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大結局
魔玉簫對這位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前幾日的大膽計劃,也是抱著滿滿的希翼。雖然現在有些害怕,但還是不願再掃了好姐妹的興致。
魔玉簫點點頭道:“嗯,我相信!酒兒,幽草,我們三個,還有如煞,一定能出去的,去瞧瞧外麵的天地。”
“哦,對了。”張酒兒巧笑著,“我們的小公主還帶了一名大保鏢呢!”張酒兒衝一臉冷然的魔如煞眨了眨眼睛,繼續笑道:“這樣就一定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了!”
一直處於人群最後的魔如煞,依然是伴著一張剛毅又冷厲的臉,對他們的言語,更是絲毫沒有反應。也是,他一生的職責就是保護魔氏一族的玉簫公主,其他的,都與他無關了。
玉簫回首看了一眼魔如煞,便慢慢走到他的身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抓起了魔如煞的袖口,眨巴著眼睛輕輕問道:“如煞將軍,您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對不對?”
剛剛那一陣陰風似乎已經不在了,反而是夕陽夜幕的餘暉暖暖得打在人的身上。
魔如煞望了眼前的玉簫公主一眼,冰靈的瞳孔,滿含著對他的信任與期待。
男兒天生就有保護弱女子的欲望,更何況是麵對這麼一個美麗又可憐的小公主呢?
魔如煞立刻雙手抱劍,單膝跪在玉簫公主的麵前,一字字道:“如煞乃公主貼身侍衛,隻聽公主一人差遣,末將定當誓死守護公主!”堅定的語氣,剛毅的承諾,令人聽了就放下了整顆心。
玉簫的臉上,綻放除了令所有人著迷的笑靨。
她隨即蹲下來,用雪白的雙臂,抱住了如煞。堅硬重厚的盔甲,和她輕柔細嫩的臂膀,無論從哪個地方看,都是相當的不襯。
然而如煞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玉簫當然也不會在意這一點,她隻輕柔道:“謝謝你如煞將軍,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而魔如煞這時哪聽得見小公主的話語,他全身都緊繃在一起,尤其是看見麵前那如絲緞般的細長臂膀,更是忐忑不安。
一個曾今吃進了訓練的苦頭,聽慣了任人差遣的將士,當他麵對一個高高在上卻純潔善良的姑娘的眷戀,是何等的安慰啊。更何況,眼前的可人兒,是在擁抱她。
他無言,更無可言,隻是許定必將這一生,都獻給這位魔氏一族的玉簫大公主啊。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當下,真的很想不顧禮節與尊卑,張開自己的雙臂來回擁著她。
這時的張酒兒已經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
“哎呀行啦玉簫,他是你的禦用貼身大侍衛,保護你是應該的,不用這麼感動。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張酒兒一把拉起了玉簫。
“啊!”
“叫什麼呀幽草,說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能讓我省……”張酒兒話還沒有說完,就瞪大了眼睛,望著幽草望著的地方,當然,幽草的表情是和她一樣的,都充滿了恐懼。
如煞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四周的變化,瞬間起移身到了玉簫的身邊。
玉簫很奇怪,因為她並沒有看見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她自知從小染上眼疾,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但她還是可以確定前方是沒有什麼龐然大物出現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的確,的確沒有任何物體出現在他們前麵,而是比這更可怕的現象。
他們前方的天空,異常的暗了下來。慢慢淪為看不見的黑暗。並且,這黑暗以極速向他們三個所在的地方湧來,很快,越過了他們。
他們立刻回首,發下,整片魔魘山林,都被黑暗籠罩了……
“玉……玉簫,幽草,你們……沒事吧?”張酒兒失聲問道。
玉簫道:“酒兒,我,我沒事,你們呢。”玉簫隻覺得臉兒發燙,她說話磕磕盼盼當然也不是因為害怕,因為無需害怕,她發現自己穩穩的待在如煞的懷裏。
玉簫隻慶幸還好處在黑暗之中,兩個夥伴們看不見自己的窘迫。
魔如煞還不知道懷裏的公主,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轉出了無數的想法。他隻是緊緊的用一隻手把她護在懷裏,而另一隻手執劍擋在前方。
玉簫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在如煞的胸膛上。
“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吧。”幽草稍微安心地說。
張酒兒喃喃:“我,我怎麼不是這麼感覺的,畢竟,這天是突然暗下來的啊,算起來,現在過了正午也沒有多久,離黃昏尚還早呢。”
幽草莞爾一笑,“如果敵人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能令老天都聽他的黑下來,那哪用那麼麻煩,我們早命喪黃泉了,又是個如煞也擋不住。”
“幽草姑娘所言極是”,這是如煞也開口了,“在下曾聽聞幽草姑娘飽讀詩書,上曉天文下通地理,不知對這剛剛的情況有何見解。”
幽草無奈:“將軍抬舉了,說實話,幽草也是第一次見著,不然,也不會如此驚慌。不過現在總算還好,我已經適應黑暗,能瞧見四周。”
就這樣,這一行人便在這異常漆黑的林子裏走著。借著幽草帶出的指南儀等工具,辨別著方向。
張酒兒道:“幽草,你的工具真的有用麼,不會令我們迷路?”
