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顧明珠倒退一步，搖了搖頭。死了也好，她現在慶幸那個孩子死了，她也重生到一切都沒開始的時候。
“好，宋鏡時不管如何，我絕不會與你走到一路！”
顧明珠轉身離去，鬼醫聽了兩個人的話，眼底深沉，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顧明珠！”
宋鏡時快步上前，剛想抓住顧明珠，猛然間身邊飄過來一股香味，他吸入鼻內。
腳步開始虛浮，麵前的視野也越來越模糊。
顧明珠明明在不遠處，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但……為何越來越遠了？
顧明珠……
砰。
宋鏡時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吸入了鬼醫特製的迷魂香，自然會撐不過兩息的時間。
————
“夫君，你回來了。”屋子裏走出來嬌滴滴的美人迎接，行了婚禮七年，她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紀，但這容貌越來越像朵花似的。
宋鏡時不禁一笑，伸手摘去她頭發上的花瓣。
“思雪……”
“夫君，這次還會離開嗎？要在家裏留多長時間？”穆思雪的眼中滿是期盼之色，她眼底閃過一絲憂傷，他們成婚這麼多年，在一起的日子卻是寥寥可數，她想生下一兒半女都沒有辦法。
宋鏡時看到穆思雪眼底的失望，不禁伸手抱住了她，說道：“不走了。”
“我會留下來好好陪伴你們，給宋家開枝散葉……”
“夫君。”穆思雪錘了錘宋鏡時的胸口，滿臉的嬌羞，這說的是什麼話，他們也是時候該有孩子了，其他的夫人們孩子都可以滿地跑了。
“走，進去。”
宋鏡時走入廳堂裏，宋家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樣子，下人也不多，不過穆思雪把整個宋家打理的有條不絮。
他環顧了一圈，沒見到另一個身影。
那個自從嫁給他之後，就有些病怏怏的人，臉色慘白，身子也是瘦弱的。
“顧明珠呢？”
宋鏡時隨口問道。
他的這句話一出，氣氛都僵硬下來，下人們紛紛低下頭，仿佛在隱瞞著什麼事，氣氛如此古怪，宋鏡時一眼就看出來了。“發生了何事？”
穆思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走過來，柔聲說道：“思雪講這些話，夫君不要驚訝，妹妹她……她在夫君不在府內的這段時間與他人私通，壞了顧家門風，而且產下一子。”
“我怕這件事情會傳出去，就直接處理掉了。”
穆思雪皺眉，開口說道。
“與他人私通？”宋鏡時瞪大眼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驚訝的，內心都是一震。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子，大氣都不敢喘，竟然會與人私通？
“是真的。”穆思雪點了點頭。
“老爺，夫人說的句句屬實，我們親眼看到，二夫人把孩子生下來了！”一個丫鬟也走出來，開口說道，臉色難看。
“二夫人與人私通，夫人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二夫人還死死的咬著牙，沒有透露……”
“顧明珠她真的……”
宋鏡時身形一晃，“她現在人呢？”
“我隻是教訓了她，沒想過要對妹妹下狠手，不過是提前處理掉了那個孽子，妹妹就受到刺激，直接子絕，與孩子一同去了。”穆思雪低聲說道，垂下眼，“妹妹為何那麼想不開呢，夫君明明是如此的敬愛我們，明明隻要等一陣子，夫君就會回來的，她卻忍受不了一時的空虛。”
……
穆思雪是不會說謊的。
那麼就是顧明珠與人私通了，而且還生下了孩子。
宋鏡時覺得自己會憤怒，沒想到除了震驚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算是聽到顧明珠死了，他也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是慶幸，如此一來宋家唯一的夫人就是穆思雪了，穆思雪是丞相之女，這個位置自然而然是她應該坐上的。
從此之後相府也應該沒有芥蒂了，真是好事。
宋鏡時內心鬆了一口氣，也沒有過問顧明珠的屍首怎麼處理的，整件事情就這麼悄然而然的蓋過。
過了一年的時間，穆思雪生下了孩子。
宋鏡時在府內踱步，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曾經顧明珠住過的院子前，院子破敗，如此蕭瑟，麵前的樹本是蔥蔥鬱鬱的，如今卻隻剩下枝頭。
“顧明珠……”偶爾他也會習慣性的喊出這個名字。
他抬眼望去，仿佛還能夠看到打開的窗戶中，那個瘦弱的女子，垂著眸子在撫琴，琴聲悠揚而又美麗。
似乎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他喜歡的，她就全部都會。
宋鏡時的內心也有過愧疚，覺得如此利用一個女子不太好，本想著回府之後就過來看看她，還準備了禮物。
他從袖子裏拿出簪子，白玉簪子似乎與她如雪一樣的肌膚很是相稱，不過……
終究還是錯過了。
“顧明珠，我不負你。”
“這些全都是你的錯……”宋鏡時喃喃道，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