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甜情蜜語
“我死了,麥家洛就沒有人牽製了,你在江南一帶也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這就是我的先天優勢。”劉一明緩緩走出浴池道。
文東強被劉一明的保鏢團團圍住,並且外圍還有劉一明卡門的一等一打手,史南與文東強戰且戰但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抵得過這些人的車輪戰。文東強不是沒有準備,他是時候亮出殺手鐧了。
文東強深吸一口氣突然一個左突右進,緊跟著史南也是同樣的戰術,當兩人突然間爆發的爆發力,讓這些認為他們二人已成困獸的保鏢有些吃不消,文東強每每都是出貼靠,被他靠打中的人都被狠狠地靠到在地,史南看中一個空隙精瘦短小的身材瞬間以一股超出常人的衝擊力,衝出圍牆徑直跑出浴池。
文東強見到史南衝出重圍收手不打,文東強雙手一背說:“你們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文東強眼神淩厲的望著眼前這些打手,心裏不由得佩服劉一明。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樣的背水一戰。”一個保鏢一記太祖長拳擊打向文東強,文東強冷笑一聲,緊握的雙手化為雙掌齊出,隨即便黏住保鏢打來的太祖長拳,緊接著就是狠狠一靠,那保鏢瞬間眼睛充血,徑直飛出浴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不起。
“老子這輩子還不曉得什麼是背水一戰呢,你們這些瓜娃子想跟老子鬥?老子就是如來佛。”文東強暴聲喝道,一股子匪氣彪炳氣焰震住了想要來犯之敵。
而闖出去的史南卻以一股犯渾的勁追趕劉一明,並且拿了一把小直徑,劉一明正在VIP間裏與兩個鶯鶯燕燕甜情蜜語,史南的突然造訪不由得讓他吃了一驚。
“狗日的,你還在玩女人。”史南用槍口瞄準劉一明,一臉彪炳的憤怒道。
“我低估你們兩個四川佬了。”劉一明故作鎮定道,如果眼前站著的人是文東強他可以毫無懼色的說話,但他眼前站著的是渾人史南,要知道這人的脾氣邪氣的狠。腦袋一熱隨時可以讓自己腦袋裏多顆花生米。
“文爺說要你一條腿,我在想要你哪一條腿好。”史南一股莽漢勁說道,手上的小直徑以三角形瞄向劉一明。
“哼。”劉一鳴一聲冷哼,雙手用力拽住身邊的兩個女人狠狠向史南推去,史南槍口瞬間朝地,兩個女人失去重心紛紛撲到史南的身上,史南一躲之際劉一明已經跑出房間,史南大步追去卻被劉一明的保鏢阻擋,保鏢隨即胸口中槍倒地。
史南追出洗浴中心的門,看到劉一明剛好貓腰鑽到車裏,史南砰的一槍完全憑感覺,但就該劉一明今天倒黴,劉一明的大腿中了一槍。
萬老彙中心文東強和苗晶坐在鱷魚皮沙發上,而一個人卻發抖的坐在地麵上,嘴裏吱吱唔唔,這個人正是王政富……
麥家洛幾天來一直沒有料理黃興堂中的事務,他終於明白了跟一個女人逛街有多麼的累。鬱子笙顯然跟其他的女人相同,都會被衣服首飾以及保養品吸引,不過令麥家洛感到欣慰的是鬱子笙並非是購物狂。就像她買一件衣服的時候都會跑了好幾家店對價格進行比較,以及長達好幾個小時的砍價。
鬱子笙說,這是購物的樂趣所在,也是男人永遠不會懂的。貨比三家,對麥家洛這個粗人來說顯然是富有哲理性的一個詞彙。但麥家洛心眼裏多少對鬱子笙過日子的態度給予了認可。
鬱子笙並不像其他女人一樣,盲目崇拜名牌包包,服裝,以及化妝品。同時鬱子笙的品味在麥家洛眼中看來也是比較獨特的。或許,在他的眼裏,鬱子笙的一切都是獨特的。
麥家洛突然想到了美美這個大尤物,美美的品味要是與鬱子笙的品味相比確實天壤之別。就拿一雙鞋子來講,美美很可能會選擇高跟鞋,而鬱子笙卻會選擇富有文青色彩的休閑鞋。美美的衣著打扮十分前衛,鬱子笙卻刻意的跟進潮流但卻不保守,給人一種陽光向上的清新感。
“你是不是很累?”鬱子笙在逛了三個小時之後,手裏卻隻拎著幾個小購物袋,都是些精致的裝飾品。
“不是很累下次購物到商場吧,別到這種外貿尾貨店。”麥家洛說不累那是撒謊,但那個男人在陪女人逛街之後會真正的抱怨很累呢?
