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靖寒冷然的應著,然後大手把藥箱合上,拎起來之後抱起喬晚從休息室走了出去,喬晚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祝靖寒淩厲的眼神鎮住了,然後整個人就到了他的懷裏,被熟悉的氣息包圍,她心裏一動。
“阿城,路上小心。”喬晚腦袋貼在祝靖寒的胸膛上,怎麼動彈也看不見左城,隻能大聲的衝著休息室的方向大喊了一句。
隨即她便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緊了一些,並整個人都往他懷裏更近了一些,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腦門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
喬晚使勁兒瞪了祝靖寒一眼,這下子撞得她腦袋疼,跟撞到了石頭上似地。
祝靖寒沒理會她埋怨的目光,徑直坐上電梯上了66層,於是兩人的傳聞,更添一筆輝煌的事跡。
走到辦公室門口,祝靖寒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沙發處,把喬晚一下子扔在了沙發上,喬晚揉了揉鼻子,斂眸,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她的腳被左城上藥上到一半,現在就晾在那裏,祝靖寒把藥箱啪的一聲放在茶幾上,長身而立站在那裏,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喬晚皺了皺鼻子,本來也沒想靠他,暴君。
她伸手,扯過藥箱,然後打開,裏麵果真一應俱全,除了必要的消毒藥水之外,就是一盒藥膏狀的治療傷口的藥了。
她剛想把藥拿出來,誰知道,橫空伸出來一個大手,然後把藥箱子直接扯了回去。
“不是去接水了麼?”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大手摁住藥箱子,喬晚伸手夠也夠不著。
“本來是去接水來著。”喬晚抬頭,決定嘴硬到底。
“然後呢?”祝靖寒顯然想弄清楚事情。
喬晚低頭,神態繃了起來。
“祝總,這是我的私事。”但凡牽扯到左城的事情,祝靖寒總會找茬跟她大吵一架。
這兩天好不容易相處模式正常了一些,她有些懶得去解釋。
祝靖寒挑眉,薄唇輕啟,“私事?”兩個字,透露出薄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得瞞著他出去見麵。
恐怕腳受傷治療是個幌子吧。
祝靖寒目光沉沉,整個人的氣氛都在降溫中。
“你喜歡左城?”祝靖寒問。
喬晚突然抬頭,不明白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他要給她安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她喬晚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是威脅當然也不會怕,既然他說喜歡,她就是喜歡。
“沒錯,我喜歡左城。”喬晚這次算孤注一擲了,反正她也沒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既然他要迫不及待的讓她毫無麵子,她就成全他。
祝靖寒麵色一沉,啪的一下,藥箱子被摔在了地上。
喬晚看了一眼,臉上平靜無波。
她也沒指望著在他麵前能有什麼柔軟的地方,就這樣吧。
祝靖寒就那麼站著,麵上已經破出薄怒般的神情,卻遲遲沒有說什麼,就在喬晚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祝靖寒開口。
“喬晚,你倒是能耐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嘲諷,他認識喬晚的時間也不短了,從剛認識喬晚的時候,他就知道喬晚男人緣極好。
喬晚慢慢的動了動身子,抬起眼皮。
“誰都有喜歡人的權利,就如祝總你喜歡慕安寧一樣,我喜歡阿城也沒有什麼錯吧。”
要理論,就理論到底。
隻聽見砰的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高芩就站在門口,喬晚的視線一下子轉然過去,臉色有些驚詫。
高芩快速的走了過來,揚起手給了喬晚一巴掌,啪的一聲過後,喬晚的右臉頰感到火辣辣的。
“我說呢,我們祝家是對不起你了,還是怎麼你喬晚了。”高芩一張保養得極好的臉,正鐵青一片,她本來是來找祝靖寒再談一談的,結果呢?
願不得一開始自己的兒子就不願意娶她,原來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媽……”喬晚看著高芩。
“別叫我媽,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嘛!。”
高岑也不管麵子不麵子的,她就是生氣,一心想抱孫子的她眼巴巴的等著,結果呢?
就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祝靖寒沒預料到高芩會來,他俊眉蹙起,邁步站在了喬晚的麵前,擋住了高芩的視線。
“你擋我幹什麼,連個蛋都下不出來的女人,就你拿她當個寶。”高岑十分的生氣,每次她一有事找喬晚,他這個兒子就三番五次的阻攔,要多護著她就有多護著她。
“媽。”祝靖寒的語氣加重,一雙寒眸愈加的冷冽。
高芩看得一怔,隨即便抹起了眼淚。
“喬晚,你先出去。”祝靖寒沒回頭,對著喬晚說道。
喬晚知道自己多呆無益,便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她現在腳上沒穿鞋,傷口觸及在冰涼的地板上,很快便痛的麻木了。
“你別走,你給我站住。”高芩見狀就要追上去,祝靖寒一下子拽住高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