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麵,裏麵那激烈的刀兵聲音聽的蔡縣令三人也是麵色連變,小衙役緊張地說道:“大人,裏麵好像打起來了。”
廢話,蔡縣令又不是聾子,他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門。
就一門之隔,讓人心焦如焚。
蔡縣令決定不管那麼多了,“本縣必須進去看看!”
師爺也真是機靈,急中生智想起了謝茵茵的話:“大人且慢,可還記得那丫頭在縣衙說過什麼?她讓不管怎麼打起來都不用管她”
連她自己都這麼說了,讓蔡縣令不要去管,也不需要去保護她。
師爺覺得這話真是時候:“大人,這丫頭向來詭詐,沒準裏麵的動靜是她自個弄出來的。”
蔡縣令的腳已經邁出去了半步,聞言又皺起了眉頭,謝茵茵是說過這話,可是,那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讓他真的袖手旁觀,怎麼能做得到?
謝茵茵窩在櫃台後麵,有點著急地看著纏鬥的兩人,到現在,其實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沒有出現。
兵器呢?掌櫃殺朱三順用的兵器在哪裏?
薄如發絲,堅韌如鐵的東西。
現在掌櫃手裏的砍刀明顯不是當時殺人用的兵器,隻有把凶器跟凶手一並送到縣衙,這個案子才算是有結果。
“那樣重要的東西,一定就貼身藏在他的身上。”
謝茵茵想著無恨的話,可是會藏在哪兒?打到現在掌櫃的都不肯露出真底牌,說明他發現了清灰是個勁敵,今天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勁敵和謝茵茵,他的身份一樣會暴露。
謝茵茵知道蔡縣令還在外麵,所以她更明白爭分奪秒,她看著掌櫃身上已經受了傷,衣服被刀割的破破爛爛掛在身上,即便如此他還在硬撐。
如果藏在身上的話,此刻衣服破成這樣,也該漏出來了。
掌櫃被逼到了絕境,發出一聲困獸的狂吼。
掌櫃此刻披頭散發,滿臉是血,更如惡鬼一般。
謝茵茵還在沉思地想,那天蠶絲乃是細如發絲之物……
細如發絲!?
頭發?
謝茵茵一瞬間眼睛忍不住極亮極亮,心頭有一種猜到了答案的驚呼,凶器在,就在他頭發裏!
這時,掌櫃的匆忙躲避清灰的一刀,可是頭發險險地被清灰削下來一根。
也是這一刻,掌櫃眼中驟然充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灰狼一樣。
謝茵茵頓時從櫃台後麵撐起身子,更加確定了。
趁著掌櫃和清灰拚命,謝茵茵知道時候到了,她奮力從櫃台後麵爬出來,一步並作十步衝向了門口。來到門後,開始拚命拍著門,喊道:“縣令大人!救命、救命啊!”
外麵為了聽動靜,將耳朵貼在門上的小衙役,被這一嗓子喊的渾身哆嗦。
他倒吸了口冷氣,轉頭道:“大人,喊,喊救命了。”
居然真的喊了。
身後的縣令大人聲如洪鍾:“本縣聽到了!”
早就等著這時候了,蔡縣令一聲令下:“踹門!”
師爺也不再含糊了,擼起袖子和小衙役一起衝了上去。
兩人用腳狠踹藥鋪的門,師爺一邊扯著嗓子喊道:“縣令大人在此,門內凶徒速速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