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玩味無限,主動進攻
麥家洛的手攬上鬱子笙的腰肢,一把將瘦弱的鬱子笙帶到了自己懷裏,像饑餓已久的猛獸見到鮮美的鹿肉,盡情地啃食,從唇,到脖子,一道道紅色的吻痕像蔓藤一樣纏繞在鬱子笙潔白的脖頸上。
她在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躍動。鬱子笙眼中的恐懼越盛,麥家洛嘴角的笑意便越濃。很好,害怕吧,顫抖吧,直到精神崩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要毀了她,徹底的毀了她。
麥家洛的大掌遊走到她胸前時,他的目光微微露出一絲不滿,這家夥是缺乏營養還是發育不良,就這二兩肉?
鬱子笙一個不注意,麥家洛鬆開她,猛地撕開她胸前的衣襟,鬱子笙身子一顫,本能的用雙手護住胸前隱隱乍現的春光。她雙手一箍緊,麥家洛不滿的神情又多了兩分,他用調侃的聲音說:“即便是用擠的也擠不出溝來,你這二十年是怎麼吃的飯?鬱老頭子沒喂飽你飯?”
猝不及防的從麥家洛嘴裏蹦出這麼一句,鬱子笙一時間羞紅了臉,找不出詞兒接上。她欲言又止,羞愧難當的表情在麥家洛看來是那麼的有趣,這是個不錯的寵物。又是一個不備,鬱子笙被麥家洛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一陣刺痛從脖子一路向下延伸。忽而她眼神一暗,從袖口抽出一把事先藏好的刀子。
鬱子笙握緊匕首,對準了麥家洛的脖子,仇恨戰勝了恐懼填滿整個胸腔,下一刻,她將全身上下所有力氣都凝聚在了手上,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就在鬱子笙以為自己得手的刹那,麥家洛突然睜開雙眼,眸中含笑,帶著戲謔般的神色看著鬱子笙,左手十分迅速在鬱子笙右手臂上的天府穴點了一下。
鬱子笙隻覺整個手臂到手指,一陣劇痛,手中的匕首也隨之“哐當”一聲掉在了地板上。鬱子笙抱著胳膊向後退了數步,額頭直冒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森冷的聲音從麥家洛口中發出,褪去溫柔的羊皮,狼性完全暴露在鬱子笙眼前。一種壓迫感隨之撲麵而來,鬱子笙被麥家洛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冽之氣嚇得往後又退了幾步,她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麥家洛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鬱子笙疼痛的手,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顎,迫使鬱子笙與自己對視。她顫抖得厲害,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慌張和絕望。麥家洛猛地一推,鬱子笙跌坐在冰涼刺骨的地麵上,她還來不及反應,麥家洛隨之掐住她的喉嚨將她按倒在地上,開始粗暴地扯去她的長袍。
“嘶拉,嘶拉……”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響徹原本靜謐地房間,鋪天蓋地的吻像雨點一般落在鬱子笙每一寸肌膚上。不消片刻,鬱子笙被剝的不剩下片縷,整個人完全裸露在麥家洛的眼前,她顫抖著想要縮起來,擋住自己,將自己遮蓋好。
但鬱子笙越是這樣,麥家洛越是用力的按住她的雙手,近似瘋狂的奪取,占領,仿佛這是他的樂趣一般。到最後,鬱子笙索性放棄了抵抗,任由麥家洛瘋狂的攻城略地。她咬著牙,貝齒深深陷入唇畔,一股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唇腔。
鬱子笙內心泛起一股惡心,但她必須強忍著,就算她再怎麼討厭麵前的這個男人,她也必須隱忍,待到時機成熟了,再把他欠下的一一討回來。
麥家洛的吻一路向下,由最初的輕觸慢慢變成了啃噬,在鬱子笙身上留下一道道鮮明的痕跡。對於鬱子笙來說,這都是恥辱的印記,掛在自己身上,時刻提醒著自己內心的仇恨。
一個不備,麥家洛將鬱子笙打橫抱起,朝房間正中央的那張大床走去。麥家洛隨手一扔,鬱子笙整個人被拋在了精梳棉質地的被子上。麥家洛看著床上的鬱子笙,不緊不慢地解開去自己襯衫的袖口,他並不急著享用已經端上餐桌的食物,相反,看著食物在熱鍋上掙紮才是他最大的樂趣。
