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文瑟魯斯·帕金森剛推開寢室的門,隻見寢室裏麵到處飄舞著潔白的羽毛,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已經恢複平靜,抬腳走進宿舍,隨手關上房門,將屋內的亂象阻隔,他麵不改色地走到他的書桌邊,把從圖書館借來的書放到桌子上,對著在桌麵上的白色羽毛默默注視幾秒鍾後,拿出魔杖施展了一個清潔一新的魔法,然而不一會兒那飛舞的羽毛再次落在已經整理幹淨的書桌上,甚至有幾片羽毛不甘寂寞地落到他的頭發上身上,這令少年微微蹙眉,轉而將視線轉向房間裏另一名室友的床的方向。
“盧修斯,你還沒好麼?”他出聲,那意思很明顯,提醒這位已經被氣瘋的好友他回來了,別再發瘋了。
“好,我好得很!”垂下的床幔被撩起,盧修斯幹幹淨淨地從裏麵出來,他無論何時出現在別人麵前都會注意形象,但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哪兒是很好的樣子,他眼睛裏直冒火,“那個該死的萊斯特蘭奇,我知道,肯定是他幹的好事!”
“我以為你會責怪伊萬斯……”塞文垂眸看到地板上被撕得粉碎的霍格沃茨校刊第一期,封麵上是鄧布利多那張搖頭晃腦笑眯眯的臉,但下方的目錄提要裏麵有一個醒目的標題——尊貴血統的背後。
裏麵的內容是揭露盧修斯母親的血統秘密,說真的,這並不算什麼,純血與混血生下的後代同樣也是純血,這是在巫師界默認的一條規則,而盧修斯的母親其實就是混血和混血的產物,她應該是純血巫師,完全不用理會這種汙蔑,但對於自詡為最尊貴古老的純血家族的後代,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其母親的上一輩是泥巴種,在沒有被人挑明了說的情況下,大家都視若無睹,而一旦被翻開到眾目睽睽之下,這就代表著恥辱。
“哼,那個可惡的伊萬斯也是幫凶!”盧修斯被氣得臉上浮起紅暈,那雙灰眸熠熠生輝,他此刻心中所想皆是那些不可饒恕咒。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找上門去?其實這也算是事實,慢慢就會過去了。”塞文倒是覺得這霍格沃茨校刊挺有意思,裏麵很多東西都敢寫,教授們的采訪,還有連載小說,霍格沃茨城堡探險,學習討論,他最感興趣的其實是裏麵的填字遊戲,天文地理人文曆史,最近的大事件,他如今非常期待下一期,能夠知曉裏麵都是些什麼答案,他有幾個詞填不出。
不予理會?盧修斯怎麼能夠忍受?他現在總覺得走出去,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全在嘲諷他,他恨不得戳瞎所有人的眼睛。
“哼,我可不會這樣就算了。”盧修斯冷笑了聲,既然別人能做的事情他為什麼不能做?
塞文挑眉看了他一眼,手伸進書包裏麵,小心地摸摸靜靜躺著的霍格沃茨校刊,有些摸不準後麵會發生些什麼事來。
讓塞文不安的大鬧並未出現,反而是在下一期期刊出現的時候發現居然有神秘人爆料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小時候的醜事,讓那一期期刊又是大受歡迎,羅道夫斯大怒,他前去質問佩妮,為何要刊登關於他的醜事,他們不是同盟麼?
“有人來投稿,我自然選擇讓人感興趣的題材。”佩妮冷淡地回答他,除了第一期校刊印刷一百本,五十本贈送後,另外五十本是以成本價出售的,但到了第二期,她增印了五十本,一百五十本校刊都加上了利潤地出售,全部售盡還小賺一筆。
“如果你還有馬爾福家的消息,我同樣可以再刊登,這樣可以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大家很快就會忘了你的事情。”
羅道夫斯死瞪著佩妮,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但想到被人知道了小時候的醜事惱羞成怒,想著快點讓人轉移注意力,於是匆匆忙忙地跑走,去貓頭鷹棚給家裏寄信,他要家裏人把馬爾福家大大小小的醜聞秘聞整理好都給他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