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顏翰飛也對這個鱷蛟的龍角起了貪婪之心,他雖然罵西門飛虎最沒用,可是卻識貨,準備摘他的果子了。
黑狗的表現讓我感到驚異,它這麼個東西竟然敢一口咬上了那麼恐怖的鱷蛟的龍角,要知道,它本身還沒有那角大。
我不再關注這些,四處張望尋找程楊和孔婉婷。西門飛虎放出來的黑霧讓本來就昏暗的地下河更加難以看清。我心裏暗罵田德庸蠢,還不趁著顏翰飛跟鱷蛟糾纏,把西門飛虎製服,隻要逮住這家夥,那鱷蛟應該不是問題。
雖然我也知道西門飛虎可能沒那麼容易鬥。
西門飛虎放出的黑霧已經把他自己掩蓋,我按捺下心頭砰砰的跳動,手裏緊緊的握著單刃劍,悄悄的朝記憶中這個光頭的方向移動。
鱷蛟龐大的聲息掩蓋了我的腳步聲,我迅速的靠近幾步,單刃劍蓄勢待發,管你是什麼樣的人物,先吃我一劍!
算算距離,應該還有十多米,不心碰到了什麼東西,我以為是石筍,一閃身躲開,瞬間感覺到不對,西門飛虎的光頭赫然就在我眼前,兩隻恐怖的大眼正在黑夜裏貪婪看著我。
他麼的竟然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竟然也要趁著黑霧來抓我!
單刃劍已經在看清是他的瞬間刺出去了,我忍著心中的不適,卻發現刺了個空,這家夥瘋了,竟然飛撲過來一口咬在我脖子上!我本能的低頭,竟然被他咬在了下巴上,一陣劇痛,我倒摔進了水中,單刃劍橫砍在他身上,這家夥不管不顧,一頭撞在我臉上,把我撞的暈眩,他竟然趁機咬我的脖子!
被撞暈的一刹那,我看到他明亮的牙齒,光滑的禿頭,壓在我脖子上,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因為四周黑暗無比,還有鱷蛟鬧騰的正歡,誰也沒注意到我。
然後我就發現壓在我脖子上的光頭像球一樣被人踢開,他的手卻仍然死死的抓著我身上的衣服,把我整個兒的帶起來,飛了幾米遠,兩個人一齊摔在水裏。
我一劍劃過去,西門飛虎連忙鬆開了抓住我的手,我趁機滾到一邊站起來戒備。
我以為是阿竹或者子祥在幫我,抬頭一看,迷霧和陰影中卻出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父親!
我整個身心都是一片溫暖,滿身的傷痛瞬間感覺不算什麼,盡管這裏仍舊是昏暗陰森,我卻再也不感到可怕。
相對於那個傳中的韋帥,我更願意承認這個跟普通老農民沒什麼兩樣的父親,他用長滿了厚繭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地上躺著的西門飛虎:老三,你費勁了心機,南地北弄了這麼多的千裏樁,就以為我就追不到你?
剛才還凶狠無比的光頭,現在卻是滿臉的驚慌失措,他倒退著: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爹,這家夥想要喝我的血呢。
父親點點頭接著對光頭:老三,宗主臨死前的很清楚,那個差事隻能是落在韋帥的後人身上,你為什麼就是不死心?難道你到死也改不了這好高騖遠,急功近利的臭毛病?
西門飛虎一改剛才的恐慌,一臉怨憤的:憑什麼?憑什麼爹爭取來的機會,你們不要,憑什麼不能是我的?分明是你們都在騙我!
父親:若是宗主留下的是什麼福運、利器、或者宗內的什麼東西,都不會有人給你爭,可那是關乎下蒼生的大事,你以為就你這品行能擔得起?
西門飛虎:憑什麼我擔不起他就能擔得起?我不信他一個笨子能趕上我!
你若是品行能力都足夠,早就統一了整個養鬼宗,也不會讓咱們一個宗門四分五裂!走吧,回去見大哥。
完雙掌一合,一道在昏暗的地下都能清晰可見的黑光纏繞住西門飛虎,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阿亢,香香被這家夥害了,現在是生死難料,隻有你掌握好口訣,才有可能救回他的性命。你抓緊時間,我在那裏等你。
等等,爹,他害了兩個女孩,有個叫程楊的,被他害的還有三命,我想問問她在哪兒?
西門飛虎:哼,你休想!
我怒道:她如果有事,我早晚扒了你的皮!
阿亢,程楊沒死。我要走了,我這次來的不是真身,不能久待。
我點點頭,目送著父親帶著西門飛虎走到了廟的前麵,詭異的消失無蹤。
這一次,我對父親的印象大有改觀。連西門飛虎這等牛掰的人物,也逃不過父親的手掌心,他的本領可見是非同可的。可是在這個急功近利金錢至上的社會,他卻甘心做了近二十年農民,靠出賣勞動力掙錢養家,這得是有多大的智慧和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