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
陸謙丞手中的水杯一下從手裏滑下來,灑在床上。
安暖臉色一變,連忙在旁邊找東西去擦,厲銘爵被她推的向後退了幾步。
“舅舅,你怎麼樣?”
“沒事……”
陸謙丞搖搖頭,水不燙,隻是打濕了被子,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他顧不得管弄在身上的水,神色微焦急的看向厲銘爵,“厲先生,能把你的項鏈讓我看一眼嗎?”
“項鏈?”
厲銘爵勾起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鏈,拿下來遞給他,“這條項鏈你認的?”
他一直在找關於項鏈的線索。
那個女孩……
厲銘爵下意識去看了一眼站在病床前的安暖。
擁有項鏈的女孩,六年前救過他的女孩……
這個執念,是否因為安暖和安心的出現而消失?
陸謙丞從他的手裏拿過項鏈,靠近後認真去看。
越看,他的情緒越不能保持淡定。
“厲先生,這條項鏈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偶然得到的,陸先生,你的情緒有些激動,是不是知道關於這條項鏈的事?”
不管他對那個女孩是不是有執念,他也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女孩是誰。
他忘不了,座椅上留下的那抹刺目的紅,還有她哭泣的聲音……
“我曾經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陸謙丞的聲音有點壓抑,一層淡淡的痛恨糅雜在裏麵,他捏著項鏈的手,微微用力到指節發白。
他在佛門中沉澱了十幾年,情緒已經到如水沉靜,可看到這條熟悉的項鏈,他心中曾經壓下的痛恨,又浮了上來。
陸謙丞壓下情緒,又看向厲銘爵,眼神中隱隱透著一抹複雜,“你和項鏈的上一任主人是什麼關係?”
厲銘爵淡淡說:“沒關係,我並不認識他。”
“哦。”陸謙丞鬆了口氣,隨後看向安暖:“暖暖,過幾天,和陪我一起去看看你母親吧。”
安暖點點頭,“好。”
就算他不說,她也想提。
上次她去看媽媽,沒有來得及看到人,她就接到安心有危險的事,著急的離開。
她準備下次再去,帶著安心寶貝,和舅舅一起去,或許媽媽看到舅舅和心心,病情能好一些……
陸謙丞把手伸出去,“厲先生,項鏈還給你。”
厲銘爵從他手裏拿回自己的項鏈,“陸先生,你還沒有說,這條項鏈有什麼故事?”
陸謙丞搖搖頭,說:“我曾經見過這條項鏈的前主人,跟他一些淵源,但你既然不認識那個人,那就和你沒有關係,也就不必說了。”
厲銘爵有些失望。
本來還以為能有線索,結果還是一場空。
陸謙丞身上的病服濕了,被子也濕了,他現在身體虛弱,不能一直受涼,要換衣服和被子。
安暖和厲銘爵暫時先出去,研究所的人來幫忙給他換。
兩人在外麵等的時候,厲銘爵接了一個電話。
他全程說了不到五個字,等掛了電話,臉色變得更冷。
“安暖,我有事,要先離開。”
安暖點點頭,“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等我。”
“嗯。有事可以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