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哪是凝雪的對手，被她周圍的靈力罡風反彈而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羽馨在凝雪的一掌之下，較弱的身軀倒射出去，鮮血狂噴不止。
江羽馨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一顆大樹之上，方才止住了倒射出去的身體，可是在這一撞之下，頓時感覺自己五髒六腑移了位一般，一口黑色的鮮血噴出，似乎是要死了。
凝雪鬼魅般的身形突然出現在身前，狹長的手指直接握住了江羽馨的兩側臉頰，將她提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江羽馨口齒不清地說著，麵色驚恐異常。
“你說呢？”
凝雪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地在江羽馨那吹彈即破的肌膚上劃過，江羽馨驚恐到了極點，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為什麼？”
江羽馨想問的是為什麼要殺我，可是她問不出口了，因而嘴巴已經被凝雪緊緊地鉗製住。
“你以為柳哥是誰都可以喊的嗎？”
話落，江羽馨終於知道了原因，無奈苦笑了一聲，看著身後的柳黎，突然使出全力吼道：“我就是喜歡柳哥怎麼了？不像你，你以為你喜歡他嗎，你喜歡他身邊怎麼還有那麼多男人圍著你轉，你喜歡他為什麼不陪著他留在青雲宗，你喜歡他為什麼不直接嫁給他？”
“你給我閉嘴。”凝雪憤怒地吼道。
“我偏不，你以為他喜歡你，就可以無止境地挑戰他的尊嚴，挑戰他的底線是嗎？”
“我沒有。”
“你就是有。”
“你給我閉嘴。”
凝雪大怒，一掌對著江羽馨的天靈蓋重重拍下，她要殺了這個丫頭。
就在掌心距離江羽馨不過一尺之時，突然下落的手迅速變得無力，江羽馨驚恐地看著凝雪，臉上衣服上全部都是迸射的鮮血。
凝雪低下頭看著刺穿自己胸口的矛尖，難以置信地扭過神，看著顫抖著的柳黎。
他顫抖著，驚慌著，麵色蒼白恐懼，他的雙手緊緊地握在矛柄上，抖著雙唇看著自己。
凝雪本來暗紅的雙眼逐漸恢複成了原來的紫色，神色也變得柔和清明，她不解地看了一眼江羽馨，又哀傷地看向柳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卻似乎遺漏了什麼。
“柳哥？”
難以置信地呢著，是什麼，拉長了我們的距離；是什麼，讓你這般對我？
柳黎似乎也是受到了驚嚇，顫抖著雙手快速一拉，長矛從凝雪的體內再次被拉扯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隨著扯動，凝雪身形陡然一轉，勝雪的白衣綻放著美麗花朵，是那般驚心，那般紅！
“為什麼？”
凝雪望著柳黎，似乎還是難以接受，確切地說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要娶你。”
曾經的諾言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可才轉眼不過數月，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到底是我太過天真想的太過簡單，還是你變得太快讓我緊追不上。
此時的凝雪並不知道，柳黎對她的想法亦然如此。
“對，對不起，我，我？”柳黎結巴著，卻不知道說什麼。
凝雪的臉色愈發蒼白，長矛雖是下品靈器，可是上麵淬著劇毒，在凝雪的呼吸之間逐漸深入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