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藝將門關好，扶著沙發坐在一邊。
王小明離她很遠，姚小藝雙手攪在一起，人有些犯困了，可她還睜著眼睛。
房間裏的光線已經換成比較安靜的黃色，看著一個個人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裏，姚小藝揉了揉額頭。
“蕙質蘭心”還剩下9個小時，姚小藝咬了咬牙，換回“炮灰”。
頓時胃裏更加難受了，姚小藝咬了咬牙，臉色慘白，頭暈的厲害，蜷縮在沙發上，疲憊感席卷而來。
姚小藝就這麼窩著身子一動不動，胃難受，頭也難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皮打架……
“衣服還你，謝謝。”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姚小藝已經睡著了，卻被那聲音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便見到一道身影向她走來。
“聖光的人都走了麼？”
那熟悉的聲音讓姚小藝一下子驚醒，她驀地睜大了眼睛，看清麵前的人，“你醒了？”
王小明點點頭，將手裏的羽絨服交給姚小藝，“我喝多了吧？”
他緩緩的坐了下來，挨著姚小藝。
“嗯。”姚小藝應了一聲，隻覺得蜷縮在沙發上的雙腿、雙腳發麻，可是王小明就坐在旁邊，就在她一雙小腿的前麵，她根本就沒法活動一下，隻好忍著盡量不做出任何動作。
“我聽他們說，你把聖光的人喝跑了，還去醫院洗了胃……”王小明將手肘壓在膝蓋上，上身向前傾，根本就沒看姚小藝一眼。
好機會！看著王小明將後麵的空間讓出來，姚小藝趕忙用手去搬發麻的雙腿，抿著嘴唇，忍著那難受的感覺。
“姚小藝，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王小明的聲音很低，卻能讓姚小藝聽的清清楚楚。
她抱著一條腿好不容易放到地麵上，另一隻腿還在王小明身後，卻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喘著粗氣，姚小藝頭暈目眩，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啥也說不出來，那就沉默吧……
抿著嘴唇，姚小藝將另一條腿搬了過來，放到地上，雙手不停的揉著腿肚子，就像是有千萬根針紮在腳底下，他閉緊了眼睛，真難受。
“你怎麼了？”王小明發現姚小藝的樣子有些不對，連忙靠近了些。
“腳、腳麻了！”姚小藝一臉痛苦的表情，小嘴都歪了。
“沒事兒，我扶你起來走走。”王小明站起身，去拉姚小藝。
“別，我緩會兒就好了。”姚小藝死也不肯起來，坐在那裏一個勁兒的搖頭。
“那怎麼行？”王小明硬是將姚小藝拉起來。
“別！”
姚小藝的雙腳像是踩在針板上，無數個小細針兒紮進腳裏，她攥緊了手，雙腿還發麻著呢，腿上一軟，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直接跪倒在王小明的麵前。
“你沒事吧？”王小明連忙蹲下身子，看著姚小藝呲牙咧嘴的樣子一臉內疚。
姚小藝搖搖頭，不停的搓著雙腿，可心裏卻是生氣的。
“對不起，我又做錯事了，對麼？”王小明低下頭，“我知道，以前總是這樣莽撞的傷害你……”
姚小藝的小臉頓時一紅，也低下頭。到了如今這樣，說以前的事情幹什麼？姚小藝笑了一下，“我真沒事兒，就是腳麻了。”
王小明看著姚小藝的笑容微微一怔，伸出手，將姚小藝扶到沙發上。
兩個人便坐在一起，很局促的樣子。
“那個，你昨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王小明搓了搓手，眼睛瞥向那邊的茶幾，一個個空酒瓶，已經將桌子沾滿了。
“很多。”姚小藝有點尷尬，王小明還是像以前那樣，交流起來有些麻煩。
“哦……”王小明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姚小藝用手托著腮，拿出手機看了看，淩晨3點多了。
就這樣和王小明坐了半個小時，姚小藝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她心中倒是希望王小明和她說些什麼，哪怕那些話都是她無法答應的，可是王小明卻什麼都沒說。
姚小藝歎了口氣，“我先回去了。”
“回去？”王小明抬起頭，“現在寢室門還沒有開呢。”
“呃……”姚小藝這才意識到，王小明還不知道她在學校外麵租了個房子，要不要告訴他呢？
想了想，姚小藝決定還是別說比較好，他們之間已經夠不清楚的了……不過，心裏卻有一點癢癢啊，如果能有一個地方，可以讓王小明和她的朋友時常聚在一起該有多好……
“我們算是和好了麼？”姚小藝雖然忍住了之前的想法，但還是沒忍住潛藏在心底裏的盼望，“我是說，我們可以回到以前那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