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的班主任老師給我打電話,想讓我也到場參加這次的月考,我欣然同意,覺得是個了解自己真實成績的好機會。
也算放了英姐的一假,考試的這就不再跟我一起了。
到了那,我懷著激動的心情,早早的到了學校。這是我輟學以來第一次正式回到班級裏,很有些衣錦還鄉的感覺,為什麼?成績提高了唄。
月考是我們這個班跟別的班混在一個班級裏考的。許方早就提前幫我探清了考場,跟他在一起。當我們兩個到了考場之後,頓時引起一陣指指點點,有幾個同學都喊我的名字打招呼。
陳亢,你特麼的真會玩,咱們現在是冰火兩重啊,我們是身處監獄,你是在外麵自由,結果是一樣的參加考試,你他喵的還考的好。這是柴思遠,大大咧咧的,以前跟我是前後桌。
原來跟我成績差不多的女同學曾妍佳幽怨的:是啊,最讓我不平的是成績竟然還比以前進步了!真是氣死人也!
我:你們學習我也不敢閑著,要不你們也跟老師,試試自學?
笑笑考試就開始了。我左邊的是其他班的,在考語文,我卻考的數學,為了防止學生作弊,學校也是煞費苦心。
整整考了一上午加上一下午,考完後就放假了,所有的學生幾乎都是興衝衝的準備回家或者出去玩。我也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拉著許方要一起去吃飯。
一個穿著很耀眼的漂亮女孩騎著自行車在我們麵前經過。許方眼巴巴的:孔婉婷如果還在,比她還漂亮。
孔婉婷不會再回來了,我心裏默默的想。起初我以為她會回來找我,畢竟我多多少少算是幫過她一次,但是她並沒有來,這讓我有些意外,到底她能跑哪兒去呢?
路過操場,那邊有很多學生老師在打籃球踢足球,我很有些懷念的看了一眼,卻發現了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籃球場上有六個人圍著這邊的籃筐打比賽,其中有一個非常的顯眼,紅色運動裝,白色籃球鞋,個子高高的,技術又好。周圍一群男孩女孩圍著他加油。
隻要他一進球,就是一陣歡呼,有幾個女生大叫著:周老師加油,周老師好帥
我注意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一個遠遠的倚在鐵欄杆上的女孩,她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周老師,卻隻是絲毫不動聲色的看,進球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
她有點像孔婉婷呢。
我剛想看個究竟,卻被許方拉住了:快走吧,別看啦,咱倆去喝一杯。別看見個女的就拔不動腿。
我釋然一笑,許方既然也能看到,那就明不是孔婉婷,是我有些疑神疑鬼了。
找了個快餐廳,點了菜就喝上了。我就問許方:剛才看到那個女孩你認得嗎?
哪個?
就是倚在欄杆上看打球的那個。
欄杆上哪兒有人?我記得清清楚楚,就籃球架後麵那幾個女生特別的漂亮。可惜哥長的矮點兒,不然也去打籃球,不定就能泡上個。
我擦,你的是那幾個呀!我心裏一陣煩躁,你都沒看到瞎咋呼什麼呀!
那麼那個倚著欄杆的女孩就是孔婉婷?我也不敢肯定。
這件事如同魚刺卡在我脖子上一樣,總感覺有些不對,孔婉婷又回到學校幹什麼?
這個疑問在第三,也就是周一有了一些模糊的答案。
不過我寧願沒有。周一學生回校,立刻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開了。許方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嗎,那個姓周的體育老師瘋了,大晚上的裸體在操場上跑圈,後來被人發現了還打傷了人。
我心裏一震,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寧願孔婉婷永遠不再出現,也不願意聽到她出來害人。但是現在還不能證明就是孔婉婷下的手,也許那個老師真有什麼精神病呢?
現在呢?那老師怎麼了?
不知道,聽是送縣醫院了。掛了啊,上課了。
掛了電話,我想了一會兒,這個老師其實我也眼熟,雖然沒有教過我,但經常在上體育課的時候碰到他。
該去看看他,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為鬼所害,還是真的是他自己有病。於是我對英姐:跟我去一趟醫院吧,我想去看個老師。
好啊。
匆匆趕到了醫院,在精神病科找到了他的名字:周佳樂。
到了病房的時候,我看到這個往常高大帥氣的老師正躺在病床上毫無動靜。一個皮膚很粗糙的女人正坐在床邊守著他,一臉的憂愁。
看她的年齡跟周老師差不多,但是模樣就差太多了。她的皮膚有些發紅,這是農村經常頂著太陽幹活的人最普遍的現象,導致她的皮膚還沒周老師皮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