“好吧,既然你不累,那本宮就交給你一個任務。”鬱子笙笑眯眯的看著麥家洛一臉俏皮道。
“我怎麼突然有大難臨頭的感覺?”麥家洛眼睛望著鬱子笙,鬱子笙烏溜溜的大眼睛早已出賣了她。
“本宮今天逛街累著了,現在腰酸背痛腿抽筋,小麥子本宮要你背著回宮。”鬱子笙扯直嗓子一副腹黑後宮範向麥家洛說道,麥家洛聽到鬱子笙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一副苦瓜相。
“娘娘,小麥子近幾日思念娘娘的緊,茶不思飯不想,幾日來瘦了一大圈,你看還是放過我吧。”麥家洛的表演技巧絲毫不弱,角色表情拿捏到位。
“少廢話,本宮今天就要定你了。”鬱子笙輕輕一跳便爬上了麥家洛的後背,麥家洛臉上一笑,背著鬱子笙走想繁華巷口。
兩人前腳剛走,身後變出現兩個人,一個人正是秘密保護鬱子笙的白起,而另一個人正是吳軍,吳軍從南京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原來吳軍從陳浮生那裏得到消息,麥家洛曾經在南京與文東強秘密會麵,其中的事情就是圍繞著賀一鳴,但會麵的時間卻是在賀一鳴死前一個月。
白起聽到吳軍的消息後剛放下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麥家洛與文東強暗中有來往的話,那鬱子笙完全是被麥家洛給欺騙了感情,並且鬱子笙的處境也是十分的危險。
“我還陳浮生說,鬱爺生前有一個硬盤,這個硬盤就是三十九號文件的導火索,但鬱爺死前貌似並沒有給你提到過。”吳軍緩緩道,他現在完全是寄人籬下,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以前那麼重。
“嗯。看來咱們是的審問一下麥家洛了,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硬盤的事不要給任何人提起。”白起望著麥家洛和鬱子笙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道。
“還有一個消息,是關於文東強的。”吳軍小聲說道。
鬱子笙畢竟還是有些懵懂,確切的說她還沒有走出象牙塔,她隻是個剛買出門帶著對一切好奇的孩子。她不期待與麥家洛能白頭到老牽手看夕陽,那樣的憧憬未來太矯情,她希望如果安穩麥家洛能陪她一起去青海湖看藍天白雲下的油菜花,僅此而已。她是多想和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起來一次沒有任何參雜的旅行。
麥家洛與鬱子笙的交往,麥家洛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內心,有是他感覺自己失去了當初對自己的承諾,鬱天明與自己不共戴天,而鬱子笙卻和自己如漆似膠,麥家洛有時候看不見鬱子笙純淨炙熱的眼睛心裏突然會發涼,哪怕是鬱子笙一個小小的歎息,麥家洛都會憂心忡忡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在淪陷,淪陷入鬱子笙感情的圍牢,越加掙紮就越陷得深。思索前後麥家洛貌似又回到了原點。恨與愛?愛的光芒顯然遮住了恨。
如果恨是一種從容,那寧願選擇不懂。
鬱子笙沉侵在愛河中沐浴著麥家洛帶給她的柔情蜜意,她突然感覺除了自己的父親外,還有一個男人值得自己如此的掛念,那感覺真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般,有時候鬱子笙都會在夢中夢到麥家洛,然後很傻氣的笑醒,接著就是失眠慢慢的想著和麥家洛交往的點點滴滴睡著。戀愛的女人喜歡的男人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吳軍與白起的談話,讓白起再次進一步的了解到鬱天明的死因,但鬱天明生前並沒有對自己透露太多的事情,他心裏突然有些失落,失落的是鬱天明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一個殺人工具。
白起雖然沒有接受鬱天明的家產,和進入鬱天明的圈子,但他從小便接受了與常人不同的教育。十一歲開始了解證券,十二歲開始了解私募,十八歲便已開始建立自己的股票模型,雖然這個股票模型不是很成熟,但是鬱天明套入了一支基金後卻是其他一些長期投資基金模型的幾倍。
這支模型初步並沒有得到太多的人認可,個別專家和教授卻人白起的這次成功隻不過是一次偶然,所以鬱天明的信任才會讓白起一直銘記於心。當鬱天明手中賺著白起模型基金的報告便已經笑掉了大牙,這可比掏出幾十萬請那些專家教授給自己的上課要來的實際得多。
