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替身(1 / 2)

鬱煙迎上他如同染了墨色一般深沉的眼眸,心下猛然一揪:“皇,皇上,妾身是鬱煙啊!”

容子成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感受著指下細嫩滑膩的觸感,好看的俊顏突然漾出一絲陰沉的笑:“鬱煙?你真的隻是鬱煙嗎?”

鬱煙心頭一震,目中卻含著莫名的疑惑:“皇上此言,妾身聽不懂啊,妾身不是鬱煙,還能是誰?皇上這是不相信鬱煙?那還留著鬱煙做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鬱煙自知命賤,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更枉論是鬱煙的名字,這是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頂著的,皇上如今非要妾身說出另外一個名字來,妾身無能,委實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皇上降罪!”

因為容子成手上的力度一直沒有收斂,是以當她說完這些話後,臉色已經慘白的可怕,因為缺氧,更是呼吸粗重,這樣的表情落在容子成的眼裏,剛剛的憤怒刹那間轉化為了疑惑:“那你來回答朕,你為什麼會那首歌?”

那首歌?皇上指的是《荷塘月色》嗎?

當鬱煙疑惑的看過去時,立即得到了容子成的確認:“這首歌,十多年了,無人能夠演唱的出來,你明明知道她是出自誰的手筆,卻偏偏當著朕的麵唱了出來,你說,你是何居心?”

“居心?皇上,妾身冤枉啊,妾身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首歌,更何況,今天珍妃娘娘以‘荷花’為題,命妾身表演,妾身能夠想起來的,就真的隻有這一首歌啊,而且,而且妾身真的沒有撒謊,在宴會上所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的欺瞞,請皇上明鑒。”

容子成看著她焦急、惶恐到不似作假的表情,目光漸漸變得深邃幽深起來,似是透過她,看到了記憶中那位風華絕代的身影,漸漸的,他手上的力度還是變輕,最後,僵硬的放下,隻是那雙眼卻深深的看著鬱煙,令後者頭皮發麻:“皇,皇上?”

記憶中,她也是這般輕輕的喚她,聲音輕柔好聽,仿若棉花一般拂過他的心田,那個時候,即使他對她背後的沐家再不滿,可也對她生不出絲毫的怨氣,反而因著她的完美,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沉浸其中。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這種感情似乎變了,變得讓他焦慮,變得讓他沒有安全感,變得讓他嫉妒,讓他憤怒,即使最終那個罪魁禍首的容逸被他設計而死,他也沒有感到絲毫的成就感。

因為,自從容逸死了之後,她就變了,變得冷漠,變得讓他近乎於陌生,甚至於就連夫妻之間正常的生活,也被拒絕了,毫不留情的拒絕。

“怎麼?你這是在為你的情夫而難過?想要以此來祭奠他的亡靈?”

當他毫不留情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慘白著那張即使生氣也依然絕美的容顏,柔弱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她不停的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的親兄弟啊,你怎麼能下得了那個手?我已經嫁給你了,我是你的皇後,我和他之間你明明知道,沒有任何的汙穢與不堪,可你為什麼就是容不了他呢?他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容子成迎上她悲愴到近乎崩潰的容顏,俊逸的臉近乎扭曲:“為什麼?你竟然還來問我為什麼?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麼對他另眼相待?他到底有什麼好,可以讓你癡迷到近乎忘記身份的地步?你是不是也和全天下的人都一樣,也認為他比朕強?比朕更適合坐上這個位置?說,是不是?你這個踐人!”

他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她當時震驚到無法相信的地步,用她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他:“踐人?嗬嗬嗬,踐人?容子成,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裏話了是不是?在你的眼裏,無論我是否與他有接觸,但隻要我的名字掛上他的名字,就是齷齪的,就是不堪的,對也不對?我到底是不是對他癡迷,對他迷戀,甚至於在你看來,我們還有可能苟合在一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已經定了我得罪,我還能說什麼呢?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再也不想。”

那是他們夫妻成親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盡管時隔多年,可是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他仿若覺得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就好像,她還依然活在他的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