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白洵的臉色就變了,討好著送走宣旨公公,便叫人去叫白婉心。
而彼時的白婉心因被雲逸在秋千上甩了幾十個來回,正頭腦暈厥,嘔吐不止,誰知便聽到這麼一個消息,當下大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而白婉心母親劉氏在聽到女兒暈厥,又聞知聖旨一事,當下也顧不得照顧白婉心,直直便衝到了白洵書房。
“聽說你要把女兒嫁入皇宮衝喜?我不幹!”
劉氏當下抄著一個手便蠻橫道。
白洵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眼便道,“這是張丞相的意思,是你說不幹就不幹的嗎?”
劉氏聞言當下便拿起帕子嗚咽了起來,“婉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心頭肉,那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半條腿都邁進棺材裏的人了,這不是讓我們女兒嫁過去守活寡嗎?”
這事白洵又如何不知,但聖旨都下了,他能怎麼辦?
“這是什麼?”
劉氏突然瞅到一邊桌上放著的幾匹綾羅綢緞和一些上好的茶葉禮物,開口問道。
白洵抬眸看了一眼便道,“這是今日定遠侯上門帶了的。”
“定遠候來幹嘛?”
“說是商量他家兒子和曦言的婚事。”
劉氏聞言當下心頭便更不爽了,她女兒還在這受苦,她倒好,還想嫁到定遠侯府去!
突然,劉氏眼中似劃過什麼,連步上去,便覆在白洵耳畔說道了什麼。
隻見白洵眉頭一皺,直直便道,“不行!”
劉氏聞言頓時就撒潑了,“什麼不行,她就是個野種,你還護著她?不就讓她代我們家婉兒去衝個喜,皇宮那麼大,也虧不得她什麼吃的。再說,我們都養了她這麼多年了,說什麼也該她回報回報我們了”
“胡鬧,她娘手中還握著我的解藥,你若動了她,她阿娘不交解藥怎麼辦?”
劉氏聞言便諷刺一笑,“要不是當年你垂涎她的美色,何苦受這麼多難。看在她當年救過我的份上,這些年我也沒把白曦言不是白家的種的事給捅出來。你以為白曦言真是你的女兒?笑話!”
白洵聞言滿臉震驚,隻聽得劉氏繼續道,“如果你不信可問問當年接生的婆子,你以為白曦言真的是不足月早產兒?不過是我憐憫,沒開這個口罷了。如今,你還是狠不下心?”
白洵聞言便怒了,他從未想過白曦言會不是她的女兒,而這些年,蘇暮清那人一麵用解藥威脅他,一麵說白曦言是她的女兒。
他就說,怎麼可能一次她就懷孕了,而且他根本沒有動過她的感覺,原來是早就珠胎暗結!
當下,劉氏見他動搖便直直朝外吩咐了去,“來人,將二夫人綁了帶過來。”
白洵聞言皺眉,“你打算如何做?”
“你直接用白曦言威脅蘇氏便是,看她到底是要解藥還是要女兒,至於白曦言,呆會哄哄她便是了,直接說朝廷下旨要的是她。若是違抗聖旨,不僅太傅府不保,連她母親也會難逃一死。她這些年不是一直想給她母看病嗎?你就許了她,會找最好的大夫。若實在不行,就來硬的,看她到底是不嫁,還是不要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