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月心中煩悶,擰緊眉頭,死死的盯著趙青青。
喬子期怎麼敢!他竟然寧願去抱一個婢女,都不願意抱起她,難不成有這麼討厭她嗎?
眾人都知她對喬子期的感情,她隻差沒寫到臉上,甚至顧明珠都暗暗在背後推波助瀾,為何喬子期不看她……難不成是對她厭惡至極嗎。
“不玩了!這個屋子裏悶死我了!”薑映月冷哼開口。
喬子期的雙手僵硬在空中,差一點就觸碰到趙青青的腰身,不過薑映月開口,他就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趙青青低著頭,臉上一片紅雲,滿是羞澀的樣子。
不過當行酒令停下,喬子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她的睫毛顫抖,明顯是有了失望之色。
“映月……”薑誠咳嗽一聲,此時的薑映月的確不太對勁兒,她發脾氣的時候誰都攔不住她,薑誠生怕她在喬府鬧出事端。
顧明珠看了眼廳堂內的人,氣氛越來越凝重,她不禁扶額,第一次覺得自家兄長如此死心眼,一點都不開竅。
下一刻她的視線就落在趙青青身上,剛剛趙青青冰冷的笑容似乎還曆曆在目,那個笑容她見到過很多次。從顧鳶兒的臉上,又或者是在穆思雪的臉上……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定是心有不軌。
前世的經曆導致讓她很敏感,她不由自主的去揣測起來。
不過趙青青有什麼要針對喬府的地方?喬府待她不薄,對下人們都仁心寬厚,一點都沒差了他們。
“映月,快坐下!”薑誠開口。
“不,屋子裏太煩悶了,不如出去走走吧!”薑映月使性子,直接轉過身,也不看喬子期。
“這……”
薑誠為難,不知該如何去勸說她。
這個時候顧明珠起身打著圓場,“這屋子裏的確有些熱了,炭火燒的太旺,難免會覺得頭昏腦漲,我覺得映月的提議很好,不如出去走走。”她淡然開口,微微一笑。
薑誠歎了口氣,同時也是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有顧明珠打圓場,才沒讓氣氛如此尷尬。“好吧,那麼映月你想去哪裏?”
“投箭!”薑映月抬起眼,眼中閃過危險神色,“新年的時候除了行酒令之外,最為時興的玩樂就是投箭了!”
投箭這個遊戲簡單,先找個空筒放到原處,之後拿著箭矢往空筒裏投去,投中的人將會得到獎賞。
“不過我想出的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而是射箭,如何?”
薑映月微微一笑,她生氣的時候一般會變得情緒煩悶,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負氣,不過等到氣極了,她就會把全部怒意隱藏下去,就像現在從外表見她風淡雲輕,實際上內心無比冰冷。
她在謀劃著什麼,而且她明顯是生氣了。
“映月……”薑誠熟知薑映月的心思,剛想勸說她,薑映月直接轉過身,看向顧明珠,“府邸裏可有空曠的場地?”
顧明珠點頭,“正巧,有座院子是為大哥鍛煉身體準備的,院子裏也有弓箭。”
“那好,我們就過去吧!”
說到這裏,薑映月視線落在趙青青身上,冰冷的開口,“你也跟著一起來,正巧需要一個人來當靶子。”
趙青青麵對薑映月的目光身子一縮,下意識的躲在喬子期的身後,輕微拉扯著他的袖子,仿佛是柔弱極了。
喬子期根本不會思考人的感情間的事,他也沒看出不妥,直接開口,“那麼青青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幾個人走出廳堂的門,正準備去練武院子的時候,顧明珠落在眾人的身後,吩咐下人給屋子裏通通風,一直燒著炭火,不通風,恐怕會中炭火的毒。
這個時候從拐角,佩蘭走過來,臉色有些古怪,“小姐……”
顧明珠停下腳步,看向佩蘭,“佩蘭,怎麼了?”
佩蘭皺緊眉頭,似乎有些糾結,過了許久,她似乎是硬下心,開口道:“小姐,奴婢有一件事想要提醒小姐。”
佩蘭如此凝重,顧明珠也認真的看向她。
“剛剛青青……她在屋子門口站了許久,至少有一刻鍾的時間了……奴婢瞧著她,也不像是過去傳話,似乎是在偷聽。”佩蘭心中糾結,最後說出這句話,她也是偶然間經過院子的時候,才注意到趙青青的古怪舉動。
趙青青靜靜地站在屋子門口,也不吱聲,默默地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她本來是想過去喊趙青青,不過沒有這麼做,躲藏到一邊,想看看趙青青到底想做什麼。
“偷聽?”顧明珠眉頭一皺。
如此一來就全部能解釋的清了,為何趙青青能如此湊巧的走進屋子裏,她是看準時機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