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安暖感覺厲銘爵和白燁之間的對峙不會結束,幹脆借口說自己困了要休息,讓他們都出去。
厲銘爵和白燁雖然想多陪陪她,但理解她現在更需要休息,再加上兩個人也想去私下處理一些事,交代她好好休息,便一同離開了病房。
顧笙站在病床前,身姿挺拔,長身玉立,隻穿著最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褲子,卻格外出挑,五官越發的清雋,如同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年。
雖不善言語,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在病房裏陪了安暖一會兒,淡聲說:“安阿姨,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一些,就去玫瑰莊園住好了,正好多陪陪心心。”
“好。”安暖淡淡一笑,“你先回去吧,我這邊不用擔心。”
顧笙跟安暖告別一聲,回玫瑰莊園。
病房裏終於空無一人,安暖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抬手捏捏眉心。
她和厲銘爵的事,恐怕要瞞不住白燁了……
“真是麻煩啊……”
阿暖輕歎了一聲。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都到了這種地步,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養好身體再說。
她的自愈能力再強,也需要一個過程,身上的傷不會瞬間就痊愈,這幾天,她免不了要當病號。
希望這倆男人這兩天能消停點……
……
厲銘爵和白燁在醫院樓頂,不是對峙,而是在談話。
“威廉是不是還活著?”厲銘爵語氣森寒,俊美的容顏如同覆蓋一層冰霜。
“他活的生不如死。”白燁目光冰冷,接連的事情,讓他懶得再偽裝平日的溫和,偏執狠獰的語氣,讓他顯得極為陰翳。
“這些遠遠不夠。”厲銘爵眼底一片危險之色,全身散發出駭人至極的戾氣,“傷了暖暖,布萊克家族要為此付出代價。”
白燁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你打算怎麼做?”
厲銘爵冷冷嗤他一聲,“明知故問。”
手機鈴聲恰時響起。
厲銘爵瞥了白燁一眼,低頭看著屏幕上君澤的名字,沒有避開他,直接選擇接聽。
“阿澤,準備的如何了?”
“你就給我添亂吧。”君澤咬牙切齒的冷哼,“我這邊的人不能再調動,從無名島那邊調來的人,估計明天淩晨三點就能到分堂跟你彙合。”
“辛苦了。”厲銘爵聽到君澤的話,身上的冷意消減了些。
“滾蛋,知道我辛苦就別給我再添工作量!”君澤有些暴躁,“還有,解決了親王府的事趕緊回來,這邊的爛攤子弄得我頭疼。”
“嗯。”
厲銘爵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抬眸看向白燁。
“你的動作倒快。”白燁知道他在等他的態度,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一直隱在暗中的影子出現在他麵前。
“進度如何了?”
影子單膝跪地,恭敬回道:“博士,美杜莎帶隊,最多四個小時,全部就位。”
時間上,他的人,比厲銘爵的人還要早兩個小時。
安暖傷成這樣,最大的原因在他,他更不可能輕易放過布萊克家族。
“你那位朋友,他的人什麼時候到?”
唐門的大小姐被布萊克家族不顧江湖道義抓來,還被虐打的險些喪命,唐門不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