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的小女人(2 / 3)

“因為你動了人類的善念,是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妹妹來成全那個人類女孩。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

“那是琳拜托我這麼做的。我沒有殺死我的妹妹,你在冤枉我。”諾回擊。

夏雪聽得木然,葉佳倫則好奇的聽了下去。

“不管怎樣,你的妹妹始終是城堡的女主人。縱然你再不喜歡她,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手段來殺害她!”

“我說過,我沒有親手殺她,是她甘心情願的奉送自己的靈體,來救回她的性命。”諾指著夏雪說道。

“我不聽你任何解釋,也不會再賜給你幸福。得不到真愛的吻,你便一輩子都是這個模樣,我詛咒你成為一頭凶狠的餓狼,永遠隻能待在地室裏生活。我剝奪你將軍的銜位,你現在被放逐了。”上神蠻不講理的奪走了諾的一切,頃刻化為一團黑煙隱去。

諾頹敗的跪伏在地,豬管家拿來幾隻皮箱,胖女巫安娜妲莎也整裝待發的拎著自己的行李,和小黑來到諾的麵前。

“你們?”夏雪驚問道。

“將軍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一個偉大的武士,我願意追隨將軍一起被放逐出境。”安娜妲莎迎前答話。

“我也是。城堡裏沒有了將軍,我留下來也沒有了意義,請將軍帶我離開。”豬管家躬身行禮。

“謝謝你們願意陪我離開,可是狼人之境,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被放逐的是我,你們沒有必要陪我一同受苦。”

“將軍……”夏雪喊住諾。

“別說了,留下來做城堡的女爵。等一個愛你的男子出現,你的生命將會有不同意義的價值。不要辜負我妹妹的死去,不要牽念我的離開。”

“不可以。”

夏雪很衝動,從旁的葉佳倫上前拉住她,諾黯然的離去。門口的十八精騎沒有相送,因為諾失去了將軍的身份,城堡裏的仆人、武士也不再聽命於他。昏黃的車燈,指引著諾離開的遠方,狼族的境地是所有異族人不敢踏入的不歸路。諾此去路遠迢迢,他能否經受住這不公平的對待。

馬車上的諾,端看著藏於懷表中舒朗琳的照片,眼中溫熱的淚,不曾滴落的淋淋盡致。妹妹的離去,還未安寧在墓穴之中,就遭到放逐的厄運,任再堅強的男子,也會傷感的一抹熱淚,來祭奠親人。

城堡中的夏雪癱坐在了餐廳的地上,葉佳倫強行扶她,可她就是賴皮的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的想要陪諾同往。豬管家奉命留下來照顧雪,胖女巫安娜妲莎也被諾婉言拒絕的留在城堡。

“孩子,別哭了。他的離開隻是暫時的,不要太難過了。”安娜妲莎蹲下身子勸導。

“可他卻因為我失去了他的妹妹。”

“那是一個意外,與你無關的。”

“可她偏偏為了我而死,是我對不起她,是我虧欠他們兄妹的。”夏雪衝動想要起身,跑出城堡追趕。葉佳倫示意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嬌小的她。任她如何用力掙脫,可就是絲毫不能動輒守衛的堅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狼城,一座詭異的小城。城牆上浮雕滿了狼人的模樣,環顧車外的一切,諾仿佛置身在狼的國度裏。

沿街的狼人各個殺氣騰騰的看著諾行駛過的馬車,小酒館門前,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走出攔車。

“你沒事吧?”諾跳下馬車去扶。

“你是新來的嗎?我是這條街上今晚最漂亮的女人,有沒有興趣跟我走啊。”女人誘惑的言語,讓諾臉紅。

路邊上的那些凶神惡煞似的狼人朝諾這邊走來,諾把那女人弄上車,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那些狼人野蠻的掄起木棍。從諾身後躥出一位身手不凡,很有氣質的女子。

“我叫伊蒂斯,是阿刹邁族的後裔,也是被放逐的來到狼城。”

“我是舒朗諾,威廉古堡的將軍,被上神放逐到這裏的。那個女人受傷了?”

伊蒂斯最討厭血滴到衣服上,車上的那個女人滿嘴酒氣的下車,那些被諾打垮的狼人糾集了兩隊打手朝馬車的方向而來,伊蒂斯推開身前的那女人跳上車。

“載我走。”

諾坐上馬車,一路揚鞭而去。

石子路的盡頭是一處農場,那裏住著幾個和伊蒂斯相同命運的外族人,可他們的年紀小的可憐,燭燈燃亮冰冷的茅屋,幾個孩子聚首在茅屋的角落裏擠擠取暖,他們的眼神惹人幽憐。

諾停下馬車,受傷的伊蒂斯倒在車廂裏。諾站在車廂外,輕叩車窗。

“是這裏嗎?”

