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強暗中排史南去查找劉一明的下落,史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並沒有得到劉一明哪怕一丁點消息,但讓史南意外的是他碰到了讓他心裏有些發毛的王虎勝。
“文哥,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誰?”史南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全無,換做的是一副頗為堪憂的樣子。
“你是說陳二狗?”文東強眉毛一挑,眼神突然有些興奮道。
“不是,我今天看到了王虎勝,他和一個瘸腿的人從卡門大搖大擺的出來了。”史南腦袋中突然出現了五年前的畫麵,心中不由的打了個突。
“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陳浮生現在可是安居樂業現在基本退隱江湖,王虎勝的出現隻不過代表著陳浮生也對此事感興趣罷了,咱們與他的恩怨早就了結,他若犯我,小心我破釜沉舟來個魚死網破。”文東強神色嚴厲道,但絲毫掩蓋不住對陳浮生的一絲畏懼,五年前的事情依稀發生在昨天般,讓他有些“念念不忘”。
“我看此時遠遠沒有那麼簡單,賀一鳴都擺不平的事,咱們不如別插手了,苗晶那個騷貨現在有楚梁罩著,咱們也不好發作不是?”史南現在頭疼啊,如果今天沒有看到王虎勝,他在這個城市裏可是敢把天捅個窟窿的人。
“你個狗日的是不是怕了。軟蛋。”文東強一臉不屑的看著史南,史南說這些話無非是一味的給敵人漲勢氣,滅自己的威風。
“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啊,能讓安居樂業的陳浮生惦記的事,能簡單了嗎?”史南很排斥文東強的話,他最忌諱別人叫他軟蛋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這話一點也不錯。這樣吧,你會重慶吧。”文東強轉身離開,不再理會史南。
史南看著文東強一聲不響的離開他,眼中含淚,來這裏一個月不到他失去了史闖,他不想老史家沒有後,史南對著文東強的背影跪下後,便一聲不吭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文東強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整件事會這麼快的傳播出去,現在他沒有了幫手隻能重新在重慶那邊調親信,同時苗晶與楚梁等人的計劃也有意無意的避著他進行中,現在的文東強完全是一杆槍。他不得不早些提前自己的計劃。
文東強打通一個電話。
“文哥,我和小闖準備回重慶了。”對方是史南。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但我現在沒有信得過的幫手。”文東強紅著眼睛道,他虧欠史家兄弟的人情,這人情他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電話那邊的史南有些為難的說道,但還是哽咽住了,史南的心裏明白,文東強的心中是由自己的。
“為難了。你和小闖回去吧,這次就讓我一個人來吧,回去記得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文東強紅著的眼睛突然變得狠烈起來,但語氣依然。
“好。這次之後我就不會感覺虧欠你什麼了。”電話另一頭的史南哽咽說道。
一入江湖,此生難退。人情一輩子也還不清。
史南最後的任務是去一個市區外的別墅,這個別墅的路線他清清楚楚,他不得不硬著頭去頂這個雷,這個任務成與不成他早已不在關懷,如若自己這次能脫身而出,他發誓一輩子不在涉足這個圈子。