這是鬱子笙生平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一絲不掛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所以,恐懼之餘,她還顯得有些羞赧,退去酒意的臉頰依舊微微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別過視線,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上,剔透的水晶在黑暗中閃爍著點點光亮,映出她現在的模樣。嗬,悲慘極了,鬱子笙內心自嘲到。
床邊陷了下去,鬱子笙心下一陣發緊。麥家洛似乎有意挑逗鬱子笙,他抓起鬱子笙的腳握在自己手中,舔了一下。鬱子笙身子微微瑟縮了下,神經繃直,幾乎是窒息的慌亂,她的反應對麥家洛十分受用。
麥家洛邪魅的一笑,用力掰開鬱子笙的雙腿。鬱子笙全身都僵硬了起來,泛白的指關節緊緊拽住床單,心髒像是在胃裏跳動。突然間,一陣清涼,鬱子笙隻感覺頭皮發麻,腦袋一片空白。麥家洛居然……
毫無疑問,麥家洛實戰經驗十足,他知道如何激起一個女人內心對異性的渴望,而鬱子笙隻能承受著難以啟齒的這一切,她憎恨眼前這個男人,更談不上對他會有任何渴望,但初嚐人事的她卻不可避免的對麥家洛的挑逗做出了一個女人對異性最本能的反映,她為此感到羞愧,所以她隨手抓住了個枕頭,將自己的臉遮掩起來。
“啊……”
麥家洛對鬱子笙的表現十分不滿,於是加重了幾分力道,而鬱子笙也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輕吟出了聲。麥家洛嘴角噙著一抹詭笑,騎上鬱子笙的腰身,一把扯掉鬱子笙手上的枕頭,開始肆意地索取。鬱子笙將拳頭放進嘴裏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去做無謂的反抗,她從不知道此刻的一秒鍾竟然會像一個小時那樣漫長。
這家夥一定是瘋了,扯得她生疼生疼,這種狂暴的撕扯讓鬱子笙不禁產生一種不是他欠她,而是她欠了他的錯覺。麥家洛喘著粗氣,深邃的黑眸似要迸發出火焰。
“啊……”鬱子笙再次叫出了聲,這一次卻是因為身子傳來的撕裂般的巨疼,毫無預備,也毫無安撫,麥家洛一個挺身……
忍耐,忍耐,很快就過去了。一個聲音在鬱子笙內心深處響起。
雨後,烏雲散去,天空十分明朗,月光安靜地徜徉在浩瀚的天際,十年如一日的散發著蒼白的光芒。月光如一泓清泉,幽幽地傾瀉而下,落在天地萬物之上,在地麵上留下一地黑白的斑駁。
夜風微微拂過,夾雜著一絲入秋後的涼意,卷過幾片殘葉。
鬱子笙攏了攏身上潮濕未幹的衣裳,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些,但即便是這樣依然止不住她渾身的顫抖。她冷,從頭到腳,從脾肝到心髒,冷到了極致。
她的長發蓬亂的打著卷兒,臉色蒼白如蠟,眼眸空洞無光,白皙的脖子布滿了紅色的痕跡。空曠寂靜的街道上,她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宛如一具行屍走肉,被抽走了靈魂。
她的身後,一輛黑色的跑車以足以讓設計師跳腳的速度龜速尾隨著。一雙淩厲的目光透過車窗落在鬱子笙身上,從他的角度,恰巧能看見她的嘴唇一張一合,正自言自語著什麼。
“不哭,鬱子笙,不許哭,不許哭。”她口中喃喃自語,聲音如細蚊,眼眶中的淚水幾番欲出,但最後都被含了回去。
倏地,她抬頭看著月光從樹梢的空隙中撒下來,愣愣地出神。她的腦袋像漿糊一樣,亂成了一鍋粥,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置身於夢境,那麼的不真實,卻又曆曆在目。
“小笙啊,你要好好的,不管爸爸在哪裏,你要記住,爸爸是永遠愛著你的。”
鬱天明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活了大半輩子,錢權對自己已經沒有了多大意思,這個世界,除了他唯一的女兒,便再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放不下的了。
“老爸,我也愛你。我現在有事急著出門,掛了啊,拜拜。”遠在海外被保護得很好的鬱子笙沒有察覺出來父親的異樣,因為急著參加一個外國友人的派對而匆匆掛斷了電話。雖然掛斷電話的刹那感覺到了父親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參加完派對再給父親回過去就好了。
