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蹙眉,麵無笑意。
“我進不去,難不成要在外麵凍死啊。”
喬易緊繃著眸色,他眼神似乎帶了一絲怒意。
楚琳尋思,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明明是他先把密碼改的好不好。
“你就不會給我一句解釋麼?”他把楚琳個拽了起來,她此時正坐著麵對著他。
兩人的鼻息很近,彼此可以感受的到對方灼熱的呼吸。
“解釋什麼?”楚琳不解,她又沒欠他的。
“岑暮初。”喬易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
楚琳訝然,然後笑的諷刺。
“我有什麼義務給你解釋,我和誰在一起玩似乎都和你沒關係吧。”她的眸光閃爍,眼中的嘲諷意味越來越大。
喬易麵容狠厲,他握緊她的手腕。
“那當初的那件事情呢,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喬易的話讓楚琳臉色一變,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喬易。
“我就是跟別人睡了,沒什麼可解釋的。”
這麼多年後,他才來想明白弄清楚事情,晚了。
當初他是怎麼對她的,他和白悠悠是怎麼對他的。
他寧可相信白悠悠的說辭,也不相信她。
也是,她是被人下套設計到了那裏,他的確是親眼見到了,可是要是他當時哪怕肯聽她的一句解釋,也不會變得現在這樣,她對喬易都是失望。
那他幹脆一輩子都別想弄明白好了。
他願意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去吧。
喬易的眼中閃過一抹死寂,他手腕的力氣隻大,恨不得掐斷她的手腕。
“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和你結婚。”
他的眼中斂下了太多的神情,他始終是放不下的。
楚琳冷笑,這話是可憐?還是勉強?
她唇角的冷意越擴越大,眼中滿眼的失望。
“喬易,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在那場感情裏一直都是被動的,他呼之則來,棄之則去的。
她和喬易在一起後,白悠悠三番兩次的到她麵前來挑釁,可是她為了不讓喬易為難,一次都沒和他說過,直到後來白悠悠太過分。
她去找喬易,可是喬易說她無理取鬧。
現在想想,說到底,她在他心裏的信任根本就不值一提。
喬易的目光一片猩紅,他寒薄的唇緊抿,似乎是要看透她心裏到底再想些什麼。
“所以,收起你的憐憫,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楚琳使勁兒的甩開了喬易,然後直接下床,一瘸一拐的出了臥室。
“你站住。”他的聲音死沉。
楚琳當真就站住了,她回頭,目光薄涼。
“要提十億麼?”她冷笑了一聲,“別以為我還不起,你認為的我不就是不知廉恥水性楊花麼,我真的可以給你看看,什麼叫做不要臉。”
喬易的腦海中突地就閃現過岑暮初的那張臉,他猛地下床然後跑到門口抓住她的手。
然後把她扯進了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然後伸手緊緊的攬住她的肩膀。
“如果你敢跟別人在一起,我會讓那個人身敗名裂,毫無立足之地,就連死也占不到一塊墓地。”
他的眼中冷峻,一片沉默。
楚琳輕笑,“喬總,這麼多年,你的口味真是變了。”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傲氣,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容不得一點缺點的人。
他甚至討厭她到,哪怕她碰他一下,他都會嫌惡半天。
喬易的所作所為,她猜不透也看不透。
她不認為他這是在挽留,喬易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他除了會對喬晚好,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眼裏,不過也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從開始,就知道她和他的差距。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楚琳,我們結婚吧。”他閉上眼睛,寧願被蒙蔽,也不願意去剝離真想,就算兩敗俱傷,也不想彼此折磨下去了。
“你不後悔?”她眸中冷意盎然,既然他先開始了,她哪有不反擊回去的道理,就這麼折磨下去好了,反正她也脫離不了他的手掌,人啊,似乎就喜歡在原地繞啊繞,最後把自己給繞死才罷休。
“不後悔。”喬易聲音篤定,麵容平靜。
“好,結婚吧。”她語氣冷靜,隻是眼中的冰冷毫不消退。
以後的日子,隻能靠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母親那邊,再也不會催了。
喬易鬆開楚琳,眼中複雜的意味一閃而過。
“吃完早飯去領證。”他開口,唇角笑了一下,楚琳點頭。
當日光蔓延,沉默的柏油路開始散發著光澤,初秋的天氣善於多變。
為了拍攝結婚證件照,兩人特地都穿了一身白襯衫。
車子上,兩人彼此之間一言不發,哪裏像是去領證的新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