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貴妃和衛瑤?衛瑤不是蓮皇貴妃的人,怎跟懿貴妃攪到一起了?
蘇朝陽原本的立場是不管任何人閑事,如今她明白了,隻要她身在後宮一日,任何事都不是閑事。
有可能都會與她息息相關,她如今有了對未來的規劃,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看懿貴妃和衛瑤的關係,怕是不簡單。
兩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在禦花園裏說笑,壓根沒把蓮皇貴妃放在眼中。
這是一個信號,白家內部有了分裂。以衛家為首,要選邊站,脫離白家了。這對白家影響不大,但衛家若是調轉槍頭對付白家,白家又要多一個敵人。
這到底是蕭胤謀劃好的,還是衛家野心想要取代白家。
隻有孝文皇太後一黨才能給衛家想要的,衛家選擇他們合作,也不無道理。
此事,蓮皇貴妃可知曉?
蘇朝陽有些摸不清蓮皇貴妃,對她不算上有善意,但也沒有惡意。或許是因蕭胤的警告,她不得已與她合作。如此,才能在新權更迭下活下來。
不論何種,蓮皇貴妃都是個厲害的角色,她能避免與蓮皇貴妃衝突,盡量避免。
想罷,蘇朝陽又望了望亭中兩人,轉身消失在小道上。
蘇朝陽回到瀟湘苑,木荷和香憐是急如鍋上螞蟻,一見蘇朝陽,兩人連忙迎上來。
木荷說道:“小主你去哪了,好半日都不見人,以為出甚麼事了。”
蘇朝陽說道:“我在雍和宮學琴。”不見秋羅,她又問,“秋羅哪去了?”
“我猜也是小主在雍和宮學琴,所以讓秋羅去雍和宮確定小主在不在。”
木荷的話讓蘇朝陽心中更是懷疑,她又問木荷:“秋羅幾時出去的。”
“也就才走一兩刻鍾。”木荷回答。罷了,還覺奇怪,“小主沒遇上秋羅?難不成她走的別條道。”
蘇朝陽淡淡一笑:“或許是。”
從瀟湘苑到雍和宮,怎麼都會與她遇上。
秋羅怎麼會選擇遠路去找她,肯定會抄近路去。
蘇朝陽看了香憐一眼,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讓木荷去備晚膳,將香憐留下。
蘇朝陽坐下後,看著香憐。
香憐備盯的心裏發虛,低著頭,不敢抬眸。難不成蘇朝陽知曉她昨夜沒睡,發現她偷溜出去了。
許久後,蘇朝陽緩緩開口:“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香憐心底打死了小鼓:“蘇美人有何吩咐,奴婢一定辦妥。”
“替我盯著秋羅,若是發現她有何異常,立即與我說。此事不可告訴他人,你也需小心行事,切莫不可讓她發現。”蘇朝陽交代。
香憐一下抬頭,看著蘇朝陽,她咬了咬唇:“奴婢……奴婢能問小主一句嗎?”
“你想問我是否不信秋羅?”
蘇朝陽一語道破香憐心思,香憐頓時明了,蘇朝陽交代她的任務,不僅是懷疑秋羅,還在考驗她是否能信任。
她堅定的點點頭:“小主請放心,奴婢一定會看著秋羅。”她會證明她值得蘇朝陽信任。蘇朝陽將她從洗衣房帶出來,這份恩情她沒齒難忘。從小娘親就告訴她,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小心點。”蘇朝陽又囑咐了句。
香憐應聲後,想到前兒個那事,她皺了皺眉:“小主,奴婢並非搬弄是非,有件事奴婢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朝陽說道:“你但說無妨。”
香憐這才說道:“前幾日奴婢見秋羅鬼鬼祟祟出門,奴婢沒敢說。”
蘇朝陽望著香憐,她對香憐多了幾分信任。她希望自己沒有看走眼,香憐能作為心腹。
“我相信你。”
香憐有些開心,她一定不會辜負蘇朝陽。
正聊著,木荷回來了。
蘇朝陽轉移了話題,木荷說禦膳房那邊已備好晚膳,是皇後吩咐的。
皇後給她備晚膳,意思為何,不得而知。
看來皇後也不甘於再默默無聞,要加入這戰局,拉攏她一道。
皇後賜膳,她是如何都不能拒絕。
晚膳上來,蘇朝陽一看,這至少是妃位的規格。
她讓木荷去把前兒個蘇慕凡給她捎來的名貴脂粉和首飾,挑了幾樣給皇後送去,以表她對皇後的感激。
同時也在告訴皇後,她隻是禮尚往來。
明兒個很快傳出去,皇後給她賜膳,她不希望有人認為她和皇後聯手。
皇後乃是蕭胤用來製衡蓮皇貴妃和溫貴妃的棋子,皇後想必也清楚這點。所以想趁著新權更迭,搏一把。
此事定沒有經過蕭胤授意,是皇後自己為之。
蘇朝陽想起在坤寧宮見到皇後時,她不像是有野心的人。又或者說,野心完全被壓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