史南身上背著足以毀掉這個別墅的炸藥,隻身在黑暗中觀察著別墅周圍的一舉一動,他監視的別墅正是白起困犯團的根據地,在賀一鳴與麥家洛交戰的那一個晚上文東強就在麥家洛的車上放了跟蹤器,本來是想偷偷的給麥家洛來個意想不到的偷襲,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有心之舉得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文東強派史南暗中偷偷的觀察著白起等人,發現白起並非殺手那麼簡單,所以遲遲沒有動手,這次麥家洛回到市裏暗中操控黃興堂,白起也偷偷的潛回。文東強這次是想把鬱天明的勢力一網打盡。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文東強與史南的暗中的一舉一動也在白起的眼中,範路明早就把文東強的目的告訴了白起,白起早就設好了全套等著文東強與史南來鑽,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隻有史南一人行動,而文東強卻去了卡門。
史南避開別墅的電子眼,然後進入別墅放下幾枚炸彈,剛要翻牆而過,抬頭卻看到三米外站著兩個人,一個人是個瘸子,另一個人正是在南京有賽諸葛之稱的王虎勝。
王虎勝笑嘻嘻的看著五年不見得史南說:“你好啊史老大,五年不見啊,你依然這麼二。”王虎剩退後一步,然後身後的瘸子邁前一步,手中多了一把黑色匕首,匕首在月光中冒著寒光。
“你來錯地方了。”這個瘸子正是吳軍,好久沒有動過手的他很是興奮。
“哼。”史南從腰中抽出一把開刃大刀,兩步起便到吳軍的身前,同時開刃大刀閃著銀光便砍向吳軍的腦袋,史南做足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呯”的一聲吳軍的黑色匕首居然硬生生的接住了史南有力的一刀,吳軍一個快速的三角步便閃到史南的背後,吳軍隨手一拳打在史南的後背,但史南的開刃大刀與此同時也狠狠地在吳軍的手臂上開了一刀。
鮮血順著吳軍的手臂滴答到地上,吳軍嘴角噙著一個詭異的笑。站在一旁觀戰的王虎剩忍不住的說:“史老大刀法不錯,但如果吳老弟手下不留情的話,你恐怕也要傷筋斷骨。”
“哼。”史南提起步子便要翻牆而過,但就在同時一道白影閃過,史南小腿突然感到沒有力氣便跌倒在地上,這歌白影正是白起。
“留下胳膊,你走人。”白起背對著史南緩緩說道。
史南想都沒想,提起開刃大刀便便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左手,一聲悶哼,史南的左手跌落在地上,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別墅。
“看來咱們該行動了,文東強這次得認栽了。”王虎剩望著空中的勾月道。
“嗯。鶴洪門也應該行動了。這次我們就來個暗渡陳倉。”白起嘴角笑的無聲無息。
文東強獨自潛入卡門,並沒有發現劉一明的蹤影,他突然感覺有股不祥的預兆,他也是忍痛讓史南去頂白起那個雷,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要打草驚蛇,好讓白起也參與進鶴洪門與黃興堂的事中,這樣就不怕白起與楚梁碰不到麵了,隻要一碰麵兩人必將有一鬥,誰死誰活,鬼知道。
文東強發現卡門的元老以及管理者都突然消失了,但卡門的娛樂場所以及餐飲行業都照常運行,看來他們都在玩躲貓貓並且樂意玩背後遙控操作。這個很讓他頭疼,如果能光明正大的找劉一明事情就會事半功倍,但誰又能保證苗晶的眼線沒有滲透入卡門呢?
正在文東強左右為難時,劉剛的出現讓文東強眼前一亮。
“劉剛。”站在黑暗之中的文東強語氣陰森森的喊道。讓劉剛幾人都嚇了一跳。
“草,誰他媽的裝鬼嚇人?”劉剛的一個小弟大聲罵道,如果他能感到一股強大氣息正在逼近自己,他也許打死都不罵著一句。
“啊”劉剛的小弟突然一身輕哼便倒地不起,聲音細如蚊聲。
文東強瞬間站到劉剛等人的麵前,讓劉剛幾個人都不由的退後一步,劉剛前幾天被候胖子與趙硯歌暴打現在還心有餘驚呢,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武力值變態的高手,心裏一下就沒有了底,生死有天?
