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言的心裏莫名的有一絲壓得慌, 本欲朝後院而去, 誰知竟心不在焉的撞上了一個人,她下意識的便道了一聲對不起,低著頭便欲踏步離去,誰知剛擦身而過手便被人給緊緊攥住了。

“站住!”

隻聽一聲嬌喝到女聲傳來, 白曦言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打量起了她, 本心裏還想著這怕是第二次遇見如此驕縱的女子了吧。誰知正眼瞧去, 原來竟還真是故人。

隻見來人身著一身粉色衣裙,眉眼間透著一股灑脫之氣, 隻是此時眉頭緊皺, 看著她一臉的不爽。

“姑娘,真當是緣分啊,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再見麵了。”

白曦言對她笑道,這女子不是那日在藥店幫襲香的火爆女子又會是誰,果然, 性格如常啊, 倒是不知道今日是逮著她幹嘛, 莫非那麼久遠的事還記仇?

女子依舊拉著她, 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 更沒有想要和她套近乎的意思,直直便道,“就是你將襲香要去了?”

今日她本在街上閑逛,誰知竟遇見了襲香那丫頭,詢問之下才知她被這人給收留了回去, 這好巧不巧,竟讓她在迎香樓遇見了她,那她就必要救襲香於水火。

白曦言倒沒想到她竟知道這事,開口便問她要襲香,不過她倒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女子見她承認,當下便甩開她,環著手臂頗為傲氣的說道,“她,我要了!”

白曦言聞言竟無端一笑,這女子未免也太傲慢了些。女子見她發笑當下眸子便溢上一絲怒氣,“不準笑!”

白曦言微無奈的搖頭,還不待她說什麼便聽見一旁有空靈的聲音傳來,“這位姑娘都未曾問過那丫頭本人的意見,便如此隨意嗎?”

白曦言下意識轉過頭去,卻見到是寧塵,一襲白衣墨帶飄飛,倒頗有些芝蘭玉樹的儒雅感,但周身又泛著些與世俗格格不入的仙骨之風。

那女子又一瞬看呆了去,但仍是開口辯駁,“襲香一個女孩呆在大男人身邊怎會討得好,我是為了她好。”

“姑娘話不要說得太過絕對,還先去問過本人再來吧,莫要做那狗拿耗子之事。”

寧塵微緩步上前來,說得極為輕鬆,那女子倒是被一激,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終是拂袖而去。

白曦言看得好笑,見那女子走了便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可知那人尋你去了?”

“慶春樓開業多日,還未曾來看看,索性糕點沒了,便自己出來尋尋,半路上碰到了春朝那丫頭,剛她見你麻煩,招呼了我前來,自己去後院了,讓你別擔心。而至於那人嘛,讓他多等等又何妨,太過容易得到的,總歸不會那般珍惜不是嗎?”

寧塵依舊笑著淡淡開口,白曦言無奈搖頭,恐怕也隻有他有這個資本讓別人等。

而樓上,顧止剛跟著白曦言踏出房門,便又被迎麵而來的如花女子給撲了回去,好不容易將人給支開了,看著一旁的雲逸便一臉不爽的說道,“不是叫你把她帶走嗎?怎麼還在這?”

雲逸無奈的聳了聳肩,“爺,你要知道天下唯女子最難纏了,我也沒轍啊。”

顧止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抬步便欲出門去,卻在經過雲逸時,聽見雲逸壓低了聲音道,“五長老進了後院密室。”

顧止點了點頭,示意雲逸跟過去看,自己則是去尋尋白曦言,結果剛一扶上走廊,便看見某女子在下方跟一個男的有說有笑,最主要是那男的長得還不賴。

顧止當下就不爽了,這才斥走一個,怎麼又來一個。當下便一個閃身到了白曦言跟前,二話不說便將人拉到了懷中,也不管周遭人的眼光,頗為占有的瞅著跟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