“放心吧,從沒有出過問題。”
玉簫插嘴道:“就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幽草平日裏安靜的很,不玩不鬧,整天除了讀書外就搗鼓這些玩意兒,她的東西,絕對值得相信。對吧幽草?”
“我……”
“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酒兒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自從穆風華走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你認為你開心麼?我倒是喜歡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幽草。”
兩個姑娘都不說話了。幽草自然不敢提及關於穆郎的一切,玉簫當然也不願再說刺激人的話,她隻是使命的偷偷拽了拽張酒兒的衣袖。
“哎呀玉簫你幹嘛,我說的是事實,你看她三年以來那自怨自艾的模樣,一碰著關於穆風華的事,就心驚膽顫。”
酒兒幽草一眼,歎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雖然你表麵上已經不流淚了,可心裏照樣傷得很呢。要不是你想著這次出山有機會碰見你那穆郎,你會和我們出來?”
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幽草已經不再言語,隻是低下了頭。
她隻是把故人,深深地放在了心底,再也不想拿出來讓別人窺見。
這天下,越是安靜無憂的女子,對愛情,就越是癡迷沉醉。一旦碰著以心相許的人,就終身別再想自由。
“等等!”魔如煞突然喝道。
玉簫駭了一跳:“怎麼了如煞將軍?”
“有人!”
“將軍果然好眼力!”
人未到,聲先到,一聽聲音,便是內力極厚的高手。幾位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眼前多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年輕俊朗,女的烏發素衣,各執一把青鋒劍。
男子解釋道:“在下風弄鐵,各位放心,我兄妹二人並無惡意,隻是本想跟著你們走出著魔魘山,不曾想將軍耳力好,還是被發現了。”
那女子也是當頭一揖,不失/身邊男子的坦蕩,直言道:“在下雲籠月!”
魔如煞道:“風弄鐵,雲籠月。魔氏共三族鎮,看兩位如此好的身手,應該身在寧月鎮才是,為何在下卻從來沒有見過?”
風弄鐵道:“嗬!我兄妹二人的確不是寧月鎮的人。將軍多慮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將軍一樣一心想為魔氏長老和公主效力的。”
說罷,睥了一眼魔如煞身後的玉簫公主,嚇得她立馬把頭縮在魔如煞的背後。
魔如煞一字字道:“不知兩位一路尾隨所謂何意?”他似是對對方那一番話無所在意。
風弄鐵道:“道不同,但目的,還是一樣的。”他忽地緊盯著魔如煞:“我們兄妹二人早就想出這魔魘山,已經不是第一次涉足此地,我們深知每年此時……七月之半,乃是出山的最好時機。但多次嚐試,量是我們身手再好也摸不清這林中的迷障。兩年前有一位不曾習武的同行者,正是因為林中瘴氣所喪命。”他越深眼中憂慮越是深,想必那兩年的經曆也是讓他們很是深刻了。
他繼續歎道:“其實這幾年來,魔氏一族已經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想出山,隻是族中長老未曾插手,所以才沒有多少人知道。”
張酒兒驚詫:“未曾插手?這是為何?虧我們還計劃了好久,偷偷趁長老們去寧月之巔才溜走的。族裏不是規定了這是禁地麼?”
雲籠月插口道:“沒錯,長老們就是仗著這山林之勢,料定沒有人能衝出這迷障,才對我們,撒手不管的。”
那風弄鐵又言:“舍妹也是在前陣才發現各位有動身出身的行跡,本未想打擾,但後來發現寧月鎮出了名的‘書香才人’……幽草姑娘,竟也似要隨行,這才動了心思,希望借你們之力,帶我們出山。我兄妹二人雖然未成功,但已經對這山林結構摸得很是清楚,定能給你們一些告誡和經驗。還望各位諒解。”
張酒兒立馬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有什麼諒解不諒解的,多一個人本就多分力,更何況你們倆又有那麼好的身手,我們幾個纖纖弱女子遇著什麼危險了,你們還能及時解救一下,是不,好極好極!”她這一番話,說得輕快直白,手裏還執著一把劍,倒也不害臊騷把自己成為纖纖弱女子。
風弄鐵卻道:“這位姑娘果然爽快!風某就喜歡和姑娘這樣隨性直白的人打交道。放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保護三位姑娘,出山是小,先留得性命才是重要。”
魔如煞道:“無須多言了,我們繼續出發吧。”
風弄鐵道:“將軍乃魔氏寧月鎮第一大將軍,為何也不顧族規,竟……”
魔如煞打斷道:“我不知道什麼第一大將軍,我的職責隻是保護大公主,其他人,也休想差遣我!”
“噌……”不知是什麼東西劃過,蕭品茗的手立即被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