劉剛看著眼前的文東強,心裏打著突,他們雖然在卡門的地盤,但劉剛心裏也明白,高手殺人隻是在一瞬之間。現在自己眨一下眼睛,說不定就永遠的閉上了。劉剛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文東強緩緩的顫栗道:“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劉一明在哪裏?”文東強邁著不乏緩緩的走向劉剛等人。
劉剛一麵後退一麵想著劉一明說過的話,自己見哥哥最後一麵的時候,哥哥是受了傷的,並且嘴裏一直在罵罵咧咧一個人四川佬,而眼前這個人說話的口音則是帶著濃重的四川味。
“你是文東強?”劉剛突然想到了劉一明交代過他,碰到文東強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劉剛意識到即將大難臨頭。
“看來你認識我,我找劉一明有事情要談,不妨你給他帶個話,就說我找他是合作的,上次打傷他全是誤會。”文東強的氣勢無疑是這些混混的N倍。
劉剛可不怎麼想,說是合作的誰都知道混社會的背地裏陰人那都是家常便飯。雖然他對哥哥心裏有諸多的不滿,但真的來了事他也不會懼怕,起碼不能傷害他的親人。
“哼,你以為劉一明會出現嗎?我告訴你,你、鶴洪門還有苗晶那個婊子都的去上西天,我哥在暗處早就設好了對付你們的圈套,你們就等死吧。”劉剛說這些話完全是給自己壯膽,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這些話卻觸犯了神經在敏感時期的文東強。
“劉一明在哪裏?”文東強一步便到了劉剛的身前,右手狠狠的掐著劉剛的脖子。
“掐死我吧。我是不會說的。”劉剛毅然決意受死,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越簡單的事情就越複雜,他低估了眼前這個人的智商與手段。
“沒有那麼容易死,劉一明會出現的。”文東強一拳把劉剛大暈,劉剛一見血便嗷的一聲慘叫暈厥過去。
文東強一手提起劉剛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文東強想辦到的事情,總會不擇手段到底,以達到目的。
黑暗的房間劉剛雙手被吊著,一盆盆清冷的水潑到劉剛的臉上,劉剛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苗晶,而她身邊站著的人正是文東強。
“臭婊子,呸。”劉剛一臉的輕蔑說道。
“給我把他的牙齒全部砸掉。”苗晶扭動著身體消失在黑暗中。
緊接著便是劉剛受罪的半個小時,牙齒被打手一個個打掉,血與口水順著他的身體滴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文東強之所以把劉剛獻給苗晶完全是為了分化苗晶的力量,劉剛到了苗晶的手裏,劉一明肯定坐不住接著就是現身,卡門與鶴洪門一定會有一番較量,而黃興堂也會企圖和卡門聯合一起攻打鶴洪門,到那個時候文東強完全可以渾水摸魚,想必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助手一定會趕到,文東強巴不得三個幫派之間亂戰,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在這頻亂之際站穩立足。
“你現在死不了,我們留著你還有用,等你和劉一明一起聚在這歌房間的時候,你們的命就到頭了。”文東強轉身離開。
苗晶站在門外揉著太陽穴,文東強看著這娘們的誘人的背影,心中一陣激動,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感興趣。楚梁是他的威脅,但白起的行動相信也很快。
“你是不是很失望?”苗晶的風清依舊,隻是多了些冷淡,但男人看到這冷淡的風情更有征服欲。
“沒有。我們的目的不同,你是為了給賀一鳴報仇,而我卻不同,我是為了得到你和賀一鳴的資源。我們對對方都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沒有什麼失望不失望。”文東強說話到是很直白簡單。再說,他也沒有必要去隱瞞這早已公布的事實。
“你小看我了,我的身子這輩子都是賀爺的。你休想的到,楚梁也休想的到。我得心在賀爺死的時候就涼了。”苗晶的眼神中露出一股冷冽,如黑暗中的毒蛇。
“哼哼。”文東強轉身離開。
“該開始了。”苗晶踩著黑色高跟鞋緩緩道。
幾天來黃興堂的場子頻頻被鶴洪門打砸,黃興堂的力量在沒有完全轉移到本部是絕對不會做出很大的反抗的,鶴洪門每打砸黃興堂的場子就會有一部分人被逮捕。幾天來,鶴洪門的人數越來越多的被王政富打壓近公安局,但勞教幾天後會放走。如此惡性循環哪有盡頭,所以李三生在等麥家洛的歸來。
李三生在處理一家餐飲飯店的時候,隱隱感覺那裏有些不對。
嘭嘭……
“爬下,反擊。”李三生下意識的低頭然後掏出手槍向飯店外射擊。
而待在黑暗處的的楚梁卻大聲喊道:“誰開的槍?”
