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天顏立馬嚴肅起來,把老大的架子擺起來,“雲兒說我是老大就是老大,今晚雲兒不舒服,自然是老大陪著,恩,就這麼決定了”。
“憑什麼?”水冥含把西瓜順勢搞成了西瓜口味奶昔,不過很可惜都落地下了。
炎藏月甩甩手上的酸梅汁,也不服氣的說道:“就是,憑什麼,這個月三十天你抱著雲兒睡了二十五天,那五天還是流人往你茶水中摻了瀉藥,你連夜跑茅廁才讓出來”。
淚天顏雙眼一瞪,“靠,沁流人,你這個陰險小人,竟然陷害我”。
沁流人冷冷的看他一眼,“誰讓你霸占雲兒,可那瀉藥是流雲去雲棋那裏要的,點子是冥含出的,我隻是從犯而已”。
“你…你們…”淚天顏憤憤的指著三個人,“如此我就更不能把雲兒讓出去了,一群陰險小人,說不準哪天把我的孩子也害死了”。
沁流人忙舉手,“昨天我見藏月去雲棋那裏又拿了一包藥,一問雲棋才知道是癢癢粉,你小心點”,淚天顏倏的惡狠狠的瞪向炎藏月。
炎藏月眼神閃爍支支吾吾,“我…我嫌皮太厚,自己用點癢癢粉,自己抓抓皮不行嗎?”繼而轉眼又說道:“不過我去拿癢癢粉的時候雲棋說,歌之剛從他那拿走一包噴嚏蟲”。
陽歌之臉上的笑容微僵,“咳咳…咳咳…最近肺部不太好,打幾個噴嚏有利於肺部二次生長”。
滄瀾淡笑著,看著幾個男人狗咬狗,突然覺得,這幾個男人該說是可愛呢,還是欠揍呢。
炎藏月又說:“都是你,你每天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獨占雲兒,昨天雲兒吃魚吃到刺,你要夜裏幫她挑刺,前天你衣服破了沒的穿,大前天宮門口的惡狗嚇著了你,在大前天一隻鳥把羽毛落你肩頭上,我就不明白了,這些都跟你霸著雲兒有關係嗎?”
淚天顏無趣的摸摸鼻子,接著又理直氣壯起來,“能不能占著雲兒咱們全憑本事,我不已身份壓人,難道讓我學之遙裝殘廢嗎?明明能走非要坐個輪椅博同情,有本事你們攻擊他去”。
“啪…”一聲巨響,滄瀾將西瓜皮甩開,狠狠的瞪著汐之邀,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腿好了?”
汐之邀心裏暗叫不好,忙擺手,“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不是?沒有?”滄瀾惡狠狠的俯視著他,那眼光,很刺激很堅強。
汐之邀嚇得直往後退,“雲兒你冷靜點聽我說,雲兒你一定要冷靜,你懷著身孕呢”。
滄瀾宛若凶神惡煞附身,不知道誰很好心的遞上一根木棍,滄瀾看也不看就接了過來,不知誰更好心的阻住了汐之邀的輪椅,讓他退無可退,還有不知道誰更更好心的在石桌上開了賭局。
打下去,打不下去,一賠一。
“汐之邀你有種啊,膽子大了啊,敢騙小爺了,小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妻綱,什麼叫三從四德,什麼叫小爺的權威挑釁不得”。
“啪”,木棍狠狠的敲下,不過汐之邀躲的快,沒打到。
“小樣你還敢躲,老虎不發威你就當小爺病貓是不是,看打?”
汐之邀當然不會傻傻的等著被打,他是一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前津國的逍遙王爺地下黃帝,更是論腹黑天下第二,他怎麼可能乖乖受打。
“雲兒,雲兒你別打了,小心身子”,一邊裝模作樣挪動輪椅,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滄瀾,“小心打疼了手,你要真想打,把棍子給他們打,你看著就行”。
嘔買噶,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
夜兒手指抵著下巴,看著追來追去的兩個人,虛心好學的問道:“流人爹爹,我的天下是不是很快就會滅亡?”
沁流人不著痕跡的蹙了一下眉頭,“誰說的,夜兒的天下定能萬年長存”。
夜兒腆著小臉望著挺著大肚子手拿木棍,儼然潑婦罵街形象的娘親,不解了,“可是方才顏爹爹說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含爹爹,流人爹爹和雲爹爹下藥害顏爹爹,此乃心不正,月爹爹和歌爹爹說謊,此乃身未修。幾個爹爹狗咬狗,娘親又大呼小叫狼毫虎嘯的,此乃家不齊”。
“家不齊何以治國,國不治,何以平天下呢?”
滄瀾倏的止住腳步,手裏的木棍“哐啷”落地,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著夜兒,滿臉的驚恐。
貌似,他們被一個三歲孩子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