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惡心。

她討厭陌生人這樣靠近,沒有任何距離感的隨意的在自己的臉上撫摸,而且他的手在慢慢的下移,到了鎖骨,隨後還想要解開自己的衣服。她強烈反抗,手腕和腳腕都磨紅了,可卻一點用都沒有。

她猶如被釘在十字架上,逃脫不了。

“高息,你殺了我吧。”唐糖開口。

她的眼眶都紅了。

與其這樣被侮辱,還不如殺了她。

實在是太惡心了,太丟人了。

高息搖頭:“親愛的,你多心了。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的,我會一直對你好……”

說話間,他的手解開了唐糖的睡衣扣子,她裏麵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如果把這層衣服解開,她就真的是赤身裸體。

“滾!”唐糖躲閃。

卻沒什麼用。

她絕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手腕和腳踝處已經磨破了皮,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也可能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她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楚,唯獨手腕處和腳踝處傳來的痛感能夠讓她清醒一點兒。

“唐糖,聽話,好嗎?”

唐糖“呸”了一口,語氣冷漠:“我是你養的狗嗎?還必須得聽話。你最好一直綁著我,如果鬆開,我第一件事一定是殺了你。”

一定是和他同歸於盡。

她這樣……

已經算是毀了。

她多麼驕傲,原本的自尊,還有對顧佑深滿滿的愛意,包括她曾經的自尊自愛,都被麵前這個占有欲恐怖而又離譜的變態給毀了。

“我不介意你殺了我,不過你沒有聽過那麼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高息說完,就欺身上前,打算對唐糖做什麼。

唐糖閉上眼睛,死灰絕望。

嘭——

原本緊閉的臥室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唐高息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就從床上被拽了下來,他剛想起身,就看到頭頂上頂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拿槍的黑衣少年麵色冷漠,隨時隨地都能送他去見上帝。

“你該死。”寧暮語氣淡淡。

他並沒有看床上的情況,而是拖著高息離開了這個地方,把空間留給了顧影帝和唐糖。想來唐糖應該是害怕極了。

臥室門再次被關上,卻是截然不同的狀況。顧影帝看著唐糖的樣子,下意識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而後解開了綁著她手腳的東西,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可顧佑深的手卻很明顯的在發抖。

他在生氣。

生氣到恨不得殺了剛才的那個男人。

“唐糖,沒事了。”

顧佑深解開了她的束縛,把她抱在懷裏。唐糖知道是顧影帝來了,可還是瑟瑟發抖,就算在顧影帝的懷裏,還是害怕的不行。

她的手腕處已經磨皮出血了,腳踝處也一樣,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隻有惡心,還有剛才高息色眯眯的樣子,讓她感覺吃了老鼠屎一般,忘不掉,也吐不出來。

“我…我……我…”她一連著三個我,愣是最後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隻有惡心,隻有不舒服,還有對顧影帝的愧疚感。

顧佑深把她抱緊,語氣不太冷靜:“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好好照顧你的,如果不是我疏忽,你也不會被別人帶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