有一種抗拒生人念誦的力量,我隻要是好好的,讀的就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