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茵委實呆住了,她被這連番的翻轉砸的有點回不過神來:“朱三順,死了?”
似乎對於指認她是雇傭凶手的事,謝茵茵反倒沒那麼吃驚。
蔡縣令盯著那張臉,不似作偽:“不是你雇人殺的嗎?”
謝茵茵這次回答的飛快:“自然不是!他怎麼死的與民女無關!”
這樣的惡霸死了謝茵茵沒有什麼傷心,但說是她殺的,就太扯了。人證,而且是三名?這年頭命案都有這麼多人證了?
蔡縣令自然知道不會有這麼輕鬆的審案,上來就承認:“朱三順曾經重金讓你寫狀子,被你拒絕,你們之間素有恩怨,這次趁著朱三順出城,雇傭外人殺人滅口,動機自是十分充足。”
謝茵茵忍不住說道:“若說動機,朱三順在宛平縣一向欺壓百姓,恨他的不計其數,並不是隻有民女有動機。”
蔡縣令慢慢道:“但是有錢雇凶手的百姓,在本縣恐怕沒有幾個。”
宛平縣並不是富饒之地,大多數百姓能溫飽就不錯了,隨便拿出大把銀子去雇人殺人,這不僅得有錢,還得有閑。
謝茵茵還沒有說什麼,一聲輕笑響在大堂上。
蔡縣令一看無恨:“大膽,竟敢在公堂上隨意喧嘩,你笑什麼?!”
無恨神情淡淡:“草民隻是笑,斷案原來可以如此隨意。”
憑著幾句猜測就能說別人雇凶殺人了。
蔡縣令當然不是就此斷定謝茵茵就是凶手,他這幾句話不過是例行審問,看看謝茵茵會怎樣辯駁,想不到這不知哪來的人竟然嗤笑他。
蔡縣令盯著他道:“方才本縣聽你說話,你也不是來自本地?”
此人說話帶著明顯的京宛口音。
謝茵茵吃驚了:“大人,他是民女表哥,是來自京城的。”
衙役立刻斥道:“肅靜,大人還在問話,誰允許你插嘴?”
這樣急不可耐的辯白,反而讓人起疑。
謝茵茵真是平生第一次十分憋屈。
無恨淡淡說:“大人要是懷疑小人的話,可以現在就把小人抓起來。”
這縣衙倒是個好的躲藏地方,那黑衣人一定不會到縣衙找他。
蔡縣令想不到一個兩個都是刺頭,先平順了一下胸口的氣,接著先問那兩個惡霸:“本縣問你們,可曾是親耳聽到了,凶手說是受謝家小姐所雇?想好了回答本縣。”在公堂上攀咬可是大罪。
兩人看了一眼謝茵茵,說道:“啟稟大人,千真萬確……”
他們怎能不害怕,要是早知道這謝家小姐如此凶悍,竟敢雇凶殺人,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當街圍堵謝茵茵。
謝茵茵忍不住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雇了殺手,我既然雇殺手,又怎麼會蠢到當著你們的麵說是我?”
這凶手是腦子瘸了吧,或者不是瘸了,是有意陷害栽贓。
兩人互看一眼,辯解道:“那是因為凶手以為我們死了。”
謝茵茵道:“你們不是沒死嗎?”還中氣十足的跪在堂上,一點也不像重傷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