鬱天明也是從那時起才真正的認可白起的才能和智慧,並且把他送入到自己國外的公司工作磨礪鍛煉,從底層做起,沒有給他任何光環。白起起初沒有任何起色,但沉默中終會爆發,石破金出,白起從最不起眼的小嘍囉一下爬到轉基金部門的負責人。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小夥子可以做到這些,可以想象出這個年輕人有多麼不容易,更有多麼的生猛。
鬱天明死後,白起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慌神,幾家在他手底下維持運轉的洗錢公司也在慢慢的運作當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受到鬱天明事件的影響。這其中不乏打著慈善名義為幌子的基金會,但是他來者不拒。一個運作想要正常的洗錢公司不需要考慮錢的來源,你能做到的隻是怎樣把這些錢漂白,然後悄無聲息名正言順的劃入一些人的賬戶之中。
但白起所有的收入都隻存在一個名為鬱子笙基金的名下,在他心目中,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報答鬱天明對自己的養育之恩。這次回國,雖然耗費了不少錢財,但他會還鬱子笙一個交代,還死去的鬱天明一個交代,這是他應該做的。人活著,不能忘本,人在做天在看。
賀一鳴死後,王政富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美美的突然消失雖然讓他痛心疾首,但更多的卻是對麥家洛的放心。劉一明卡門的崛起,王政富剛開始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後來劉一明把事越鬧越大,他不得不幾次暗中抽出一隻力量去打壓劉一明。這也是麥家洛悄無聲息對劉一明放了一支暗箭。並且劉一明和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支暗箭的主人究竟是誰。
期間劉一明也給王政富獻過幾個女人,但王政富好像改過自新一般拒絕了他的好意,並且表示出對他有一絲的反感,這對劉一明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劉一明突然想到,自己在麥家洛底下做事的時候,曾經拍過一段王政富的激情視頻,但轉念一想,麥家洛竟然沒有對自己做出打壓,所以就排除了麥家洛在暗中搞鬼的可能性。
而今天的王政富卻坐在地板上微微顫抖,一個是人稱花臉爺的文東強,一個是最近出名的黑寡婦苗晶,此二人今天晚上共同邀請他參加一個宴會,他貌似沒有理由去拒絕兩個人的邀請,因為他深知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王政富宴會沒有參加,卻被苗晶和文東強五花大綁到萬老夜總會的秘密根據地,一通審問。
“說,麥家洛在賀爺生前是不是找你談過話,並且把美美那個小婊子給帶走了?”苗晶一臉鄙夷的看著微微顫抖的王政富,她心中最看不起的男人便是這種在女人麵前裝大爺,在男人麵前裝孫子的貨色。
王政富並不是很色膽包天的望著苗晶胸前的旖旎風光,說:“賀爺生氣找我談過話,並且帶著他的幹女兒美美,我們一起喝過茶。不過賀爺的手下王國強有一次來到我的家中把美美給帶走了。我和麥家洛沒有任何聯係,隻不過他有幾次登門拜訪我沒有見他而已,因為賀爺生前也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居然……”王政富老淚縱橫,這表演的功夫連他自己的都不相信。在這生死關頭,他不得不拿捏好這個角色。
“哦?據我所知,你與賀爺的幹女兒美美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我還知道,那天晚上與王國強一起擄走美美的還另有其人,這人好像就是麥家洛吧?”文東強緩緩道,眼睛怔怔的盯著王政富一臉的嫌棄與厭惡。
這個時候,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保鏢,輕輕地俯到苗晶的耳邊,說到:“晶姐,一個自稱霸王的男子在外麵等你。”
苗晶聽保鏢這麼一說,突然身子一愣,但隨即這一愣神便悄然消失。苗晶向文東強使了個眼神之後便離開了,文東強和王政富齊齊望向苗晶婀娜妖嬈的背影。
苗晶嘴角含笑身體搖曳的走進那個叫霸王的男人,苗晶自從接了賀一鳴的擔子後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讓人琢磨不定,對於一些想征服他的男人來講,苗晶是凶器,但大多數人還會不自量力的想來手空手奪白刃,這是苗晶的魅力所在。