鬱子笙沒有想過,那會是自己最後一次聽到父親的聲音,最後一次和父親的對話,最後一次聽父親說“爸爸永遠愛你”。可是即便她再後悔,也無法挽回失去的那些了,父親死了,永遠離她而去了,縱使她如何的不能接受,那是事實,再見父親,隻能是在夢裏。
黑色跑車的門從裏麵被推開,麥家洛穿著一襲黑色襯衫從車上走下來,邁步走向鬱子笙。他走過去,手臂剛剛抬起還未觸碰到鬱子笙的肩膀,鬱子笙便像個紙偶軟了下來,倒在他懷中。
麥家洛垂眸看著昏厥在自己臂彎中的女人,一絲猶豫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這十年的時間裏,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派個人在她身邊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要想方設法的讓她那已經下黃泉的死鬼老爹難以察覺,個中費了多少心思麥家洛自然不會向任何人吐露。
“要怨,就隻能怨你是鬱天明的女兒。”麥家洛低聲說道,看著鬱子笙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冷冽。
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在陽光下呈現出淡淡的酒紅色,玻璃窗是防彈質地的,從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發生的一切。
光線透過窗戶折射,落在一張蒼白如紙,淚跡斑斑昏睡的容顏上。墨染的秀發遮去了她半張臉,鼻息前的幾根發絲隨著呼吸一陣一陣的顫動,她吐氣極輕,幾乎微不可聞。
發隙間,她微蹙眉心,應該是個不好的遭遇或夢境。稍一動,肩上的蠶絲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鎖骨,上麵淡淡的吻痕依舊隱隱可見。
忽然胃裏一陣翻攪,她從床上猛地起身下地,衝向衛生間,一陣嘔吐聲隨之傳來。
胃都吐空之後鬱子笙才感覺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全身上下席卷而來的酸疼又再次讓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她順著馬桶滑坐在地上,隻感覺全身快散了架一樣動彈不得,尤為身子某個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地方,更加讓她難堪。
昨晚的一切像是做夢,卻又曆曆在目。
她閉上眼睛,努力揮去腦海中的不堪景象,一滴晶瑩的珠子從眼角滑落,一夜之間,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一陣輕盈的水聲打斷了鬱子笙的思緒,她張眼望去,卻看見浴室的浴池裏躺著一個人。
蒼白,冷漠的麵孔,不是麥家洛還能是誰。
麥家洛上半身半靠著浴池,他合著雙眼,像是睡著了。鬱子笙思忖了片刻,用盡全身力氣爬到浴缸邊,麥家洛一隻手耷拉出浴缸的邊緣,完全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他。
鬱子笙向四周掃視一圈之後,終於在洗漱台上發現了一把剃須刀,她的心在顫抖,再次看了看麥家洛熟睡的麵孔,這張令她憤恨的麵孔,心底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結束這個魔鬼的性命。
鬱子笙盡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音取來了剃須刀,浴缸裏的麥家洛依舊沒有然後反應,昨晚他幾乎一宿沒睡,看樣子自己的付出並非一點都不值得,鬱子笙冷哼一聲。
握著剃須刀的手顫抖不止,她冰涼的手輕輕握住麥家洛耷拉出來的手腕,剃須刀落在麥家洛手腕的上方卻猶豫了。鬱子笙沒有殺過人,甚至連隻雞都不曾下過手,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如果不殺他,自己失去的一切,以及她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呢?
