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本人不想出來嗎?”
薑商硯還是不死心。
寧暮語氣嘲諷:“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姐姐過來見你一麵?做人還是應該要有自知之明,而且,薑少,你這一副樣子讓我覺得你對我姐姐有意思。”
薑商硯聽到這話,表情變了。
“沒有!”
剛才的儒雅不複存在。
寧暮繼續嘲諷:“最好,沒有。”
“我姐夫現在隻是昏迷,不過就算他昏迷不醒,或者將來真的不在了,我姐姐找個二婚的對象,都不可能有你,你甚至就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寧暮的嘴,向來都是懟人的利器,從來都不嘴下留情。
薑商硯落荒而逃。
寧暮實在是太狠了。
他看著薑商硯離開時的背影,無奈搖頭,有句話是非常正確的,人就應該要有自知之明。
不過,姐夫…
該不會是真的醒不過來了吧?
應該能醒過來吧?!
害。
陸初堯啊陸初堯啊!
多少人都在為你擔心呢?
你如果還是醒不過來,估計就快有人堅持不下去了。寧暮轉身進去醫學研究院。
此時,陸初堯的病房內,並沒有人,可他的手指卻奇跡般的動了動,最後歸於平靜。無人知道,也無人看到。
“你覺得,你這輩子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或者你覺得你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有沒有想要重新來一次的想法?”
“好像,沒有。”
什麼都沒有。
無欲無求。
“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一個願望呢?你想要什麼願望??”
什麼願望??
一片混沌,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
請求他——
讓他給我一個家吧。
這是陸初堯的想法。
最真實卻也最為普通的想法。
而這時,寧笙出現了。
這個自律性極強的普通女孩,擁有一張非常清冷好看的麵容,卻以楚楚可憐的柔弱姿態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裏,被“家人”拋棄,卻又非常自我,以強大不可抵抗的獨特魅力,就這樣紮根在了他的心上,拔不出來,也消失不了。
他渴望,得到這個女人的愛情。
渴望,成為這個女人的丈夫。
給這個女人所有一切的安全感。
從而,擁有一個家。
他不想輸,也不能認輸。
他的女孩,他的小公主,他的一切。
都在等他。
如果知道自己醒不過來,或者醒過來的不是她最愛的那個陸初堯,那他的小哭包得哭成什麼樣兒?!
“你有什麼願望嗎?”
“我想要一個家。”
非常平淡無奇的願望。
想單純的有個家,別無所求。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你這樣的人,陰暗麵太多,而且心思深沉偏激,你覺得你會有個家嗎?”這是質問。
有人喃喃回答:“我可以自己努力,努力變成陽光毫無塵埃的存在,努力殺死自己那些陰暗麵的存在。隻是單純的,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