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翹是很認真地在說話，她一臉真誠。
說完以後發現夜莫深正盯著她，那眼神灼灼的，讓沈翹回過神來，意識到她剛才跟夜莫深說了什麼以後，沈翹臉上一熱，慌亂地開口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自己活動了，我今天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之後沈翹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下樓以後，正好碰到老爺子。
老爺子一看到她，就皺著眉問：“沈月啊，我讓你跟韓家丫頭提的那件事，你說了嗎？”
糟糕！
沈翹臉色一變，這件事情她差點忘了，隻能道：“爺爺，我最近很少見到雪幽，改天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替您問問。”
老爺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眼眸裏閃過一抹精光：“跟方式合作的機會可不能再搞砸了啊。”
聞言沈翹頭緊了幾分，點頭：“這個自然。”
離開夜家以後，沈翹想著她今天得抓緊時間幫忙聯絡方式集團了。
夜氏集團
沈翹上班以後就給方氏集團的人打電話。
對方一聽，立即欣然地應允下來，說要先見一麵談談細節。
沈翹等夜莫深上班以後去跟他提了一下，夜莫深蹙起眉：“你還真的打算管這件事情？”
聽言，沈翹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道：“我本來就是你的助理，幫助談這些很正常啊。”
“了解了嗎？”
沈翹一頓，點頭：“嗯。”
“嗬。”夜莫深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了解完了，那你知道方氏集團的老總是什麼樣的人嗎？”
“……嗯。”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隻剩下百葉窗被風吹動的聲響，以及周身那驟然降下來的溫度。
“看來上次的事情並沒有讓你長腦子。”
沒等她答話，夜莫深就冷聲道：“想去，就自己去。”
沈翹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可是，你不去嗎？對方要求的是跟您談。”
“嗬，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跟方式合作？”
沈翹：“……”
所以，是她自己誤會了對嗎？她張了張唇，無力道：“老爺子那邊……”
“既然你是聽老爺子命令的，那你就去談好了，或者……去請老爺子親自去。”夜莫深的眼神和笑容都很嘲諷，像在看一個小醜似的，沈翹臉色刷的就白了，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所以你一開始就根本沒想過跟方氏合作？”
“我說過嗎？”夜莫深眼神冷漠，如同看一個死人：“我提過方氏半個字？”
沈翹終於忍不住輕顫起來，嘴唇哆嗦著道：“沒，沒有。”
的確是啊，那天是她自己在跟老爺子說的，而他在旁邊沒有開口，現在想來隻覺得可笑。他當時隻怕是在心裏覺得她自作主張，令人討厭吧？
思及此，沈翹垂下眼簾，一張巴掌大的小手漸漸失了顏色，聲音漸低：“我知道了。”
“就算你談成了，我也不會簽字，明白麼？”他又道。
沈翹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想談，那我也不會再去談，可是老爺子那邊……”
“與你無關。”
一句與你無關，徹底把沈翹剩下的話堵在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