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的語氣嘲諷,很明顯帶著諷刺意味。
他不過是故意拿話嗆他。
結果厲承琰一本正經的回答他,“厲家人可以留下,你們幾個,看情況。”
君澤:“……”
這話,說的好誠懇!
厲家人好歹和他是本家,他還能考慮留下,而他們這些厲銘爵的兄弟跟他們厲家沒關係,到時候可以一起被滅了……
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又明目張膽,他居然無法反駁。
君澤有些好笑,“厲先生這話說的,我都覺得自己要是答應你,純屬腦子有坑。”
明擺著他將他也算在了要清除的範圍內,他是腦子多有問題,才會答應他與虎謀皮。
再說,他現在並不想殺安暖和安心母女。
好歹是兄弟的妻女,他不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雖然以前他也想過要除掉安暖,可知道安暖就是厲銘爵找了六年的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厲銘爵又深愛她後,他的心思就變了。
君澤自問自己雖然冷血,好歹還有心。
眼前的男人已經瘋魔到不是人的程度,別看有血緣關係,他對厲銘爵絕對不會有半點憐憫。
攤上這樣的叔叔,厲銘爵倒八輩子血黴了。
厲承琰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裏的嘲諷,繼續用他沒有起伏的冰冷語調說:“你們既然是他的兄弟,為了他做些犧牲本來就是應該。”
君澤現在不是想笑,是要被氣笑了。
“厲先生這是在強人所難。”
“難道你不是厲銘爵的兄弟?”
這跟是不是兄弟有屁的關係!
君澤整個人都要暴躁起來。
可在厲承琰這滅絕人性的壓力下,他的怒火隻能憋在胸口,根本無法紓解。
“我們兄弟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就算為他犧牲也要我心甘情願,而不是因為你所謂的那些鬼話。”
厲承琰撩起眼皮,冷寂的目光向他看去,“看來你是不想配合我了。”
君澤臉色陰沉,冷冷說道:“恕難從命。”
“別這麼快做決定,我等你來找我。”
厲承琰站起來,指尖一閃寒芒,手腕微動,一道冷光向君澤的臉射過去。
君澤的反應夠快,不知道他射過來的是什麼,不敢貿然用手去接,抓起桌子上的鍵盤擋在麵前,同時頭部微偏,防止是利器穿透鍵盤再傷到他。
一聲不大的聲響,那個東西掉在了桌子上,君澤這才看清,原來不是利器,是一張暗色的金屬名片。
厲承琰已經轉過身,斜過頭掃了他一眼,“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你想通了隨時可以聯係我。”
君澤冷冷的哼了一聲,想當著他的麵把名片扔進垃圾桶,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扔。
等厲承琰走後,君澤把鍵盤反過來,看到上麵被名片打出來的明顯傷痕,心疼的在上麵摸了摸,隨後放下,拿起他給的名片。
名片很有分量,暗金色,上麵被印出神秘的花紋,還有一個手機號碼。
君澤把名片翻過來,看到背麵那個居中的,唯一的一個印記。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符號,他看不出有什麼寓意,但正麵的花紋,應該是由這個符號簡化的圖案。
是不是跟他背後的勢力有關?
君澤盯著名片,屈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
從厲承琰出現,他和韓斌就開始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