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葉承樞的任務,就這麼被定下了。
什麼都不要做,哪裏也不許去,就安安靜靜的當個花瓶!
雖然對‘花瓶’這個定位與形容,葉承樞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但權子墨理都不理他。
“權子墨,你——”
“當花瓶也沒什麼不好的,葉特助放一個千萬個心吧!讓你當花瓶,那是對你英俊帥氣外表的肯定!你不要太——”
“誰跟你計較這個了?無聊。”葉承樞冷哼了一聲,端坐於書桌之後,慢條斯理的說道;“薑二爺死亡的消息,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薑寶貝說?”
“這事兒啊?!”權子墨‘嗨’了一聲,“早告訴她了。”
“嗯?”
葉承樞有些詫異。
按照他對權子墨一向報喜不報憂的了解,這種不好的消息,他寧願挨頓打也不會親口去告訴薑寶貝。
“你別懷疑我,我的確是不知道怎麼跟薑寶貝開口。所以這消息,我吩咐錢九江去告訴她的。”
剛才在樓上洗澡的葉承樞,還不知道薑寶貝在防空洞被錢九江‘虐待’過的這件事兒。權子墨歎了口氣,又認命的重新坐在了葉承樞的對麵,把剛才那事兒原原本本的跟他重複了一遍。
聽完,葉承樞嘴角一撇,“懦弱。”
“是啊,我就是懦弱。我就沒勇氣告訴薑寶貝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死了,我就是這麼喜歡當縮頭烏龜,你咬我?”
“咬你?嗬……那也是看得起你才咬你。”
“反正這消息,她已經知道了。是要哭要鬧還是要上吊,都隨便她。我隻負責把人從鬼門關給扯回來,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著。”
敲了敲桌麵兒,葉承樞懶洋洋的說道:“你對薑寶貝是個什麼意思,得盡快拿出一個態度了。再這麼拖下去,對誰都是一種折磨。包括,我們這些外人。”
“葉承樞,對我而言,你可不是外人。你是我最親的親人啊!”
“不敢當。”
“你當之無愧!”
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錢,權老爺就竭盡所能的把葉承樞誇到了天上去。聽的葉承樞都忍不住皺起眉頭,覺得很惡心。
“行了,別廢話。你又想找我做什麼?”
“嘿!我就知道,還是咱們葉特助最夠意思。很簡單,剛才那事兒我故意讓錢九江做的過火了一點,短時間內,我不想看到薑寶貝。等她冷靜冷靜,真的想清楚了,那時候我才能跟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現在?我隻要出現在她麵前,她就恨不能把我給睡了吃了。而我也實在沒有勇氣去麵對失去了薑二爺的薑寶貝。”
他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尤其不擅長安慰跟自己發生過關心的女人。
當女人在他麵前掉眼淚兒的時候,一點都不誇獎的講,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一次,說他膽小懦弱也好,罵他沒有擔當也無所謂。他是真的沒有辦法麵對薑寶貝。
不必權子墨解釋的過多,葉承樞就已經全部明白,他點點頭,“好,我來辦。”
“那我能問一句,你葉特助想把我打發到哪兒去呀?”
葉承樞將問題又拋了回去,“你想去哪兒?”
“我走了,薑寶貝就得你來照顧。算我欠你一次,也別等以後了,我這次就還了吧。錢九江這小子的事兒,不是挺麻煩麼?這一趟,我跑了。”
“你確定?”葉承樞揚了揚眉頭,“除了葉家跟我爸,想置錢九江於死地,拿走他手裏燙手山芋的人,遠比你想象中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