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點了下頭，淡聲道：“問吧。”
她選擇，相信他們。
而且對於麵對的人是醫生，這個身份而言，他問什麼，都是為了她的身體。
溫惜言拍了下手，笑道：“好，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問了。”
東方晟本來冷淡的表情，在聽到安暖的話後，多了一點溫度。
她能相信他們，就是一種認可。
她選擇了加入到他們的這個陣營，選擇了厲銘爵。
溫惜言起初問的問題都是一些基本的感覺，安暖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一一回答。
到了後麵，溫惜言問的層次深了，就是關乎到安暖曾經做過的實驗，還有病毒，黑化等等……
安暖對實驗室裏的一切都抗拒，提起這些，不受控製的冷淡下來，連臉上的表情都淡漠了幾分。
雖然不想提，但她還是盡量忍著心底的抗拒，回答溫惜言的問題。
“你說，你今天，是第一次嚐試在能夠控製自己的意識情況下，去找被黑暗意識控製的感覺？”
“嗯。我在意識失控的時候，體力和體質都會成倍增長，但清醒狀態下，失控的力量是處於沉睡，不會被調動……”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嚐試。
畢竟以前她一直在想著不要黑化，不要被黑暗意識控製。
她一直在吃藥控製情緒，白燁也跟她說，不能讓黑暗控製。
今天她是被逼到絕境，如果不能自救，她就會淪為那些男人的玩物，她不得不拚一次。
當時她甚至想，如果這樣不行，那她就隻能再真的黑化一次，寧願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也不會受那些男人的侮辱。
還好，她成功了……
溫惜言了解的差不多，和東方晟交談了幾句，才又回過頭，神色難得褪去溫和，換為凝重。
“安小姐，或許，白燁的一些理論，是真的。”
“什麼理論？”
安暖對白燁的那些理論沒有什麼概念。
她是被實驗的那一個，不管是什麼理論，她都是被動接受的那個，沒有選擇。
“人類進化論。”
偏執瘋狂的科學狂熱者，白燁曾經說，人類現在隻是基礎狀態，當受到一些刺激後，會出現進化，變成超級人類。
當他這個理論出來後，被一群學術大咖，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抨擊成渣，所有人都說他是異想天開，是瘋子。
所以，白燁要證明自己，這些年，他一直在做這類實驗，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而安暖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更加相信自己是對的，他想要親手創造出一個超級人類，讓那些曾經嘲諷他的人，向他懺悔他們的錯。
安暖也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不幸，成為被他選中的實驗體，變成了現在這樣……
溫惜言等安暖想起白燁的理論後，才繼續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和他所提出的那種狀態，很像。但你的狀態不穩定。”
“你應該發現了，你的恢複力變強了。”
“嗯。”安暖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這個發現，她也不會想到來找溫惜言談。
“那是因為你的細胞活力增強，你沒醒的時候，我做了實驗，你的細胞活力，是普通人的細胞活力的四倍，而且這個倍數，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時間不同，在斷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