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之後,姚小藝並沒有完全明白溫婉的話,她也不認為她和金羽銘之間還有什麼愛情。
隻是……她突然不那麼恨金羽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坐在家裏抱著筆記本,看著編程的教程,帶著“蕙質蘭心”的稱號,卻沒能想平常那樣去學習。她總是走神,想起金羽銘溫和的表情,還有他說不要再忽視他的話。
心跳漏了一拍,姚小藝連忙晃了晃腦袋,又沒能好好學習,“蕙質蘭心”的使用時間還剩下174小時/250小時。
從得到這個稱號的那天開始,姚小藝從最開始的節省,到現在有安排的使用,真的是經曆了很多事情。
舒展筋骨,姚小藝將筆記本合上,衝了一杯牛奶走到廚房,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寒假過去了,今年沒有回家,和爸爸的聯係也少了很多。姚小藝的手指觸摸這杯子的杯沿,這個寒假,她變了好多,變得從容了,也自信了。
三月初,東北行省的天氣還沒有明顯回暖,姚小藝將一件白色的風衣穿上,腰上係了一條黑色窄腰帶,黑色的休閑長褲一雙黑色高跟短靴,將行李箱放在門口。
這個時候,南潔叼著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黑色風衣,僅背了個電腦包,看了看姚小藝的打扮,皺了皺眉,“你確定要穿這身1萬多塊的衣服?”
“這是公司形象,到那裏都要穿的得體。”姚小藝甜甜的笑著,她現在的衣服真的好多,都是公司買給她的,南潔這裏放不下,她基本都放在公司那邊。
穿著昂貴的衣服,姚小藝很清楚的明白,這都是公司的財產。她還保持著樸素的信仰,不論穿著什麼樣的衣服,都不過是外表罷了。能夠擁有這種心態,是姚小藝始終在提醒她自己的原因。
南潔從姚小藝上班開始,情緒就沒有太好過,她高興姚小藝的成長,可有患得患失,覺得姚小藝距離她越來越遠。
“走吧。”南潔穿上咖啡色的長筒靴,一隻手拎起姚小藝的行李箱,推開房門。
姚小藝看著南潔的背影,心裏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可她想讓南潔明白,她還是她的姚小藝。
連忙走上前去,用那傻傻笑容對著南潔,伸手去拉那行李箱,身子也貼在南潔身上,調皮的、親昵的往南潔身上蹭。
“一邊去。”南潔看著姚小藝這個樣子,臉色突然化開了,鎖了門,兩個人笑鬧著離開了她們的小房子。
奇瑞qq車在城市裏穿梭,路過月華超市,路過碩豐銀行,路過高新街,一直開進了東華財經大學的大門。
開學了,姚小藝抓著白色的迪奧手包看向車窗外,穿著羽絨服的學生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走在校園內,洋溢著青春的笑臉,還有高個子男生拍著籃球往球場走去。
有點感慨,姚小藝覺得大學生活一下子離她好遠。
僅僅是半個多月的工作,姚小藝就像是一下子長大了,她以前總覺得那些有錢的學生與別人格格不入,現在想來,他們接觸的生活應該就像她一樣吧。有些逼不得已的交際始終充斥在生活當中,形成了一種慣性,那種瞧不起普通人的心情,可能是他們無法適應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就像是回到校園時給姚小藝的感覺,這種無憂無慮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覺得茫然起來,就像她步入東華共進會,麵對一個個精英時的感覺,那種突然的格格不入,想來也是需要一個很好的心態來麵對的吧。
316寢室門口,姚小藝拉著行李箱,能看到樓道裏堆放的垃圾,還有穿著秋褲披著羽絨服的女生,打著哈氣頭發散亂的抱著盆子、拎著水壺,搖搖晃晃的朝著水房走去。
曾幾何時,姚小藝好像也是這樣的哦!她笑了笑,拿出鑰匙,將門打開,一股灰塵的味道鋪麵而來。
將南潔的筆記本包包放到桌子上,又把行李箱放到寢室的角落,脫掉風衣,露出裏麵白色的香奈兒打底衫,挽起袖子將窗戶打開,對著樓下的南潔招了招手,看著那輛白色的奇瑞qq駛離。
南潔要去買啤酒,慶祝開學。
姚小藝前幾天總聽南潔說不想上學,可是現在又這麼高興,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掃地、擦玻璃、拖地,換新床單,將原來的藍白格子床單收好。
姚小藝幹活很麻利,寢室不大,比收拾南潔的家要簡單的多,將南潔的煙灰缸刷幹淨,墊上麵巾紙,澆了點水,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姚小藝擦了擦汗,將兩個充電台燈充好電,姚小藝便將行李箱中的東西放進了她的衣櫃當中。
做完這些事情,姚小藝的心情突然特別開心,新的學期會有怎樣的生活呢?去上課的日子會不會很怪異。
目光巡視著寢室,姚小藝有點坐不住了,平時的她總是忙忙碌碌的,一旦歇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突然間茫然了,姚小藝坐在椅子上發呆。
叩叩!
“請問姚小藝同學住在這裏麼?”一聲清脆的女生在門口響起。
姚小藝轉過頭,拖布杆將門頂開著,門口站著一個怯弱弱的女生,帶著鴨舌帽,粉紅防風衣,抱著一個大大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