像這樣能靠近麥家洛,並且對他動手的機會並不多。她失手過一次,這一次,她再也不想錯失良機了。
片刻之後,鬱子笙緊閉上眼睛,心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不是麥家洛死就是她鬱子笙亡。她的手一用力,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麥家洛的手腕已經流出汩汩的鮮血。鬱子笙扔下手中的刀片,身子不住的顫抖。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麵,像花一樣妖冶綻放,直到將整個衛生間的地麵都染成紅色。
而就在此刻,麥家洛突然掙來雙眼,目光如死神一般死死的咬住鬱子笙,他縱身一躍便站在了鬱子笙眼前,一隻手緊緊地卡住鬱子笙的喉嚨,惡狠狠地道:“你竟然有膽子殺我,我要你一塊兒跟我下地獄,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
說話間,麥家洛全身的力氣已經灌注到了掐著鬱子笙的那隻手上,鬱子笙隻覺得鬧到眼前一黑,腦袋和胸腔漲的快要爆裂一般,眼中盡是惶恐。
鬱子笙眼角的餘光掃過自己的下方,她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白色的長袍也被鮮血染紅。鮮血像是源源不斷一樣從麥家洛手腕的動脈中湧出來滴在地麵上。
“啊……”
一聲尖叫讓正在係袖口的某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向床上呆呆坐起的鬱子笙。麥家洛不滿的蹙起好看的俊眉,冷冽的目光透著懾人的氣息。
鬱子笙看著正不緊不慢地穿起衣服的麥家洛,昨天的記憶才又重新回歸自己的腦海。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在做夢。
“夢見什麼了?”麥家洛係上襯衫上最後一個扣子,走到床邊,一手食指托起鬱子笙的下巴,迫使鬱子笙看著自己,他的話語中盡是諷刺意味的調侃,道:“殺人了?”
鬱子笙接觸到麥家洛的目光,心下一凜,像是被看穿一樣無處可逃,她索性任由麥家洛當寵物一樣的看著,也不否認:“沒錯,夢見我親手殺了你這個混蛋。”
“哈哈。”麥家洛輕聲哂笑兩聲,收回手準備離開,離開前不忘留下幾句話:“去洗洗,然後下樓陪我吃早飯。”
聽麥家洛這麼一說,鬱子笙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麥家洛房間的床上,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被麥家洛……之後,她便離開了這裏。現在怎麼會又回到這裏了呢?
麥家洛見鬱子笙依舊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煞是可愛,不由得再次轉身走到鬱子笙身邊,彎下腰在鬱子笙額頭觸不及防的落下一吻。鬱子笙猛地一驚,更加訝然的盯著麥家洛,一時間無語凝噎。
方才那一吻是鬱子笙觸不及防,那並不表示她同意麥家洛吻自己,所以,當麥家洛再次準備吻上她的臉頰的時候她往另外一邊縮了縮,正準備抬手給麥家洛一個巴掌,可麥家洛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她的白皙的手腕。
並輕聲在她耳畔吐氣,弄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背脊一陣酥麻,隻聽麥家洛俯身在她耳畔帶著曖昧的口吻說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當你是在暗示我咯。”
鬱子笙臉上立刻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紅,斷斷續續的說:“你,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暗示你,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說罷,鬱子笙用被子裹著自己,下床四下找起衣服。若不是今天行程太滿,麥家洛還真像好好調戲調戲著小妮子,好好陪她玩玩,不過來日方長,以後還有的是時間。他把床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扔給鬱子笙,以命令的口吻道:“動作快點兒。”
鬱子笙不去看麥家洛,待麥家洛離開以後,她才拿起衣服準備穿。可當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赤裸的身子上的時候,那些不堪的印記十分觸目的進入她的眼睛。
鬱子笙握緊雙拳,連指甲嵌進掌心也不自知,這些痕跡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恥辱。是她和麥家洛交換後留下的證明,想到這裏,她扔掉衣服,快速的衝進洗浴室。
她用力搓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企業洗刷掉這一身的恥辱,生生將自己滑嫩的皮膚搓掉了幾層。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一絲血跡,但這樣似乎還不足以平複她內心的羞恥感。
醫院。
這是一個很幹淨的女孩,從她的眼睛便可以看出,單純透明得如黑夜中的水晶,看樣子她老爹並不希望她走他的老路,隻希望她健康快樂的長大。在這方麵,天底下的父親倒是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