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被她這一腳踩的又吐了一大口血。
“說,他是誰?”安暖的眼底,帶著一絲波動。
能讓她感覺到熟悉的,絕對是她在沒有失憶前,和她有密切關係的人。
這個可能,讓她免不了有些激動。
畢竟,沒有誰願意做一個空白人。
冰冷到讓人窒息的眼神,竟然讓亞瑟感覺到壓力。
亞瑟有些詫異。
這也太反常了。
他堂堂王者公會的護法,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震懾住!
簡直見鬼了!
餘光瞥見安暖不耐煩的表情,以及沉冷的眉眼下,那蠢蠢欲動的暴戾,連忙把嘴裏的血吐出來,說:“厲銘爵是你男人……”
安暖要再給他加力的動作頓住,彎下腰,伸手把他拎起來,“你認識他?”
“額……”
“認不認識?”
“認識。”
雖然他們算敵人,但也是認識啊。
亞瑟忍辱負重。
他現在身受重傷,不是安暖的對手。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想要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他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想想怎麼從她手裏脫身再說。
安暖偏頭,麵色冷漠的問夜玄,“少主,這個人可以給我嗎?”
她需要情報,亞瑟知道一些情報,正好對她來說,是個獲取情報的好機會。
夜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過去,撥了撥安暖因為動手有些淩亂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問我不是更好?我所知道的,比他要多很多。”
安暖聞言,把亞瑟扔到一邊,轉過身正對他,直接問:“有關厲銘爵的?”
“當然。”夜玄點頭,“不管是他,還是你自己的。”
“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
理直氣壯的話語,反而顯得安暖有些無理取鬧。
安暖冷著一張麵無表情的俏臉,磨了磨牙。
寄人籬下,對方又有拿捏她的籌碼,她忍。
夜梟恰時開口:“亞瑟護法,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亞瑟緊咬牙,讓身邊人過來扶起他,陰沉的看了安暖一眼,憤憤離去。
安暖無所謂,現在她隻想從夜玄那知道有關她的所有事。
至於其他,等她有所了解後再說。
夜梟倒是對安暖多了幾分好奇。
她是被夜玄從外麵帶回暗域的,應該是個普通人。
但就是這個普通人,居然把亞瑟給打成這樣……
看來,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女人並不普通。
安暖對夜梟探究的視線沒什麼感覺,抬頭問夜玄,“什麼時候告訴我?”
她挺急的,想知道。
“你想什麼時候聽?”
安暖:“現在。”
“好。”夜玄勾唇揚起一抹不太明顯的輕笑。
其他人經過這次的事也都明白了,安暖是他們家少主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他的心頭寶,為了她連老爹都能懟,對她的態度,自然好了很多。
回到夜玄暫時給安暖安排的住處,安暖去洗手間把手洗了洗。
她拎亞瑟的時候,沾上了血。
水龍頭打開,手沾濕後,認真的打了兩次洗手液,洗的幹幹淨淨後準備出去,結果一轉身看到夜玄靠在門框邊,手插口袋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