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陸爸爸，我回去洗洗睡。”
你滿意了嘛？
陸初堯點了點頭：“乖女兒。”
寧笙：“？？？”
給你個杆子你就順著往上爬？？
陸初堯送寧笙到了新景園，隨後立馬開車去了言家，言家不同於其他地方，位於軍區大院進去的時候需要身份驗證，要不就必須是軍牌車。
陸初堯到的時候，老遠門口保衛就放行。
他一路開車進去。
到了言家的獨棟古舊別墅。
進去後，發現言老將軍也在。
“外公？你怎麼也回來了？”陸初堯覺得好奇，言榷從來都不回這裏居住的，一直是居住在自己的小院子，今天怎麼回來了？而且整個家裏氣氛死沉沉的。
“言億，在她房間，你去看看。”
陸初堯：“我？”
“對，你去看看。”言榷催促。
陸初堯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敲了敲門，裏麵沒人說話，他淡淡開口：“言億，我，陸初堯，開門。”
裏麵沒什麼動靜。
他正猶豫要不要找人要鑰匙的時候，門響了，隨後打開，言億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原本的妝容都哭花了，看到陸初堯的時候也沒有多餘的驚喜。
“你…”
“進來吧，表哥。”
言億邀請他進去。
陸初堯進去。
“你聽說了嘛？言未寒的事兒。”
陸初堯搖頭。
他剛過來，一臉懵逼的。
“言未寒，死了。”言億語氣淡淡的，要不是花了的妝容和哭紅的雙眼，光是聽口吻，還覺得她一點兒都不傷心呢。
“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終於烈士了嘛？”陸初堯語氣也聽不清情緒，讓人難以捉摸。
“表哥，你說他是不是混蛋？”
“嗯？”
“我以為，他是喜歡我的。所以我讓你強製性用手段讓我們在一起，去民政局領了證。我真的以為我們是夫妻了，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夫妻之間的事兒。依舊冷淡，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淡。”言億吐槽，這個男人可能是沒有心吧。
包括，他是烈士的消息，傳來。
言億還在震驚。
就拿到了言未寒的遺書。
每次，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都會提前寫遺書，如果能夠活著回來，這份遺書，自然是永遠都見不到陽光的，可如果他們遭遇不測，這份遺書，就成了在這個世間的最後一份信。
“想來，他寫的遺書，讓你傷心了。”
陸初堯道。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言億點頭。
是。
就是這份該死的遺書。
如果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想收到。
言未寒曾經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死裏逃生也是有過的，言億根本不相信他出事，直到看到遺書，厚厚的裝在信封裏。
她以為，遺書很長。
卻發現。
裏麵是一份正式的離婚協議。
男方：言未寒。
女方：……
女方留著她簽名，男方已經簽名了。
最後信紙上，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一份離婚協議。
就把兩個人重新拉開。
“表哥，他死了。”
陸初堯沒有說話。
“所以，和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