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自己拎著包,看著又不順眼了,直接就又給奪了過來,自己拎著。
“真別扭。”楚琳嘟囔了一聲,很小的一聲,岑暮初又聽見了。
他突地停下腳步,然後把包扔在地上,然後扶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清澈的眸子。
“你這丫頭能不能說我點好話,什麼叫別扭,你就是這麼形容我的?我看你也不怎麼形容喬易啊,我比他年紀還要大。”岑暮初一陣子說完,卻發現楚琳一下子就沉默了,眼中的流光黯淡,他才知道提了不該提的人,他氣惱的轉身。
楚琳拽住他的胳膊。
“暮初,每個人都不一樣,他有時候也很別扭。”隻是不太輕易的這麼明顯的表現給她,相比來說,喬易比岑暮初更為成熟。
看著丫頭像是沒事的樣子,岑暮初心裏還是有點不好受。
“行了,你就知道護著他,啥時候能學著護著我啊,虧我這麼喜歡你。”他似乎是抱怨著,然後伸手牽住她的手,順便俯身拽起扔在地上的包。
他沒再多說,知道不能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可是他不知道,楚琳的心底,喬易早已經成了禁忌,她不在乎別人拿出來說,她在乎的是,每當岑暮初說一次他的名字,她便會不自主的想他。
“快點走,臭丫頭。”他感受的到她的失神,直接把他拽到了身側同行。
他低頭微微的看了一眼,隨即歎了一口氣。
住院的這幾天,他變著花樣給她帶好吃的,可是她還是瘦了。
“如果你聽話的話,待會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岑暮初開口提議,楚琳一笑,搖了搖頭。
“暮初,我要回去一趟。”這句話的意思太廣泛,岑暮初不難往那個方向去想象。
他停下身子,低頭看著楚琳,眼角的疑惑果露出來。
“後悔了?”他問的倒不是小心翼翼,隻是確定一下,不管她離不離婚,她難過,他的心裏都不好受。
“沒有。”楚琳搖頭,隻是昨天她打電話給那個農家院的大媽問行李的事情,她說她的行李被後來那個男人拿走了。
那個男人就是喬易,所以她必須回一趟喬家。
既然要離婚,她便需要證件,而證件,都在喬易那裏。
岑暮初也沒什麼好的意見,隻能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我送你吧。”他說著,楚琳搖頭。
“你也夠忙的了,別在意我。”楚琳的拒絕,他聽得清楚,這個丫頭一直都這麼倔強。
“那我給你打車錢總行了吧。”他煩躁的從兜裏掏出錢包,翻出兩張紅色的票子塞進她的手裏,然後白了她一眼,不領情的臭丫頭,他送她能怎麼樣,他也不在乎這一點付出,總之就是三個字,臭丫頭,倔強的臭丫頭。
楚琳笑笑,接受了他的好意,她也沒辦法拒絕,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現在不是要麵子可以解決的事情,這麼久以來,她也學會了在交往中變通。
出了醫院後,岑暮初拿著她換洗的衣服看著她打上車,才開車走,而她,便打車去了喬家。
一路上,心裏都不平靜,看著窗外飛速退後的風景,波雲詭異。
出租車在喬易私人別墅前停下,她付錢下車,看了一眼這個還算是熟悉的建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手指快速的鍵入密碼,叮的一聲,門被打開,她微微停頓,伸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