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又吃了一驚,道:“是麼,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呢?”
吳秘書道:“你在百度或者穀歌裏隨便搜索一下‘中國由夢’的字眼兒,就會出來很多關鍵詞;或者也可以試著搜索一下‘中國第一保鏢’,能出來兩個關鍵性人物,一個是邊梅,一個就是由夢。”
我自嘲地笑道:“這個我倒沒怎麼注意過。”
而我在心裏,卻不得不相信網絡的力量是無窮的。網絡可以捧紅任何崗位的人,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地位。
談了一會兒由夢,吳秘書又將話題扯到了武術方麵。吳秘書跟我約定,等陪軍委首長出訪國外回來後,他會親自登門拜訪,並就警衛技能和格鬥技巧跟我進行虔誠的切磋,對此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然後我們開始往回走,a樓門口,由夢正在跟樓前哨兵愉悅地交談著,那位哨兵似乎顯得格外緊張,談吐之中略帶掬緊。
見我和吳秘書回來,由夢停止了對哨兵的調侃,回頭笑道:“趙龍,準備迎接齊處長。”
由夢再一次提到齊處長,令我心裏有些不爽。我埋怨道:“我又不是a首長處的人,憑什麼迎接他?”話語當中頗顯怨恨。時至今日,‘齊處長’這個稱謂,已經不單單是領導抑或是上級的概念了,他應該算是我最大的感情對手。雖然現在由夢已經和我確定了關係,但是由父由母卻對齊處長器重有加,接下來的變故仍然是令人難以捉摸。
由夢微微一笑,道:“怎麼,迎接領導你還有意見?”
我道:“你們誰愛接誰接,反正我不接。”我承認,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已經將個人情緒帶入了與上級的關係之中。我無法擺脫‘齊處長’給我帶來的陰影。
由夢倒也沒再說話,徑直走了過來。
等由夢走近,我衝她埋怨道:“你倒是挺悠閑啊,還跟a樓哨兵聊起天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哨兵執勤,你這是在誤導哨兵犯錯誤。”
由夢不服氣地道:“我這是在跟哨兵傳達警衛意識和警衛思想。我看那哨兵站的有些掬緊,於是過去跟他講了幾句。”
我道:“看把你操心的!我倒是沒看到那哨兵經過你這一指導就站好看了,你給人家一侃,他反而更掬緊了!”
由夢再也無言以對。
在我和由夢說話的過程中,吳秘書一直盯著由夢,眼睛略顯撲朔。
根據吳秘書的神情可以判斷出:他已經被由夢的美貌與氣質所傾倒甚至是臣服了。
我和由夢調侃完,吳秘書才有了插話的機會,衝由夢和聲細語地問道:“由參謀,我以前隻是在網上見過你,沒想到現實中的你,比網上還要更更摩登!”吳秘書琢磨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竟然套用了‘摩登’二字,頓時讓我和由夢皆為汗顏。
由夢嗬嗬笑道:“吳秘書,我可不夠摩登,摩登這個詞,用來形容建築物比較合適吧?”
吳秘書一邊拿手比劃一邊道:“摩登這個詞的意思,現在已經不是說那種很高很壯觀的意思了它的意思是很吸引眼睛,很漂亮很有型,很富有觀賞感。”
由夢似乎對別人的讚美並無好感,反辯道:“觀賞感?最有觀賞感的,是花瓶吧?”
吳秘書也許沒想到由夢對別人的讚美會如此排斥,他撓了一下頭發,自嘲地一笑,卻也沒再繼續讚美。
我對吳秘書的吹捧也略微有些反感,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並不喜歡別的男人讚美我們家由夢。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拐進了a首長處大院。
門衛哨兵連忙施放車禮,轉體敬禮。
我當然知道這輛凱迪拉克的主人,那就是所有首長處的統籌管理者――齊處長。
我臉色一變,不想與齊處長碰麵,但是想躲開已經來不及。
齊處長從凱迪拉克裏鑽出來,他是穿著軍裝來的,兩杠四星在肩膀上格外顯眼,在日光的照耀下,令我產生了一定的卑微感。
司機也隨後從車裏出來,手裏拿著齊處長的公文包。
既然領導來了,該客套的還是要客套幾句。由夢率先朝齊處長問好道:“齊大處長,什麼風把你給你吹來了?”
齊處長瀟灑地一撫頭發,然後望一眼南方,幽默地道:“今天好像沒風吧?”
吳秘書在我耳邊竊竊私語道:“這個就是你們齊處長?”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卻聽吳秘書輕聲感慨道:“我靠,這麼年輕都兩杠四了!不過我看他不像是當兵的,倒像是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我不置可否,神情有些異常地盯著齊處長緩緩走來。齊處長望見了我,主動問道:“趙秘書,表彰大會的事兒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敷衍地回道:“準備的差不多了。”
齊處長詼諧道:“差不多,差多少?”
我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著表彰大會的召開了。”
齊處長微微一笑,神情中透露出一種格外的老練與自信。他再次撫了一下頭發,表情略顯嚴肅地道:“趙秘書,最近,最近出了點兒狀況,是吧?”
我頓時一愣,不明白齊處長話中何意,趕快追問道:“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