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鬱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沈清淮一直在許多吃的餐盒裏挑來挑去,雖然表情不怎麼明顯,可是能夠感覺到周身的冷氣融化了些許。
不再是那個孤僻不想說話的男人,反而因為沈清淮這略微草率而又粗魯的嫌棄,多了一絲人世間的煙火氣息。
沈清淮感覺到了注視,抬頭。
他看了一眼溫少鬱,突然心浮氣躁。
下意識把手裏頭的東西丟了,隨口一說:“我不吃了。”每次看到溫少鬱這樣的表情時,就想到了他曾經在劇組殺青時候做的事情。
他不太清楚他什麼意思。
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對方錯了。
有一瞬間的愣神和懵逼。
因為,溫少鬱在休息室的時候跟喝了假酒一樣強吻了他,然後跟個爛泥一樣躺在了自己的懷裏,一副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
所以,他才會這麼糾結。
媽的。
隻有他一個人記得這事兒,怪憋屈的。
還不能告訴別人。
真是草了。
甚至都不能告訴唐糖,這有關乎自己的臉麵,所以不能告訴別人,但是溫少鬱感覺也像是什麼都忘了一樣,最後弄得自己在這裏,裏外不是人。
他最近的心態隻有一個字:草。
老憋屈了。
“不吃了嘛?你不餓嗎?”溫少鬱問道。
還是剛才的那個口吻。
沈清淮抬眸:“你提著一大堆東西過來我家是不是閑得無聊鬧得?怎麼想的是?之前都不搭理我,現在提著一大堆行李過來哄我,以為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被你哄一哄就會好,是嗎?”
憑什麼啊?!
“我倒是沒有那種想法。”溫少鬱語氣淡淡,可分明有點疑惑:“我隻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態度這麼…幼稚。”
“幼稚”說完,溫少鬱還在心裏頭思考,這個詞到底用的對不對,萬一再一次觸碰到沈清淮這個少爺脆弱的神經,估計他們兩個人之間所謂的冷戰能夠到一年以後了。
沈清淮想要大喊一句“你踏馬在喝了假酒以後強吻了我你踏馬知道嘛!”但是這話愣是沒說出來,畢竟他不確定溫少鬱知道不知道,如果說了出來,很有可能讓溫少鬱難堪,萬一兩個人做不成朋友了呢?
他是個直男,筆直到不能再筆直。
溫少鬱想來也一樣。
如果知道了這事兒,心裏頭肯定不爽。
說不定兩個人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所以他一個人糾結了很久,從劇組殺青後就一直在糾結,糾結到現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開口吧,害怕失去這個朋友,不開口吧,心裏頭非常的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他快要憋死自己了。
溫少鬱再次好脾氣的開口:“我確實不太記得了,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明白一點兒告訴我,我可以給你道歉,如果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舉動,你也可以報複回來。”
很誠懇了吧??
非常的誠懇吧??
溫少鬱一邊道歉一邊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