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權董做事情,總會給彼此留最後一層窗戶紙。
又不是什麼有殺父之仇的不死不休的仇家,不過就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罷了,何必又要趕盡殺絕?
權子墨一直認為,處處給別人留條活路,對自己不一定有好處。但趕盡殺絕,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
可這位小三爺……
盧姐看向波吉的眼神變了變,變得更諱莫如深,更忌憚深沉。
小三爺,可比他父親狠多了!
波吉聳聳肩,一臉的漫不經心,“敢跟老子搶生意,他就該想到這一天。”
“可我就好奇一點,小三爺要不要幫我解答?”
不必盧姐問出口,波吉便已經雲淡風輕的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身敗名裂,可找你,是最讓他永不超生的法子。我又為何要溫柔呢?”
錢九江一扣鼻屎,懶洋洋的補充,“若是在商場上搞得他身敗名裂,他家裏人不會坐視不管。當然了,我權波吉也不是怕了他的家室。可我想要的,是他身敗名裂,妻離子散,明白嗎?用別的法子,他家裏人不會不管他,一定會幫著他。可找你,他家裏人都會對他失望之極。尤其是他的老婆,盧姐,你知道的吧?”
盧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簡直喜歡死了這個兩個小兔崽子的陰狠!
“我那金主的妻子,家室比他更顯赫呢。”
“那女人,也是個母老虎。霸道著呢。他為啥總來找你?不就是家裏的母老虎太可怕,才來你這裏找樂子的麼。我權家波吉,就是要讓他家破人亡!我到時要看看,到時候他家裏人不管他了,他老婆也要與他離婚,他還拿什麼跟老子橫!”
波吉淡淡的抬眼警告了錢九江,示意他適可而止。這裏人多口雜,保不齊就把什麼話兒給傳了出去不是?
平常錢九江絕對跟波吉對著幹,可正經事兒,錢九江也不含糊。他並沒有說什麼難聽話,隻是衝波吉的腳下淬了一口濃痰,“老子權家波吉,會怕?”
波吉索性懶得再去跟錢九江這傻.逼一般見識。他將自己的酒杯塞進盧姐的手中,自己又在桌子上隨便拿了一杯酒,樂嗬嗬的碰了一下盧姐手中的酒杯,“那麼,我就等盧姐你的好消息了。”
盧姐豪爽的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才道:“好消息,肯定有。就看小三爺想拿什麼來交換咯?”
笑眯眯的從西服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卡塞進盧姐胸口深深的事業線當中,波吉口中卻要委屈的說道:“我可是你老相好的兒子呀,你還跟我要好處?盧姐,做人可不能這樣。看在我是你老相好兒子的麵子上,給我打個折唄。”
隻掃了一眼那張卡,盧姐心裏邊已經有了數目。她在心裏微微咂舌,小三爺出手更是比他父親還要闊綽!就這張卡,裏邊最少七位數!不然,不會是銀行VVIP的金卡!
七位數,還是最少的!
她笑盈盈的將卡徹底的塞進了自己的事業線當中,拋了個媚眼過去,“行呀,小三爺想要什麼折扣?盡管說。”
波吉麵無表情的指了指麵前的桌子,“今兒這單,給我免了。”
“……噗……”盧姐笑的花枝亂顫,整個人趴在波吉的肩膀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說小三爺,你出手都這麼大方了,還在乎這三瓜倆子兒?”
區區一頓酒錢,能有多少?
他一出手就是七位數起步,還差這幾千塊錢啦?
波吉故作深沉的歎了口氣,“這世道,賺點錢不容易呐!我家裏要討好的女人太多,哪兒哪兒都是花錢的地方。我必須是能省就省。別說一頓酒錢了,我現在吃飯都靠刷臉白蹭啊!”
別說是盧姐了,這次連錢九江都開始鄙視他了。
“呐,小三爺,說說唄。你到底有多少女人要討好?”盧姐妖媚的掃了他一眼,“可別跟我說你在外邊養了女人。我可不信,我這些姑娘,你就從來沒有帶走一個去過夜。還有小九也是,就連你們那個黃老哥兒也是一樣。”
順著盧姐的目光望了過去,波吉一陣嫌棄厭惡。
瞅瞅黃二手那下流的德行?
腦袋埋進人家姑娘的胸口裏就拔不出來了!
還讓人家姑娘把酒倒在自己的胸口,他彎著腰去接著喝。
這倒也沒什麼,酒吧裏經常這麼玩兒。可問題是,黃二手那身材?他那麼歪著腰,波吉都真怕他把自己的老腰給折咯!
錢九江眯了眯他那雙妖眸,難得正兒八經的說了一次人話,“黃老哥兒,色而不淫。”
盧姐搖頭,“嚴格來說,你們三個天天在一起花天酒地的男人啊,都是色而不淫。”
不光是錢九江,就連波吉跟黃二手,他們也從來沒有把哪個姑娘帶出去過夜。一次都沒有過。
錢九江與波吉,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他們隻是懶得把精力浪費在酒吧裏邊的女人身上罷了。就算要抱女人,他們也絕對不會去抱這種場合裏邊的女人。不是瞧不上人家陪酒的姑娘,隻是他們自己沒有這個習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