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伊娜。”女士什麼的,聽起來也太疏遠了。
就算鬆開了納爾森的耳朵,伊娜的目視線仍不願意從他精壯的身上收回,男人的布衫已經濕透了,隔著衣衫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材,鬆動的領口袒露出肌膚,兩朵可愛的紅纓若隱若現,精致的鎖骨讓伊娜不由升起一股想要觸碰的欲|望。
她從來不知道獸人的基因竟可以這麼好,相比起來,伊娜所見過的所有人類男性都顯得黯然失色。
不過她再這麼盯下去,納爾森的腦袋就該悶進水裏了。
天雖然不冷,但也不是炎炎烈日,在水裏呆久了還是會感冒的,尤其是納爾森還有滿身的傷。
在確定男人可以自己梳洗後,伊娜交代了幾句,然後依依不舍得離開屋子。她給他找來幹淨的換洗衣服,男人換好後她才再次回到屋裏。
因為嚴重的傷勢,納爾森的行動非常緩慢且小心,僅僅是從盆邊到床上,他就走了好一會。
伊娜在他拒絕了她的幫助後,隻能從旁扶著。
伊娜昨天晚上就研究過了,納爾森全身上下傷的最重的就是貫穿大|腿的箭傷,相比起來,其他或深或淺的刀口其實都沒什麼好說的。
“在我回來之前,你哪也不許去。”伊娜讓他坐下,所剩不多的外傷藥水熟練地往納爾森的傷口上倒,男人咬牙疼的麵目猙獰,哪還有力氣應她的話?
伊娜終於停了停手,“躺下。”她毋容置疑的要求,“褲子褪下。”
“……”正準備聽話躺下的男人卡在了原處,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褲腰。
伊娜被他為難的樣子逗得好笑。好吧,就算她是想趁著為他塗藥的時候占他便宜又怎麼樣,這藥還能不上了?
“還愣著幹什麼?”伊娜假裝不明白男人的猶豫,催促道。
“女……伊娜,伊娜小姐。”納爾森有些難堪的叫出伊娜的名字,他低著頭,“我自己也可以……”
“這可是非常珍貴的藥水,現在隻剩一點了,”伊娜不客氣的打斷他,她微微俯身,目光保持和男人的高度平齊,“你要是手抖一抖,哪怕隻浪費了一點,我也是會生氣的。”
伊娜又想摸納爾森耳朵的時候,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學精了,竟然把耳朵收起來了。
“乖,聽話。”她隻能像誘導犬類一樣鼓勵的揉揉納爾森的腦袋,他的頭發一如他變身為狼時的毛發一般柔軟,納爾森觸及到伊娜循循善誘的眼神時,連躲閃都忘了。
“拉下一點就可以了,把傷口露出來。”伊娜繼續認真的慫恿道。
“……”納爾森仍舊為難的看著自己褲子。
伊娜於是似笑非笑的勾勾嘴角,“需要我的幫助麼?”
“那……”納爾森幾乎是立刻抬起頭,想到現在自己弱勢的處境,“那你……隻是上藥?”
伊娜眨眨眼睛,回答的理所當然,“當然隻是上藥。”她一臉的‘不然呢’倒讓納爾森覺得自己想多了。
天呐,誰會把揩油占便宜這種事掛嘴邊說出來嘛?
輕信於人的納爾森果然把褲子拉下來一點,布料摩挲到傷口,疼的他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