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謹安和陸奚亭的這場重頭戲是在下午拍的。明明沒有戲份的夏蟬顯得比鹿茸兩個人還要激動,“要不要給你們清場啊,終於到這場戲了,我等了好久啊!”
開拍前,陳立新導演把容謹安和陸奚亭兩人叫過去單獨說了一下戲。待會兒要拍的戲,分兩場。第一場就是義王把馬奴拉上床的那場,第二場是平王怒氣衝衝地闖進來,拽起馬奴的身子往地上扔,順便還踹一腳。
“第一場點到為止,中景,床上還有床紗擋著,稍微動一下就好。”陳立新道,“至於動到什麼程度,你們自己把握,第二場,平王過來拽馬奴,這個是要給近景的,所以在拍攝的時候,義王需要給馬奴幾個親密動作……”
說著陳導看向陸奚亭,“第一個是撕扯馬奴的衣服,第二個需要親吻的親密戲,當然鏡頭可以給個借位,你親他的脖子,讓謹安錯開腦袋擋住鏡頭,一會兒我看看這樣拍攝的效果,如果不行的話,可以需要真親下去。”
看陳立新那麼嚴肅地在說戲,容謹安越聽越不好意思,真的要、要親啊?
“對了,奚亭的手還沒好吧,拍攝的時候謹安給他借點力。”陳立新道,“你們兩個私下去磨合一下吧,10分鍾後拍攝這幕。”
容謹安有些尷尬地看了陸奚亭一眼,發現陸奚亭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異樣,“我一會兒右手使不上勁,用左手拉你,到時候需要你給我一點力道,最好是慣性前傾的力。”
容謹安愣了愣,“所以……要怎麼弄?”
“可以試一次。”
容謹安跪在地上,陸奚亭原本是坐著的,突然站了起來上前兩步,猝不及防地將容謹安拉了起來。
“你力氣好大……”容謹安反應過來後,緊緊抓著陸奚亭的手臂道。
“錯了。”
“啊?”
“台詞說錯了。”
容謹安眨眨眼,哦,對啊,這個時候他應該驚慌失措地喊一聲王爺。
“而且像你現在抓著我的手臂,我一會兒沒法抱你,隻能扛了。”陸奚亭道,“你別動,手應該是抓著我胸前的衣服……”
容謹安很聽話地照做,陸奚亭想了想,後撤一步,似乎是在觀察,隨後點點頭,“就這樣吧。”
第一次拍攝的時候,容謹安心跳的撲通撲通,隻記得一會兒不要抓陸奚亭的手臂,要抓胸前的衣服。
和剛在他們自己私下試的時候一樣,陸奚亭一把拽過他,容謹安猛地向前,伸手下意識地要抓他手臂,突然想起來了,硬是調轉了方向,去抓陸奚亭胸前的衣裳。
哢。
一旁圍觀的夏蟬,笑的花枝亂顫,“謹安你也太主動往奚亭懷裏撲了!”
容謹安被這一句話說的臉頰發燙,陸奚亭走過來低聲笑著說,“你剛才還真挺像主動撲過來的。”
容謹安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剛才沒試抱過,你的手真的可以麼?”
容謹安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陸奚亭的右手,雖然自己不是很胖,但好歹是個男人,分量肯定有啊。
昨晚去找陸奚亭就是想關心關心他的手傷,結果自己蠢蠢的,看到陸奚亭和薑菲兒在一起就給忘記了。
“你那麼希望我抱你啊。”陸奚亭麵帶促狹地道。
陸奚亭的助理麵無表情地插·進來,“陸哥,需要補妝麼?”
“不用。”
陸奚亭的助理總是時不時地亂入一下,容謹安已經習慣了,但習慣並不代表能接受。
第二次拍攝,容謹安的位置總算找準了。
陸奚亭後撤一步,彎下·身,直接伸出左手,攬過容謹安的膝彎整個人扛上上了肩。
容謹安完全猝不及防,低聲“啊”了一聲,卻也沒忘記台詞,真是有些驚慌地喊道,“王、王爺?”
陸奚亭單手扛著人,往裏間走了幾步,來到床前,一把把人扔到床上,隨後自己也壓了上去。
容謹安粗喘著氣……那真是被剛剛那一下扔的,沒緩過來。
陸奚亭湊過來,溫熱的呼吸就打在臉上,“你倒是動一動啊……”
陸奚亭狀似親昵地湊到他耳邊,提醒他,容謹安回過神來,他們這是在拍戲呢。
直到導演喊了“過”,容謹安還躺在床上,對於剛才那一扛耿耿於懷,“說好的抱呢?”
“有意外,你的表情還更自然真實啊。”陸奚亭朝他伸出手。
容謹安把受搭在他的手上,陸奚亭一使勁,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的手可以麼?”
“沒事。”
“剛才奚亭那一扛,真是男友力爆表!”夏蟬在旁邊說風涼話,“我以後就要找一個這麼簡單粗暴的男朋友。”
“所以夏大影後這是公布了擇偶標準咯。”陸奚亭很自然地接過話頭。
就是容謹安覺得夏蟬這話有哪裏怪怪的,但一時也覺不出來。
“下一場戲是不是還要更親密?”夏蟬饒有興趣地問,“還有謹安被踹的戲份呢,昨天拍個打巴掌的戲,謹安就一直找不準恰好的時機,這回可是被踹啊,這總不能來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