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過去的那幾年裏,繆黍凡幾乎沒有忘記那尖尖的小下巴和那顆靈動的小黑痣。
當然,繆黍凡對這次狗血求婚還是記憶深刻的,隻是很少去回憶。
但是那尖尖的小下巴和那顆靈動的小黑痣有不時的在腦海中出現,這成了他一個人的秘密。
而那一枝狗尾巴花卻成了他和郝雲之間的秘密。
那天,在韓雪伊連連叫了二聲大叔之後歡快地跑去與同學彙合了,郝雲很是沮喪地從繆黍凡手中拿過那枝狗尾巴花歎著氣說道:
“黍凡,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原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也是可以求婚的,原來神聖的求婚也是可以拿來娛樂的。還有就是誰說求婚一定要用玫瑰?貌不驚人的狗尾巴花也是可以擔此大任的。黍凡,我們真的out了,我們真的老了。”
繆黍凡卻冷冷地橫了一眼郝雲,很是氣怒地說道:
“我們老了嗎?我們不是才25歲嗎?我連一份正式的工作都還沒有,我們的人生還才剛剛開始。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下次讓我再遇到,她要是再敢叫我大叔,我非打爛她的屁股不可。”
繆黍凡一邊氣憤地說著,一邊回頭向韓雪伊她們的包廂看去。
一旁的郝雲哈哈大笑了起來,無節操地調侃道:
“哈哈,繆黍凡,想不到你也會跟一個小丫頭較勁,怎麼?心裏不服氣啊?”
繆黍凡沒有回答郝雲的調侃,將看向包廂的目光收回來瞪著郝雲,看到郝雲臉上那無節操的笑容,無不氣惱地說道:
“大叔,你得意個什麼勁?那小丫頭也是這樣叫你的。”
郝雲繼續無節操地笑著,眼睛卻看向了那個正鬧騰的包廂,然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黍凡,你說你們真的還會遇到嗎?”
繆黍凡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冷戾地說道:
“人生無常,一切皆有可能,說不定還會遇到。”
郝雲再次大笑起來,嘲諷地對繆黍凡說道:
“繆黍凡,我看你是想豔遇想瘋了吧?就算你們再相遇,人家小丫頭也不一定認得你這位大叔,小孩子是很健忘的。”
繆黍凡依然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他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不是傳來尖叫聲的包廂,冷冷地說道:
“可我認得她。”
說這話時,繆黍凡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那尖尖的小下巴和那顆靈動的小黑痣。
郝雲一怔,將目光定定地鎖在繆黍凡的臉上,有些驚訝地問道:
“怎麼?準備玩真的了?就對人家一見鍾情了?”
繆黍凡即刻收回看向包廂的目光,伸手在郝雲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冷煞地說道:
“你瞎說什麼呢?我現在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女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那個時候,蘇夢雨的移情別戀還曆曆在目,蘇夢雨對他造成的傷痛仍然在折磨著他的身心,他對愛情有了恐懼感。
“黍凡,可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小丫頭似乎有點意思?如果真是這樣,何不趁現在人還在這裏,趕緊抓住機會,否則錯過了,就難得再遇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