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爵等他消息,等了很久了。
可一見麵,先看到的,是君澤被美杜莎扇的通紅腫起的臉。
“對著你這張臉,都能下得去狠手,美杜莎這女人夠狠的。”
厲銘爵的語氣,有些歉疚。
如果不是為了替他去查探安暖的情況,君澤不會用自身作餌。
美杜莎這一個月裏,用了多少手段要把他帶走,他都完美躲過。
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她根本成功不了。
“別說風涼話。”君澤有氣無力的瞪他一眼。
這該死的藥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雖然他是故意中招,讓美杜莎給他下藥的,但提前吃了溫惜言給他的解毒劑,一般病毒和毒藥,都能解。
隻是現在最少過去了五六個小時,他還是全身無力,恢複的體力很有限。
在白燁的地盤,沒有體力,對他很不利。
厲銘爵擔心他的情況,正想問他在白燁有沒有被虐待,就聽到君澤說:“我看到安暖了。”
厲銘爵要說的話直接被打斷,急急問道:“她怎麼樣?”
“不太好。”
君澤知道他心急,抬手的給他做了個別催,讓他慢慢說的手勢,艱難的先換了個姿勢。
厲銘爵眉心擰起,知道他情況不是很好,按耐著性子,等他說。
“她應該是忘記過去。”君澤背靠著牆壁,雙手搭在腿上,“情況也不太對勁。不知道經曆過什麼,整個人透著虛弱,了無生氣。”
如他們這類人的眼光自然毒,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狀態。
隻是君澤並不清楚,安暖是今天才醒過來,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身體機能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才會看起來那麼脆弱。
顯示器上,厲銘爵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君澤每說一句,他的臉就沉一分,到最後,已經陰沉的快要能滴出水來。
君澤一看他那樣子,連忙打住,把話音一轉,勸道:“你先冷靜點,別衝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還有什麼。”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來,冷的瘮人。
君澤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清冷的眉目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顯示器,“白燁抓我來,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將你趕出無名島。我先假意答應他,到時候,我們再做計劃。”
“他倒有腦子。”厲銘爵冷嗤一聲。
白燁想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他打錯算盤了。
他和君澤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區區一個無名島,就能挑撥得了的。
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很快就會有人來,君澤聲音放低,語速加快,“他對安暖寶貝的很,安暖不會有危險,你等我的消息,別衝動。”
或許是因為對厲銘爵太過熟悉,在顯示器關閉前一秒,君澤一臉認真,低聲警告:
“銘爵,別讓我真的對安暖下殺手。”
說完這句話,那個被投影上來的顯示器化為一個光點,又回到了他的腕表上。
君澤放下手,擺出綿軟無力的姿態,整個人歪歪斜斜的靠在牆壁上,一臉隨遇而安的淡然。
不到五秒鍾,美杜莎從外麵進來……
……
“爹地,媽咪是不是把我們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