“我們都沒有開槍”楚梁帶著的好手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好,還有另一撥人。大家小心,今天誰把李三生殺了,我就給誰一千萬。”楚梁拿起狙擊槍觀察四周,並沒有發現另一撥人,看來已經離去,現在既然打草驚蛇了,那隻好硬著頭皮來場硬仗了。
“打。”楚梁一聲令下,便聽到嘭嘭聲不斷,同時李三生等人也找好掩體向來犯之敵開槍。
“你們掩護我。”楚梁說了句然後便貓腰潛入黑暗之中。
李三生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地,心裏大叫不好,看來這次對方有準備而來。在這短時間之內援助根本來不及,看來隻能硬抗了。
李三生邊打便撤回,剛走一步便看到一個黑影閃到自己的身前,李三生下意識的單掌疾出,嘭的一聲,李三生感覺打在了鋼板上一般,同時李三生一個快閃躲開了對方的一槍,在五米之內,李三生與黑影連開了幾槍,雙方都是高手,並沒有受傷。
雙方哪有時間換彈夾,稍有遲疑便會丟掉性命。
李三生把手槍狠狠的擲向對方,對方也以同樣的方式襲來。李三生躲過對方擲過來的手槍,一招遊龍入海向對方的身體襲去,雙掌剛到對方的身體李三生便感到大事不妙。
“嘿。”一聲低吼,李三生被彈到地上。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影低聲說道。
黑影正是楚梁,楚梁看著受了他一重拳的李三生,臉上一個輕蔑的笑。
“今天是你的死期。”就在楚梁準備動手的時候,背後突然出現一個白影,這個白影正是白起。
“是你!”楚梁有點驚訝的說道。
“正是我。”白起露出一個久違的笑。
“這件事情你要插手?”楚梁眼神淩厲,同時背後也出現了一個坡腳高手,這個人正是吳軍。
“你的人都被我解決了。別動黃興堂的注意。”白起重腰部掏出一根20公分通體漆黑的鐵杖緩緩道。
李三生抬頭望著吳軍,眉頭一緊心裏暗道:“我這肥肉可是剛入虎嘴又入狼口啊。”吳軍臉上浮出個久違的笑對於裏三生,李三生知道白起等人不會對他下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自己有利用價值之前是不會死的。
“三年前我與你交過手,不知現在的你是否還會入三年前被我打敗。”楚梁暗自運氣,同時盤算著怎麼脫險,他可是感覺到身後的坡腳也是個行家。自己本來就與白起半斤八兩,不分伯仲,如果來起車輪戰他可受不了。
“你跟了黃興堂?”楚梁打算從身後的吳軍下手,然後脫身離開。
“你想都不要想離開。你身後的人有把沙漠之鷹,他隨時可以放出兩槍結果你的性命。”白起打消了楚梁即將要犯下的錯誤抉擇。
“看來今天我沒有抉擇了。”楚梁話剛玩便躍身而起,提起拳頭便要打向白起的胸口。
白起手中的鐵杖隨手一擲,便狠狠的打在了楚梁的小腹。楚梁的拳勁瞬間削去四分,白起避開楚梁的六分拳勁,一個委身使出鳳眼拳連連在楚梁的身上連擊,同時擊中的部位都是楚梁氣功的弱點。
楚梁暴喝一聲,回收拳頭變成龍爪變化見便把白起的唐衫抓破,白起同時接手的鐵杖反手一轉擊中楚梁的手心,楚梁回手間一個橫掃千軍,而白起卻退出了兩步之外。
吳軍和受傷在地的李三生看著兩個高手的較量,心裏都暗自驚訝,如若自己遇到其中的一個交手,恐怕瞬間都會被對方打趴下。李三生不由的感歎剛才楚梁對付自己隻用了五分力。
楚梁閉著眼心中岔岔暗想,自己的鐵衣功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敵手,白起剛才擊打自己的部位都是自己的氣門所在,好在自己的氣門不在這一處,要不然自己早就躺在這地方任人宰割了。
楚梁蹲下馬步,腳底生氣氣海運氣,企圖打開被白起封閉的氣門。但白起哪能給他機會,白起攤著泥步快速的走到楚梁的身前,手中的鐵杖在手中來回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