伊蒂斯痛楚中回過神,透過車窗,她看到諾的真神,是人類的模樣,她驚呆了眼。

“你是人類?”

“不,我和你一樣。”

“我的眼睛可以洞穿世人的前世靈魂,更能推斷出今人的遭遇。”

“你到家了,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諾從身上取出一瓶藥膏給她。“這是外傷服用的膏藥,敷上之後會有冰冰的感覺,接連兩日,你的傷口便不會留下什麼疤痕,也會好的極快。”

“謝謝你。”伊蒂斯取下指環給諾,並附贈了他阿刹邁族的龍靈之吻。“這是我們阿刹邁族的習俗,附贈指環是代表對你立誓效忠的意願。至於龍靈之吻則是對你的無比尊敬,您以後就是我伊蒂斯的主人。”伊蒂斯右手附在左胸口行禮。

“謝謝你信任我伊蒂斯,可如今的我,不過是一個被放逐且遭到詛咒的狼人。根本沒有能力來豢養你做我的仆人,對不起。”

“不要這樣說,我的主人。即使主人在貧窮,伊蒂斯也會效忠到底,直至生命完結。”

“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阿刹邁族的武士從來都是主人身邊的影子,效忠主人,是我們的天職。我效忠你,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命而不對我索取任何要求。”

“似乎有人來了!”諾警覺的側耳聽道。

“跟我來。”

伊蒂斯帶著狼人模樣的諾,躲進馬車後麵的那間破舊的茅草屋,屋內擠在牆角邊保存體溫的孩子們,可憐的眼神,看得諾心裏悲憫不已。

“主人,來不及了,隨我入地室躲避。孩子們,替我們掩護。”伊蒂斯急促的對孩子們交代道。

“恩,姐姐放心吧。”一個骨瘦如柴的孩童笑嘻嘻的跑過來。

“小柴好乖。”伊蒂斯覆手撫了撫那孩童的額頭,蹲下身子打開地室的入口。“主人,我們下去吧。”

“那他們怎麼辦?”

“孩子們會掩護我們的。”

諾用心的記下那些孩子的眼神,隨之躲入地室。密道暗黑的讓人迷眼,交錯的蛛網飄忽的迎麵,伊蒂斯憑著感覺帶諾繞過障礙。狼族的地痞找到破草屋,進屋就是一頓搜索,眼見那些可憐的孩子,竟無一人同情的替他們關起房門,任憑晚風呼嘯的肆虐,剝奪孩子們身上的體溫。

諾從黑暗的地道中爬出,麵前有三座門屹立麵前。伊蒂斯上前尋找出路,諾看了眼三座門上的裝飾,左麵是枯骨銀飾的鐵牢門,右麵是用楠木打造十字架的天堂門,唯有中間的那麵是一個空空地,沒有指示的門。

“主人,我們要走哪扇門啊?”伊蒂斯問道。

舒朗諾狼人的模樣在枯骨的鐵牢門前蛻變,變回人的模樣,雷諾的樣子。伊蒂斯也站在十字架的天堂門旁現出了真身,一身修女打扮,手持聖經。

“人生充滿了無數誘惑與考驗,隻是當人類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雷諾張開黑色的鬥篷,從枯骨的鐵牢門穿過。

修女歐雅轉身進到天堂門前去追趕,一道潔白的光環籠罩在天宮。主教天使歐辰正用潔白的羽翼庇護受傷了妹妹,雷諾的黑暗力量占據天宮各半。

“歐辰,想不到時隔千年,你的法力沒有增加多少啊!”雷諾輕蔑地說道。

“雷諾,我勸你還是放棄尋找上古經卷,你不配擁有那麼聖潔的聖物。”歐辰力抗雷諾道。

“大家都是被神選中的孩子,隻是你選擇了光明,而我選擇了主宰黑暗。沒有生何來的滅,我這也是遵循天理行事。放心,我得了經卷之後絕不會損害經卷的。”

“魔鬼的話也能相信嗎,笑話。我是不會把經卷交給你的!”歐辰死撐道。

還在為諾被放逐的事情而發愁的夏雪,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一封莫名的書信出現在了桌子上,好奇的她拿在手裏,回身看了看屋子裏,確認不是有人故意放下的這才拆開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