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暮問。
顏朝距離他近了一點兒。
“不怕我吃了你了？”
顏朝：“………”
好家夥無語子。
怎麼會有這麼無語的人。
她看了寧暮一眼，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隻有不輕不重的一句：“走了，進去吧。”
這時，寧暮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
沒接。
進去坐下後，電話又響了。
他掛斷，對方還是鍥而不舍。
“幹什麼？？？”寧暮接了起來，不客氣。
那邊的葉南肆撒嬌：“來接我。”
“你能不能不要惡心我？我昨天通宵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剛坐在餐廳，不想因為你一句話就惡心到吃不下飯。”寧暮的嘴在麵對葉南肆的時候，是十級選手。非常的不客氣。
“你通宵幹嘛了？我聽說你最近談戀愛了，好奇到底是誰家姑娘這麼不開眼居然看上你了。本來作為祖師爺我好歹還能給你建議的，結果你居然不打算聽，你想幹嘛？？”葉南肆繼續絮絮叨叨，“還是那句話，過來接我，不然我死在幾場。”
“死在那裏吧，我回頭找人給你收屍。”
說完就掛了電話。
對麵的顏朝都看愣了。
好的，明白了。
其實寧暮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因為對電話那頭的人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壞脾氣，真的很想要打他一頓。看他這張欠揍臉時更加覺得離譜，更加想動手。
“怎麼？想打我？”寧暮問。
顏朝搖頭：“沒有，沒有。”
她太討厭寧暮的觀察力了，簡直絕了。
“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如果對方沒有戰鬥力，我懟的也會很沒勁。”寧暮看她一直畏畏縮縮的樣子，完全沒有之前和他鬥智鬥勇的機靈勁，反而有點淡淡的失落。
“對麵的是你朋友？”
“算是。”
顏朝繼續問：“你這麼說她都不生氣嗎？”
“他可能想生氣，但是罵不過我。”
顏朝：“確實，一般人很少罵的過你。”
寧暮笑了：“聽你這意思想試試？”
“不敢不敢，你是我的上司，理事長大人。就算給我幾個心眼我也不會想不開和您過不去的。”顏朝拍馬屁。
寧暮嗤笑：“瞅瞅你這世俗樣兒。”
顏朝硬著頭皮坐著，不在意。
“這麼世俗的你，確定去當修女嗎？”寧暮疑惑：“這個世間沒讓你留戀的東西？我就是好奇問問，為什麼你不想憑借自己的醫術救人而想著去教堂禱告。”
“沒有那種世俗的願望。”顏朝回了句。
一年後，她是要回去教堂當修女的。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這一年是不會離開的，會處理好自己的工作，會認真對待每一個病人。普外需要的住院醫生很多，我希望你也可以上心，不然一年後我離開了可能會讓其他人很辛苦。”顏朝開口。
這話說的還挺凡爾賽。
“你的意思是沒了你我的醫院可能運轉不了？顏朝，我承認你的能力，但是不太喜歡你教我做事。”
“我不是教你做事，隻是建議。”
顏朝頭禿。
他怎麼什麼話都能挑出來懟人的重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