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來的東西,讓人的毛骨悚然,謝茵茵不用回頭,都知道現在蔡縣令是什麼神色。
用人試藥。
李大慶吐出幾個字:“東街的那個瘸子。”
頓時,牢獄每個人的神情都亮了一下,王瘸子,是王瘸子?
王瘸子住在東街。
李大慶能記得王瘸子,他同樣不可能知道王瘸子的名字,隻知道一個瘸子。
這大概是李大慶說到現在,最有價值的一條口供,因為他提及了具體的人是誰。
“除了王瘸子呢?”謝茵茵目光亮極了盯著李大慶,緊接著就問:“還有誰?”
張先生用來試驗的那些病人,肯定是不止王瘸子一人的。
李大慶卻陰沉的盯著謝茵茵,可惜其他所有的問題,再怎麼問他也說不出來了。
隻能說,李大慶知道的東西,的確有限。
這些應該就已經是全部了。
謝茵茵從他眼裏得不到什麼,確認後,便丟下了他,去接著找李夫人。
李夫人從李大慶被拖走後,就一直眼巴巴望著牢獄的深處,可是她沒有盼來李大慶的身影,隻看到了謝茵茵的臉。
李夫人手在半空呈勾曲狀,聲音痙攣:“我兒子,你把我的慶兒怎麼了?”
謝茵茵望著她:“他一個犯了罪行的人,你覺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犯罪就要付出代價,天經地義。
李夫人看著謝茵茵的眼底噴出火:“謝茵茵!你這賤丫頭就是個災星,你到底為什麼不放過我李家,到底為什麼?”
這輩子李夫人對謝茵茵的恨,是不可能消解了。
謝茵茵看著她充血的眸子,這人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們自己不放過自己。”
她早就警告過讓她們母子不要再作惡了,可是讓李家不再作惡,真是比讓他們登天還要難。如今的結果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被你買去的那些女孩子,她們的身契你都放在了什麼地方?”這麼重要的東西李夫人肯定是好好藏好。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呸!李夫人猙獰的吐了一口出來。
謝茵茵目光閃動,這對母子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李夫人,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可你,卻沒有時間了。”
李夫人關在牢裏已經好幾天了,衣衫破爛的,她哪遭過這種罪,再加上開始兩天還可勁的鬧騰,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現在的李夫人,和她曾經鄙視的那些下等人有什麼分別。
真應該給她一個鏡子照一照現在的樣子。
謝茵茵讓獄卒搬了個椅子,旁邊蔡縣令還站著呢,她倒是一屁股坐的舒舒坦坦,讓幫她搬椅子的獄卒都看的有點害怕。
謝茵茵這樣坐在對麵,顯然看著李夫人更能刺激她:“剛才,你寶貝兒子已經招了,你為了張先生做事,還替他綁架無辜的人。”
李夫人驚呆了,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李大慶會招出這些話?
謝茵茵抬起手裏剛剛獄卒寫下來的供詞,勾起唇:“看見這份供詞了嗎?一點一滴,李大慶可是招認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