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霆甩開她,又叫來管家,當著景雨萌的麵吩咐,“德叔,傳我的命令,讓景家,明天就從帝京消失。另外,把景振國送進監獄,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這些話都是故意嚇唬景雨萌的!
景雨萌聽他這麼說,淚水更多了,爬過來,抱住他的腿哀求,“三爺……不要……求你放過我爸爸好嗎?姐姐不想嫁,是媽媽的主意,和爸爸沒有關係,爸爸他也很無奈……”
他要把她爸爸送進監獄,做一輩子的大牢嗎?
不要啊……
如果他要對付景家,景雨萌希望他能赦免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是最無辜的啊!
“你沒有資格來求我!”
薄夜霆推開她,又對德叔說,“從今天起,不準景雨萌踏出房間半步。就讓她在這裏好好的守活寡!”
男人最後隻留下一抹絕情冷厲的背影,景雨萌跌坐在地上,嗚嗚的痛哭起來。
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景家所有人都會遭殃的!
……
景雨萌被關了三天,她也絕食三天。
三天裏,她不知道委屈的哭了多少遍。
她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景家是不是已經沒有了,爸爸是不是已經被抓了。
但是隻要想到發生的一切,她隻覺得生活好絕望,失去自由的她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
畫室裏,薄夜霆在作畫,林嫂過來彙報,“三爺,太太還是不肯吃。”
薄夜霆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
三天了,她還是不肯吃東西,那個女孩可真倔強!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薄夜霆丟掉畫筆,移動輪椅,來到景雨萌的房間,讓林嫂打開房間的鎖。
門開後,裏麵一片狼藉。
那晚他狂躁症上來,砸壞裏麵的一切,最後囚禁了景雨萌,不讓任何人去管她,所以屋裏的一切雜亂也沒有人敢收拾。
他的輪椅在淩亂的房間移動有些困難,濃鬱的劍眉蹙起,命令林嫂,“讓人過來打掃房間!”
“是!”
隨地都是玻璃渣,斑駁的鏡子碎片,可以看見淩亂的碎片間有淺淺的血腳印,血跡已經幹涸,發暗,延伸到房間裏麵。
順著這些血腳印,薄夜霆最後在床裏側的角落裏,找到了女孩。
她光著腳,抱著膝蓋,蜷縮在那裏,淩亂的長發蓋住了臉,像是一隻受了驚嚇和傷害的小鹿,躲起來不敢見人。
光著兩隻腳丫,腳底也都是幹涸了的血跡。
她的模樣可憐且狼狽。
薄夜霆幽藍的眼眸,諱莫如深。
“景雨萌!給我過來!”
聽見男人的命令,景雨萌緩緩的從膝蓋間,抬起小臉。
三天沒有吃飯的她,臉頰都瘦了一圈,更顯得眼睛很大,紅紅的有點腫,這幾天應該沒少哭,她的眼神很受傷,帶著委屈和絕望的顏色。
看見這樣的女孩,薄夜霆不知怎地,心口竟然抑製不住的發出一陣悶疼。
如果說景家是個詐騙團夥,那麼這個女孩就是個詐騙犯,他為什麼要同情一個詐騙犯?
看到她這樣可憐,他的心怎麼會有點疼?
該死的女人,又在故意裝可憐!
他是不可能再被她蒙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