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沐紫伸手推他。
“你放開，我要起來了。”
“起什麼？”夜莫深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嗓子依舊很沙啞：“剛剛那麼累。”
韓沐紫：“……”
這個不要臉的！
她用力地掙紮著：“我不累，你放開我，我要起來。”
“不累？”夜莫深眯起眼睛，眸中透露出危險的神色：“你跟我說不累，是想繼續的意思？”
說著，他的動作又開始蠢蠢欲動。
韓沐紫麵色一變，趕緊道：“你敢！”
夜莫深攬緊她，靠過來埋進她的頸項裏，深深地吸了一口屬於她身上特別的馨香，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頸中。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嗎？”
韓沐紫：“……”
他的確敢，韓沐紫不敢說話了，也不敢動了。夜莫深摟緊她，單手去撫她的頭發：“乖乖再睡一會兒，呆會我叫你起來。”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韓沐紫悄悄地抬眸看他。
發現夜莫深的眼圈周圍依舊是一圈淡淡的青厲之色，不是讓他好好睡覺了麼？
不過眉眼之間的戾氣沒有那重了。
想起之前他暴怒的樣子，韓沐紫的秀眉便擰了起來，他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
於是韓沐紫開始回憶過程中他所說過的話。
“我一直在等你坦白。”
“可你為什麼不說？”
“他哪點比我好？”
他？
這個他說的到底是誰？韓沐紫輕咬住自己的下唇，漸漸心虛起來。
今天早上她瞞著夜莫深去見夜凜寒。
可她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去的啊，他也沒有跟上來，難道他知道自己去見夜凜寒嗎？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裏有一千個疑問讓她忍不住想要出聲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又生怕一出口便是自投羅網。
糾結得不行，韓沐紫哪裏合得了眼。
過了一會兒，關頂傳來夜莫深的聲音。
“睡不著？”
韓沐紫一驚，又抬眸看他，他不是閉上眼睛了麼？怎麼知道自己睡不著的？
夜莫深倏地睜開眼睛，兩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撞上。
“你呼吸這麼亂，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韓沐紫：“……”
說完，他俯身湊過來，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麵。
額前傳來的軟糯觸感讓韓沐紫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還是忍不住發問。
“你……你之前說的……”
有些糾結，她到底要不要問？
會不會他隻是氣她出去了，如果她問了以後，會不會就是不打自招了？
夜莫深的眼底滿滿的都是饜足與疲憊，之前的怒火消失不見，大概是完全就被過程給消磨沒了。
可是韓沐紫的心裏卻一直挺介懷的。
“你之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正她一直會介懷，還不如痛快一點問算了。
夜莫深超初還是原來的表情，後來大概是慢慢清楚她在問什麼了，眼底的疲憊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冷。
他薄唇冷冷地揚起。
“怎麼？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
韓沐紫：“你直接說吧，不用給我打啞謎。”