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表麵上一點變化都沒有,自嘲的說:“我能有什麼時間拖延?落在你們手裏,算是我的幸運……”
“你們的老大還算有人性,肯放過我的女兒,又肯答應我的要求,我很感激……”
安暖的視線很坦然的和賀朝平視,“綁匪先生,你覺得,我一個女人,在你們這麼多人手裏能逃跑的幾率有多少?”
“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命,隻要她能安全,我自己如何都無所謂,如果我不在乎女兒的安危,就不會親自來。既然我人都來了,那就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說是不是?”
“我是真的感謝你們,也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我滿足你的要求後,能把我的女兒和那個男孩一起交給男孩的家人,如此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仇恨放在你們身上。”
“你們隻是拿錢辦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的,是真凶!”
賀朝的視線在安暖的身上凝視了片刻,似乎在考慮她和他小弟的話,誰說的更有可信度。
他的神情太陰翳,安暖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她能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中隱藏著殺意。
就在安暖懷疑賀朝會不會對她動手的時候,賀朝再次揮手,“去拿酒。”
“老大!”
“我的話命令不了你?”
“不是……”
小弟不死心的瞪了一眼安暖,轉身去拿酒。
很快小弟搬回來一箱酒。
一箱五糧液!
安暖有點虛。
她習慣喝的是紅酒,白酒的話,她能喝多少?
萬一真的喝醉了,她可就成魚肉,任人宰割……
賀朝開了兩瓶酒,直接遞給安暖一瓶,和她碰了一下,“幹。”
安暖:“……”
她幹不了。
可賀朝已經連杯子都不需要,直接對瓶吹,很快一瓶酒都下去了半瓶。
周圍的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喝酒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她不喝,恐怕不行。
安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可為了拖延時間,她拚了!
……
厲銘爵和韓斌在距離飛起工廠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車,為了不打草驚蛇,換步行靠近。
廢棄工廠早就斷電,隻有中間位置有明顯的亮光。
大門沒有關,從外麵能看到裏麵的情況,厲銘爵和韓斌隱在黑暗中先將場地打量了一遍。
安暖還完好無損,但兩個孩子不見蹤影。
厲銘爵壓低聲音在韓斌耳邊說了幾句話,韓斌點點頭,兩個人分頭行動。
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厲銘爵就跟幽靈一樣,悄聲無息的潛入工廠中。
藏在外麵的陰影中當警戒的人並沒有發現,死亡的鐮刀已經伸到他的頭頂,後麵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他連忙回頭看。
然而他還沒有回過頭,一隻手扼住他的脖子,哢噠一聲,他的脖子呈詭異的姿勢扭曲,頭無力耷拉下來。
死透的屍體被扔在地上,隱在黑暗中的人,向下一個目標潛去……
……
“你女兒也放了,酒也喝了,美人你是想主動,還是想我們來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