霸王是苗晶花重金從泰國請回來的殺手,同時霸王也是苗晶眾多追求中的一個。苗晶一年前去泰國旅遊,途中碰到霸王,兩人一拍即合,性格愛好相同沒有前言便有後語,但霸王對苗晶有意,而苗晶卻對霸王無情,霸王與苗晶一直有聯係,但隻是處在朋友之間的關心,這次霸王的到來就是苗晶的一張牌,一張震懾文東強、劉一明、麥家洛的底牌。
霸王年紀已到中年但健碩的體態讓讓油然對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感,在苗晶看來霸王的唯一價值估計就是替她完成很多人想完成卻又不能完成的任務。同時霸王也有自己的事業,很簡單,那就是在金三角當海盜,他有自己的團隊並且這些人都是國際黑名單中的一員。
“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好歹也讓我去接你啊。”苗晶眼神嫵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幾年不見他依然沒有任何改變,隻不過眼神中多了些炙熱。
“客氣,我就是來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受到人欺負了。”霸王眼神滿是溫情,也許隻有對苗晶他才有這樣的眼神吧,別人看到他的眼神時都會兩腿打顫。
而在此時文東強卻出現在二人的麵前,苗晶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但一閃即過,而恰巧這一表情被霸王看到,霸王眼神不友好的望著文東強,而文東強也已同樣的眼神望著霸王,一個是彪炳的猛虎,一個是狡猾的豺狼,針尖對上了麥芒。
“我不喜歡你。滾粗這裏。”霸王完全不把文東強放在眼裏,文東強在他的眼裏隻是個跳梁小醜而已。
“哼,來到中國還如此高調囂張,滾粗中國。”文東強才不管眼前的人是誰,他在乎的是苗晶突然想甩開他單幹,並且赤裸裸的擺明,一點也不含蓄,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有時候男人動用暴力完全是為了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女人。
霸王一扭頭對著苗晶露出個頗具幾分俏皮陽光的笑,然後身子在霎那間便欺身到毫無防備的文東強身前,“砰”的一聲,文東強被撞倒退五六步,同時霸王也退了兩步,文東強和霸王都是一驚,換做平時文東強非但不會退後幾步還會把撞向自己的力道卸去六成,再以四兩撥千斤的柔力把對方擊倒,眼前這人的力道看雖剛猛有力,但剛柔並濟,力量猶如波濤巨浪一次比一次厲害。
霸王吃驚的是眼前這個身高和他不成正比的男子小盤居然如此穩重,剛才自己完全是先發製人,如若對方有哪怕一點的準備,自己也會倒退幾步卸力。眼前這個男子的能力非同小可。
“瓜娃子偷襲老子,小人。”文東強整個身子一個扭擺,以一個遊龍姿勢快步向霸王進攻,文東強雙拳齊出,這兩圈用了八成力道,擊打在人身上非死即慘,身邊的保鏢都感覺到了文東強拳風的內勁十足。心中都暗道這泰國人怕是要被放到了。
霸王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吼”,聲若洪鍾,氣勢如虹。站在旁邊的打手耳朵都是嗡嗡作響,保鏢聽到這一聲吼都是大為驚奇,難道這就是泰國的“鐵單衣”功夫?
文東強雙拳臨時還做鳳眼拳,“嘭嘭”兩聲悶響,隨即文東強一個轉身一記撞膝狠狠的撞向霸王的腹部。
文東強的臉上突然出現詫異之色,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嘿”的一聲文東強被霸王快速的雙掌拍退兩步,文東強隻感覺氣血上湧,原來霸王這一擊擾亂了文東強的氣息。
“哼,紮馬練得不錯。小晶,我們出去聊。”霸王轉身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即換來的卻是痛苦的表情,看來他被文東強也打得受了點傷。
文東強望著苗晶與霸王離去的背影,心口一熱,口中頓時多了口鮮血,文東強強忍一口氣快步離去。
“文哥是不是受傷了?”“這個泰國人的功夫真是“鐵單衣”?”保鏢與打手都在議論剛才文東強與霸王之間的交手究竟誰更勝一籌,而這時有個二流打手卻消失在這些人當中,徑直走向一個沒人的角落,撥通一個電話。
“喂,發現什麼了嗎?”對方接到電話顯然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