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手指攥緊,然後頭微微仰起,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他怕的。
很快,這男子被清理走了,後來來的120給秦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秦幀就跟著祝靖寒進公司了。
“總裁,是我大意了。”
祝靖寒坐在那裏,手指放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偶爾看到他眼神低沉,目光懾人。
“不關你事。”祝靖寒微抬眸,看了一眼秦幀的脖子。
“你找人去查一下秦五爺餘下的黨羽,一定還有落網之魚,另外,現在馬上去醫院去看傷口。”
秦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勾唇一笑。
“都包紮好了,沒大礙。”
祝靖寒抿唇,隨即身子倚在椅背上。
秦五爺,秦五爺,他好像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這麼久了,是誰想要他的命?
但是今天派來的人顯然不專業,所以他斷定身後無人。
“還有,你去查一查今天那個光頭男子的底細。”
他倒不擔心別的,可是他絕對不允許有疏忽,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喬晚還有晚成。
“好的。”秦幀點頭,轉身快速的出去了。
十分鍾後,祝靖寒接到傳真。
他伸手拿著紙張,逐漸的眯起眼睛,怪不得剛才那個人口口聲聲的喊師父,的確是七歲被秦五爺收養,一叫師父二十多年,因為秦五爺喪子,所以他在部裏的位置就是二把手。
名字叫王強,未婚無子,有心髒病史。
尤愛酗酒。
他把紙張放下,手指緩慢的收起,然後一直手指頂在太陽穴的位置。
那麼,就是在葬禮上過度飲酒,因為秦五爺的死刺激大了喝成了失心瘋,才來尋仇的,那麼咬舌自盡大概也是因為秦五爺的老窩被一鍋端,他沒了去處,再加上師父的死,所以想不開才去死的。
祝靖寒的眼神寒著,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他涔薄的唇角泛起冰冷,現在阿貓阿狗都能在他身邊鬧事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正如王強所說,他樹敵太多,如今聽到這風聲,不知道要有多少心懷不軌的人趁著這個風頭來下絆子,這陣子要尤為的小心。
他的眼神緊了緊,隨即閉上。
順手拉開抽屜,閉著眼睛摸出一盒煙,他伸手熟練地打開,抽出一支,隨即睜開眼睛,拿起打火機點燃。
突地,他擰了擰眉,隨即把煙給滅掉。
然後煩躁的把煙盒重新扔進了抽屜,猛地關上。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打算,喬易的婚禮過後,送喬晚和祝晚成出國避一避。
有些事情,他安全的解決好後再說。
突地,他太陽穴一涼,祝靖寒感受到身邊一陣冰冷的氣氛,他猛地睜開眼睛。
“西決?”
幾乎毫不疑問的他便說出了麵前人的名字。
就算容貌再變,他那雙妖紅色不加掩飾流光溢彩的妖冶眸子也掩飾不住他的身份。
被稱為西決的男人勾起寒薄的唇,他的手指離開祝靖寒的臉,隨即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交疊,目光裏盡是冷漠。
“是我事情沒解決好麼?”他的聲音像是一堆沙礫,聽起來十分的有質感。
“不是,後續問題。”祝靖寒否定。
“嗬。”西決冷笑一聲,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真刺眼。”他冰冰涼涼的開口,祝靖寒俊眸裏帶著涼薄的意味,他伸手拿起遙控器,指尖一按,辦公室內所有窗戶瞬間被遮住,遮擋了外麵衝進來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